
17世纪,欧洲各地仍然有许多炼金术士和魔术师到处云游,借占星术赚钱敛财,但是基督教教会并不承认这种行业。当时,学习是建立在科学与神学不分的领域上的。有志于研习数学和天文学的人,以僧侣和神学家居多,他们是不能被人发现涉足占星术的。天文学虽被肯定是一种纯粹的知识追求,但还是被赋予了敬神的要务。事实上,重新评估托勒密系统的领导人物就是一名教士,后世称他为哥白尼,他写的《天体运行论》于1543年出版。
哥白尼的一个简单观念几乎在一夜之间颠覆了拥有1 400年历史的托勒密思想,他指出了托勒密宇宙结构的传统想法是十分荒谬的。哥白尼的成就是革命性的,只有一点除外:他未能提出一个全新的系统。事实上,哥白尼的太阳系统比托勒密的更复杂,他使用48个圆圈或轮中轮(比托勒密的模型还多8个)的组合,来解释他所观测到的天象事实。哥白尼的著述挑战了当时教会普遍接受的思想,其中的一个关键争论是:他认为地球并非位于宇宙的中心。
虽然哥白尼认为地球并非宇宙中心,却也没有将太阳置于宇宙中心,而是仍然维持托勒密的大多数构想,以轮中轮模型来说明他所见到的天空。他认为太阳、地球和其他已知的行星,都是环绕宇宙中的一个点(接近太阳)各循其轨道运行的,他宣称那个点就是真正的宇宙中心。
因为害怕遭到宗教迫害,哥白尼将他的见解隐藏了30年,直到临终之前,他才允许人们将他的书公开。其实,他的立论本来很大胆,著作一开始就直接叙述太阳位于宇宙的中心,可是写了开头几页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加进一些不必要的形容而把他的理论越弄越复杂,最后把太阳放到中心的旁边去了。这种模糊的态度使全书变得几乎读不下去,而且处处充满矛盾。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尽管这本《天体运行论》涵盖了科学史上影响最深的理论,但从商业的观点来看,这是写得最不成功的著作之一。
《天体运行论》共有212页,其要义则包含在前20页之内,代表他理论的中心思想的是他所说的一段话:“太阳居于全体的中央……它坐在皇座上,统治环绕着它的行星群……我们可以从这种安排摆设中,见到令人赞美的世界和谐。”
哥白尼理论的中心思想在他那个年代是革命性的,以近代的思维去比较他与托勒密两人的观点,他的看法无疑比地心说高明得多。哥白尼指出太阳静止地居于一个有限宇宙的中心,这个有限宇宙以恒星为界限,地球及所有行星循着圆形轨道绕着太阳转动,月球则环绕地球转动。托勒密所描述的太阳绕着地球进行明显的周年运行,事实上是地球在轨道上绕着太阳运行的结果。
哥白尼是亚里士多德的信徒,他的心中深植着中古时期的哲学思想,他被教育要全盘接受古希腊教义,绝不可能是后世所描绘的那样一个革命性的角色。在他的笔记簿中,从头到尾多处可见他有得出更深刻结论的机会,可惜他始终不能突破,因为他受限于传统教育和宗教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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