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神秘的女人？
经历了上次的贩毒案后，警局里又回到了清闲的状态。
现在的顾灿，再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许飞的一顿教育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所缺少的是什么。倘若那天，许飞来得不及时，他恐怕要成为第一个自动丢下武器被敌人杀死的警察了。放下了心中的浮躁，顾灿开始琢磨怎么样与徐卿言培养默契。
徐卿言也没了不管不顾的冲头，每天认真练习枪法。回想那天，她现在还感觉心有余悸，天知道她怎么就成了顾灿嘴里活生生的例子，不仅没救到人不说，还差点间接成了害死队友的凶手。
要是那天许飞再晚来一点，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甚至不敢想象顾灿遭遇不测后她的表情，她要怎么去向从小就很喜欢她的叔叔阿姨解释，她要怎么去唤醒这一个鲜活的生命……念及此，瞄准靶子的眼神都变得犀利多了。
经过两天的研究，顾灿发现有个游戏能增强两人的默契，将徐卿言喊到一边，简单介绍了下游戏规则。
于是……
办公室内。
顾灿嘴唇微动不发出声音，等待着徐卿言的回答。
徐卿言一脸自信的回道：“你吃没吃饭？”
顾灿笑骂道：“还喝没喝酒呢？错了，我说的是‘一览众山小’，再来……”
“瘸子有家人，邮局太恐怖？”徐卿言不确定的说道。
“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这次靠谱点了，要是猜的时候带点脑子就更好了……”顾灿抚额说道。
“这游戏不科学，说不定是你口齿不清才会这样，这次我说，你来猜”徐卿言气冲冲的说道。
“我开始了哦，你可要看好了……”
“别啰嗦，快点……”
“满的院子关不住，一直……”顾灿越说越没底气，索性闭上了嘴。
“一直什么？还说我？你不也一样！”许卿言得意的说道。
“刚刚我没准备好，再来……”顾灿说道。
“这么简单的‘满院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都错了，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玩这个游戏？”徐卿言问道。
“继续……”淡淡两个字，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零落成泥辗作尘，唯有香如故”顾灿自信的说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连着两句答对，徐卿言不由暗暗佩服起来，嘴下却没闲。
“顾灿是个大傻子……”顾灿一脸含笑的回道。
说完发现不对劲，朝徐卿言挑眉道：“好啊你，给我下套，等我逮到你，你就完了……”说完朝徐卿言那儿跑去。
顾灿的表现证明他的办法是可行的，于是一整天，办公室都充斥着这样的声音……
“错了，应该是‘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徐卿言同志，你回答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思考下？”顾灿翻着白眼说道。
“能怪我吗？这么生僻的诗句，不知道也很正常啊……”徐卿言急忙解释道。
“生僻？我的姐姐，毛主席的诗词还生僻啊！你啊，还是抽时间报个补习班去提高下你的文化素养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些个诗啊词的……”徐卿言抱怨道。
“得，是我的错，现在开始，我们不说诗词行了吧，你要是再猜不出来，你就直接拿枪把我崩了得了……”顾灿苦笑说道。
“姓顾的，你别小瞧人，我跟你说，今天我要是一句都没答对，我就跟你姓……”徐卿言气鼓鼓的说道。
“别介，那要是让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我不求别的，你今天能答对一句就好……”
下午五时，伴随着许卿言的一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顾灿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不少。刚想夸夸她，徐卿言直接无视他，旁若无人般从他身边经过。含笑着摇了摇头，暗想这小妮子多年不见，这股子牛脾气还是没变，不过因着她的执着，这一下午两人的默契度倒也是上升了不少。
换好衣服，顾灿哼着歌出了警局。
路过柳岸笙摆摊的地方，不由的放缓了脚步，周围有摊子在叫卖，但她却没来。不知怎的，顾灿第一次觉得没有绿豆粥摊的街道好碍眼。
转身继续往前走，顾灿看见了章明，不，准确的说，是章明和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陌生女人。
心里的八卦因子被勾起，顾灿选了个位置好点的地方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真巧，能在这儿遇见你……”女子含笑说道。
“是挺巧的，我还有事，先走了……”章明转身欲走。
“等一下，你不觉得该给我个交代吗？”女子问道。
“蓝馨，我们之间没什么好交代的，以前的一切，你就当是个梦吧，现在梦碎了，你也该醒了……”章明微笑说道。
“梦？你说得轻巧，要是感情能说忘就忘，这世上估计少很多喝醉酒的人了。”蓝馨含泪看着章明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承认，是我负了你，但是蓝馨，人要向前看，我不值得你这样，放手吧……”章明认真的说道。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或许感情在你眼里是个能说放就放的东西，但是，对于我，很重要……”蓝馨一脸执着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都10年了，不要太执着……”章明苦笑道。
“是啊，十年了，你从一个爱笑的人变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蓝馨感叹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蓝馨，别在沉溺于过去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章明说道。
“幸福？你知道的，我要的幸福，是未来有你，阿明，我不懂，都十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蓝馨苦笑道。
“算了，我的态度已经和你说了，你要还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章明转身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面对自己的心？都十年了，你欠他的债也该还清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蓝馨朝章明的背影喊道。
章明闻言脚步微停，然后加速脚步离去。
“我说过，今生不随便牵手，牵了手的人就会走一生，否则，孤独到老。”蓝馨呐呐道。
因为距离有些远，顾灿并未听到两人在谈些什么，但从两人的神情推测，他们应该很熟悉。那个女人是谁？听飞哥说，章总队现在还是孤身一人，难道是章总队的前任？看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样子，顾灿心中的猜想更加肯定了。
章明家。
“阿晓，我今天碰见蓝馨了，她啊，还是那么的固执，不听劝……”章明对着一张合影说道。
“我总说她放不下，可是，真正放不下的，其实是我，当年如果不顾忌兄弟情面，也许你就不会喜欢上蓝馨，而我，也不会在你替我挡子弹后觉得愧疚，甚至觉得自己丑陋……”章明流泪说道。
“阿晓，你其实也是恨我的吧，骗了你那么久，到最后连真相都没听到，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章明哽咽道。
“要是能回到当初，我一定会把话说清，我的好兄弟，对不起……”
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喝到最后，站都站不稳，摇晃着来到阳台，借着酒劲朝天空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爱你，我爱你，但是请你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此时已是十一点，被吵醒的住户破口大骂道：“爱你个头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喜欢就去追啊，在这瞎嚎个什么劲……”
被骂的章明含笑道：“骂得好，骂得妙……”
“你就是个胆小鬼，自私的家伙，让人家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从未对她好脸过……”章明自嘲道。
摇晃着来到卧室，跌倒在床上，章明含泪说道：“蓝馨，我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抱着被子睡着了，眉间的忧愁却久久散不去。
回了家的顾灿越想越觉得自己态度很差，左思右想发了条短信，“我今天对你态度不好，我认错，对不起……”
等了半天没见徐卿言回消息，暗想，坏了，这妮子真生气了，一个劲的直骂自己嘴贱。
刚关灯准备睡觉，手机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打开一看，顾灿乐了，徐卿言回道：“我才没那么小气，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放了个很臭的屁……”后面附上一个白眼的表情。
轻点屏幕，顾灿回道：“你开心就好，睡了，兄弟……”随后附上了个憨笑的表情。
夜深了，有人嘴角含笑，有人眉头紧锁，有人期待着明天的到来，而有人，希望这个夜能再长一点，醉的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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