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感恩节,似乎要感恩一些什么,就好像过年的炮仗和春晚,当然炮仗应该响一响,春晚未必有心情看了。
天气转冷,鼻炎又犯。我自小有鼻炎,做过两次手术均不见效,近些年偶有听说各种方式有彻底治愈的,当然我已经适应了,也没有了治疗的欲望,痛苦是可以习惯的,毕竟鼻炎死不了人。
医院里或者诊所里,总是人满为患。是人总要生病的,也总是看到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打针的,小时候我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打针,一听到有某种预防针要打就首发其冲,目的为了获得一个糖丸,倒不是糖丸就要比买的糖好吃一些,而是用打针的疼痛换来的糖可能更有一番滋味吧。以至于后来双臂上打针的部位有些肌肉萎缩,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极度害怕打针了,直到十几岁都羞于启齿,能吃药绝不打针。是不是恐惧也可以被消耗的,曾经我以为针头扎到肉里而已嘛,后来惧怕那种针状物,再后来,自然而然也就不怕了,因为已经可以预知它的疼痛是可承受的。毕竟,打针再疼,死不了人。
说到那些带着少不经事的孩子打针的父母,总是与和蔼而机械的大夫一起哄骗孩子,打完针就如何如何,大夫也会说我打的针一点都不疼,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有些讽刺,绝对的真诚是不存在的,而为你好,恐怕才是所有谎言可以被原谅的原因。
因此,我觉得每个人都是特定角色上的大夫,同样我们每个人又都是病人,不是吗?恰好你的某种病症被某个大夫治好,你又恰好治好某个人的病症。人们就是这样相互治愈着,才让我们能苟活下来,如果没有了治疗,满世界都是“绝症”。
在这个感恩节,突然懂得每个人都是“欺人”和“自欺欺人”的,没有了面具,这世界才丑陋不堪,我不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我喜欢人性里黑暗中点点星光,也喜欢人性的阳光白昼里那瑕不掩瑜。
我生性凉薄和情商低下,唯有沉默和远离才能掩盖我不知所措的对所有善良的回应。
于是,在感恩节,感恩人生中所有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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