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书写已经停止一年多了,有些许生疏,中国农历新年第一天又开始动笔,不写豪情壮志,不写怨声批评,写一写风轻云淡、云卷云舒。
一、哇!过年了。
我的家在农村,小学学校也是在村里唯一一栋高层建筑,现在想想我们村儿那时都已经领会了“再穷不能穷教育”的思想。学校是一位台商资助的,新校舍盖成之前,我的上课标配就是厚板子加树根墩子,冬天的时候再加一个小炭炉子(油漆的铁通制作),新校舍搞成后仍旧依依不舍那个树根木桩子凳子。那个时候雪还可以吃,随手抓起地上的干净的雪就可以直接饮用,我比较期待雪,不是因为能吃,也不是因为能带小炭炉子,而是要过新年了。
别的小朋友可能会有另外的担忧——寒假作业,我完全不会,可能是学习成绩还说的过去,一连几天静坐就把所有的寒假作业轻松搞定,然后假模假样的开始喊着村子里的玩伴雪地狂飙,甚至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写什么写呀,我都不写了,开学再抄吧。
过年对我来说很神奇,总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变,能有收入,坐等钱来找你,能有新衣服即使上面的阿迪达斯印成“dashazi”都能敞开胸怀横着走路,还能连着几天吃肉和亲戚送来的零食,哇,过年了,开心。
二、嗯,过年了。
“二十三,放小鞭;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敲大鼓;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小鸡;二十八,贴花画;二十九,灌老酒;三十儿,包扁食。”这是每到过年才会背的民谣,当然我也会按照这样的习俗照做,因为我觉得这是对年的尊重,直到后来我了解到“年”是一只怪兽,于是开始把孙悟空、奥特曼、甚至水浒英雄贴满了床头,祈求他们能在年到来的时候显灵助我一臂之力,惩恶扬善。不瞒您说,我还真梦到过大战一只黑猫年乖,孙大圣帮了我,奥特曼压根不管用。
后来年龄大了些,受床头各个英雄熏陶,也不怕了,但是长大有长大的烦恼,总要承受一些来自外界的众说纷纭,承受5年高考三年模拟带来的困扰,考不好就窝在家里听外面鞭炮齐鸣,因为压根就没有勇气去到胡同里玩耍,现在想想才明白,那些在下雪季节还在胡同里“游荡”的同龄人,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了,物是人非。
压岁钱少了,新衣服也没那么引人注目了,甚至不需要过多的仪式感就可以把“年”赶走,又或者干脆和“年”成为朋友劝他两句赶紧离开。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是我们变的“豁达了”,还是“年”变得“温和了”?嗯,过年了,
三、哦,过年了
“ca,又该准备节目了”“我们单位年会今年不办了”“MD,老子啥都没抽到”“我们大年二十九放假”“我们初五上班,太变态了”当听到这些话,我知道:哦,过年了。没有期待感,毫无征兆,但是内心还是渴望,是乡愁?是责任?是爱?不,是不想上班,是懒。
没错,成年了。那时的孙悟空、奥特曼等被叫不上名字的英雄替代了,小霸王学习机被王者农药代替了,而现在的我却总想被小时候的我代替,不过还好有一群跟我一样的成年人记得,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害怕,害怕幼年的那些美好越来越远,远到努力回忆才知一二;害怕未来所有的仪式都没有了,只是想周末一样结束了本该敬畏的情愫。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我觉得不恰当,我觉得岁月是把杀我刀。每一个“我”都被岁月标记,编写进堆栈,输出后仍旧“Hello world”。当然精彩的话,刀过不留痕,江湖拥岁月,仍旧有诗有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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