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今天不耐烦了。
我尝试去觉察我是在不耐烦什么?
就是当一个事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以外,我认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时候,我就不愿意再去碰触种事了,不想掺和进去。
比如我爸的老家拆迁问题已经好久了,一直都建不起来,就是和邻居谈不下来。他让我帮忙关注一下政府官网,说要贴出公告,十日内没有人反对就可以开始画图了。而我已经预料到肯定有人会告他,那就是一直反对他建房的邻居。
所以,我的脑子认为这是一个注定失败的事情,我不耐烦是因为我不想面对这种失败,我不想看着父亲失败的样子。。。
从一开始我爸和兄弟闹僵,兄弟们都反对他一个人占有这个爷爷遗嘱给他的房子开始,我就觉得这个房子是个大麻烦,告诉我爸,不要参与这个争执,就算遗嘱给你的,你也不要,就把这个送给兄弟。
到嘴的肥肉怎能愿意呢?到最后可想而知——兄弟反目成仇。
然后隔壁邻居跟爷爷有过节,现在爷爷去世了,他就把“节”继续过给我爸。
在我爸摆平了所有兄弟之后,政府也同意,签署之后,就差邻居同意,他偏不同意。
人与人之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发觉我不耐烦的是我不愿意接受人与人之间互相伤害的事实。(虽然这只是头脑认为的。然而我深深地认为这是真的。)
我发现我深深地认同了我爸,我感觉他很可怜。他被所有人欺负,人生50载辛苦了几十年,到头来所有的钱给了兄弟。连老父亲遗留给的房子也保不住,到最后邻居还从中作梗,就算这个房子建起来了,我觉得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因为这个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所以他一直都教育我的是不要相信世界,不要相信这个社会,别人都是坏人。他传递给我的是深深的恐惧。
而我不知道如何接纳与消化这股恐惧,所以只能摆出不耐烦的态度。
不耐烦是排斥,不接受,拒绝头脑中“不希望的”这些成为事实。
我不希望它成为事实,所以我摆手儿,而当我摆手的时候,其实我摆手的对象已然“被我认为”事实。
这让我想到乒乓球。我挥球拍,想要把一个球拍走的前提,是这个“球”存在。而我打球的目的却是希望这个“球”不存在。
如果我真的希望它不存在,我真的相信它不存在,那么我就不需要摆出挥球拍的这个动作。
挥球拍=不耐烦
所以当下一次这个情绪的球再出来的时候,我可以把我的球拍收起来了。
2019.11.27 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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