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度军队赶在金砖五国会议之前滚出了中国洞郎地区并得到了中国政府外交部的消息确认。祖国边陲一触即发的战争硝烟暂时散去,边境终于恢复了宁静。但我们仍须枕戈待旦,沙场秋点兵。
1978年我上高一,来年春天,公社人武部长到学校作战备动员形势报告。大概在五一节前后三报一刊连篇累牍《是可忍,孰不可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再三播放此文。当时的我们义愤填膺,热血沸腾,纷纷报名参军,我因不够入伍年龄,便找大队会计给我虚上了二岁,体检顺利,在大戏台上载上大红花入伍了。临别时同班邻村的几个女生,有的给我放上了手纳鞋垫,有的放上了千层底圆口布鞋,有的放上了红领巾和手帕。老母亲和大姐则用八印大锅,打了几大锅葱油锅饼给我带上。

从张店站(现淄博站)坐上了闷罐车,也不知走了几天几夜才到了云南。整编训练了一个月,便开拨老山前线了。记得在红河州急行军时,当地学校组织学生们欢送我们这帮新兵蛋子。在一个乡村的稻田旁,我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中学生,手持一束稻穗向我们挥着甜甜的笑着,我们经过她跟前时,我怯生生的说: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你能亲我一下吗?她羞怯的亲了我一下满脸徘红的跑开了,身后传来了”你看人家多大方”的爽朗笑声……

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我火线入党。战争结束后我报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汽车管理干部学院,毕业留校在珠城蚌埠张公山望淮塔下成为了一名部队教官。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时常想起红河州的当年那个中学生,她的一个吻别使我忘却了战场的恐惧,成了一名荣立一等功的侦察兵,老母亲的锅饼为我果腹并遮挡了枪林弹雨。我当时在第14军40师118团一营三连侦察排。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无战事不等于无战争,敌人在磨枪,我们也要磨枪。没有一支强大的国防便没有人民的一切。战争与和平是永恒向主题。
----2017年8月28日忆记于大丰黄海,9月28日午间整理于马车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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