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胡同是一段下坡的路,陆宁受过伤的那只脚落稳当当的站在下坡,站得相当稳,双手抄在裤兜里。
我确定我没有看错,那个一年之前断了脚踝骨的男孩在正常走路,昨天他还歪歪斜斜地从我眼前经过,今天就正常走路,坐实我们这些邻居背地里的怀疑,只有他母亲相信他还没恢复,任由他养伤一年多。
我张口就要来一句邻居之间正常的问候。他正好朝这边瞄了一眼,站稳的腿眼见速度的开始无力起来,他伸出右手扶着墙慢慢走着。
“宁宁,你怎么又出门了?”身后传来素花担忧的声音,跟随噗嗤一声,用绳子捆好的鲜嫩的草落在我家房子山墙旁边。很快,一道急促的身影越过我家门口冲向对面的少年。
我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高出母亲一个头,虚胖的少年整个身子压在母亲半边身上。母亲左脚踩在一个小挖坑里,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我仿佛听见骨骼断裂的咯嘣声,不由紧缩起心,这个可怜的女人,千万别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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