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夜眼见哥哥快要出去了,不知怎的,他叫道“哥,我想等她醒来。”
“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以后多得是,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心疼?”安子晨停下轮椅,背对着自己的弟弟。
“哥,不是这样的……”安子夜急急解释,却无词可用。
“那是怎样的?”安子晨知是自己弟弟心软,但他必须杜绝,他的弟弟,不需要心软!
见弟弟无话可说,安子晨又推了推轮椅往外走,他清冷的声音传过来“我会叫用人来照顾她。”
安子夜心知再无力改变,只好跟着哥哥走了。不过在走之前,他留了家里的电话,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不希望就这样把她扔在医院里,他知道,哥哥不会叫佣人来,他只会留下足够多的钱,然后消失。
清晨,安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全是纯白色。
这里是医院!自己没有死。这个认知让安梨心里溢满说不出的情绪,一种劫后重生的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安梨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女人发现她正在看她,高兴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邵轩轻声问眼前的女孩。这个女孩,可是他一夜没睡救回来的。
昨晚他本来睡得好好的,谁知睡到半夜时候,安家大少爷的贴身保镖把他绑了来医院,害他到现在都还没睡觉,困死他了。也不知这个女人是谁。
他问了半天,却见眼前的女孩子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她薄唇轻启,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他现在才发现,眼前的女孩不对劲。他赶紧又为她检查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上到声带,按理说,她应该是无事的了。
安梨知眼前男人问自己话,她也想说,可是她说不了。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了,她多想告诉他,她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终于,邵轩放弃与她交谈。走了出去。
安梨独自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正在安梨难过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轮椅的响动。一回眸,她看到了他。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即使是坐在轮椅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她害怕。
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无意识的,安梨朝床里缩了缩。难道她还是被表哥抓回去,被送给这个男人了吗。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惊起了安子晨的同情心。他放柔了声音,“他们说,你不会说话?”
安梨见他没有恶意,朝他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会写字吗。”男人似乎很有耐心。他说话的声音沙哑中带有浑厚,听起来很舒服。让人无端的放松了警惕。
安梨有点了点头。
“那就好。”男人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出来递给她。“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安梨接过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我没有那点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安子晨看到纸上小巧隽秀的字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叹。“我是害你躺在这医院里的始作俑者。你要什么多少赔偿?”
原来是这样。安梨心里其实是愧疚的,那天晚上是她自己冲出去的,并不是他的错:那天晚上是我自己冲出去的,并不是你的责任,你不需要赔偿的。
安子晨直视着她,这个女孩,初经人事,还没有什么心机呢。
“你的父母的联系方式呢,或许我可以找他们谈谈。”
安梨摇了摇头: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知道,他们会担心的。
出了这样的事,安梨不敢告诉她的父母,要是说了,父母担心不说,与表哥一家可能会打起来。
安子辰笑了笑,这个女孩不错。善良的他想毁了她。
他自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填了一长串数字。把支票递给安梨。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已经签了字,算是给你的赔偿。”
安梨看了在她眼前的支票,心里一阵激动,她只要接下来,她可以不用打工,就可以去上学了。
但是,她不能,在她的心里,这不是她应该得的。这一百万,她接了,心里也会不安的。她摇了摇头,她不要这个支票。
“不要。”安子辰有点吃惊,“为何?”
安梨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它不属于我。
“好,不要就不要。”话说完,安子辰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他的这个笑容意味着他对这个东西的占用。这个女孩,很合他的胃口,他要了。
随后,安梨被转到高级病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陪伴。医院的人告诉她,她的伤需要随时监控。
就这样,安梨以一个普通患者的身份住着高级病房,一直住了大半个月。生活吃食上是前所未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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