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何以消暑;唯有空调,WLAN和冰镇西瓜。若有三者,再热的天气能奈我何。只要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吹着空调,啃着西瓜;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岂不美哉。哪有炎热之苦。可是在少年时代最起码的丝丝凉意有时都是极大的奢望。
少年时代最怕:夏夜!炎热的夏夜!停电的炎热夏夜!
那真的很难受,本来热就已经让人异常的心烦意乱;再加上蚊子还来凑热闹。嗡嗡、嗡……的一直乱叫,还时不时猝不及防的用它那长长的,尖尖的针扎你几下。在这种情况下,少年时代气急败坏的我总想让它们一掌毙命。钓鱼还要诱饵,想干掉它们就不得不失点血。那是的我总会让它们多吸会血,让它们得意忘形毫无防备的时候再重重的来一掌。往往是弄巧成拙,丢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把自己打的红红肿肿,还让它们吸的饱饱的扬长而去。
如果它们会说话,一定会说:“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傻帽”好像少年时代的我能懂它们的语言一样,每次失手后看它们扬长而去我总感觉它们在嘲笑,在挑衅。气的我暴跳如雷,哇哇大哭。母亲总以为我是自己打疼了自己,有谁知道那时的我是“士可杀不可辱”羞辱的哭泣。这样的情况在少年时代不只一次。它们屡试不爽,而我屡次三番中招。
还好我母亲有一神器,蒲扇。
蒲扇,是由蒲葵叶,茎制成;质轻价廉。是当时中国广大普通老百姓炎热夏季的不二法宝。如果还是不能理解,那就来点通俗易懂的。“帽儿破,扇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这么轻快的旋律,知道了吧。就是济公手上的那把破扇子。
蒲扇的功能是消暑驱蚊。消暑不许要我过多赘言,“轻摇蒲扇好风自然来。”那驱蚊呢?让我慢慢道来。
乡间的蚊子都成精了!都是黄豆大小的庞然大物且还对蚊香有免疫力。乡间晚饭都是在日暮四合,鸡鸭进笼;牛羊归栏的时候。有电的时候还好有大风扇,只要坐在下风蚊子是近不了身的。风扇的风对于它们就是台风海啸。停了电,它们对蚊香又有免疫力。那就只能是一只手吃饭,一只手打蚊子。噼里啪啦一下,吧唧吧唧一口忙的不易乐乎。
像这种情况,母亲都会坐在我的旁边打扇。让我舒舒服服,安安心心的吃饭。我小时候会经常说“妈,没事。我一只手吃,一只手打蚊子。您也吃吧,要不然菜凉了。”母亲总是一脸欣慰的神情,和蔼可亲的说“有这片心就好了。你好好吃饭,才能长得壮壮的;高高的。”说这话时总忘不了摸摸我的头“没事!吃吧!这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别人的妈妈也帮她的孩子打着扇呢。”
少年时代我很乐意的享受着母亲这样的庇护。粗糙简陋的方桌上,微光点点的煤油灯下。一个年亲的农村妇女坐在吃饭的儿子旁边咿呀……的打着扇。不管儿子吃饭的速度有多慢总是会让儿子安然无恙的吃晚饭。蹦蹦跳跳的跑出玩了。她才心无旁骛,安安稳稳的坐着吃饭,自己给自己打扇。
现在想想我不曾帮她打过扇,一次都没有;而她帮我打了整整一个少年的扇。现在白灯伏案思索往昔,真觉得愧为人子。
我曾年少轻狂写过:“都誉慈母恩,谁言寸草心。瓜中有子真,子心易不假。”心真不假我敢为天下的为人子女的担保。但是有太多人包括我都只是这八字宿命。“得意忘母,失意惦亲。”
能够称其伟大的,都有它的不平凡之处。母爱也一样。心系不忘,一生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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