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板的冰冷时刻刺激着我的神经,加重了我的头痛,四周一片安静,仅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越来越慢的滴答声。
嘀嗒!嘀嗒!嘀嗒!是那块钟表,这是一块再平常不过的家庭圆形石英表,挂在些许发黄的墙壁上,像一个迟暮老人一样,一下,一下的走着。
我的脸上有些发烫,是阳光!厚重的窗帘依旧没能挡住它粗暴的动作,我用力向后仰着脖子,努力的不被它碰到。
那是?随着视线的移动,对面时钟下方的小柜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着上面的黑色相框,一股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我大口的呼气,可还是忍不住向前挪动着身体,仿佛它是有什么魔力,即便脸上又开始发烫。
我半跪着,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个相框,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块冰块。
那是一片草地,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孩,嘴角翘起,正轻轻的靠在旁边那个露出腼腆笑容的男人肩上,他们就那样笑着,真好。
我的心感觉到了松动,一丝暖意泄漏了出来,就连冰冷的相框也似乎有了温度,我已经感受到了那片草地的柔软。
咦?相框后面似乎还夹着一张照片,我慢慢的把相框翻了过来,是一张残破的照片,这是一个房间,还是那个男人,此刻正坐在床上,咧着嘴笑的极为开心,还抬起了右胳膊,似乎在拥抱着什么,可是那边却没有了,只留下半个胳膊,看着整齐的切口,倒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刀剪去。
照片里,红色的床单是那样的醒目,旁边的床头柜,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看着似曾相识的布局,不错,就是这个房间,一摸一样,我下意识的看向了那白色的床单,哦……除了床单的颜色。
我有些发冷,颤抖着翻过了相框,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我注意到了右下角的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我伸出了手,抓着把手,一点一点拉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样东西,是一把被涂了红色的剪刀,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可我还是把手伸向了剪刀,我的头更痛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烧开了的水,我的双眼开始发黑,我用尽力气保持着清醒,直到模糊中看到那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从我手中缓缓滑落,我才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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