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黄子蘅,外号黄逗脚,喜欢写小黄文,为人逗逼,白子说我脚气大过名气。作罢,我懒得理毕竟我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跟他斗嘴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撩汉子。
我妈说了,今年不结婚,明年她就是亡魂了。
这老娘们天天跟我逼婚,想当年我早恋那会硬是冲到学校把我给打的鼻青脸肿的,从此以后,我特么连男同学的脸都没有看清楚过,对,就连这么多年的白子我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
后来老师都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亲生的,有没有虐待我。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老师说,她不仅亲自生了我,还要亲手灭了我。
于是我在看到了各类牛鬼蛇神以后终于看见了我内心神往已久的汉子。
刘大海,酒馆的小老板,盛大小区的A栋1103的住户,35岁,单身,有坚挺强壮的胸膛,左胳膊肘的纹身看起来又酷又霸气,满脸的络腮胡子真特么汉子。
白子说:“是不是饥渴太久了,寂寞难耐?就这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你也看得上?”
“是的,五大三粗也比你虎背熊腰浑身软踏踏的好。”我不怀好意的说道转而看着白子不屑的眼神又严肃接着说:“盛大小区的住户哦,那可是有钱淫的地方哦。”
白子说我,不仅拜金还拜精,阿弥陀佛,不愧是最了解我的男闺蜜。
说完白子颤抖着他全身的肥肉留给我一个庞大的背影,白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反正我没把他当男人,不光是因为他嘴欠抽,还因为他的胸比我还大。
我想了无数个搭讪的方法,在脑海里上演了N多次的场景最终都被白子一一否决,并义正言辞的说我俗不可耐。白子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喜欢他,我毫不犹豫的说,是。然后白子贡献了他的搭讪方式美名其曰标新立异不同凡响,我脑子一热居然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似得。
于是我穿的花枝招展出现在盛大小区地下车库入口旁边的小树林里看着刘大海的奔驰和白子的别克一前一后的进入到车库底下,然后再和白子相约15分钟以后我出现在车库里去将会看到英勇的白子把刘大海揍的鼻青脸肿的,然后我再来个美女救大海,然后这事就成了。
白子简直是太聪明了,这么多年就这一次我对白子的智商是服气的。
当我火急火燎兴致冲冲的赶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却看到大海的皮鞋一脚接着一脚硬生生的踹在白子软踏踏的肚子上,我呆呆的站在车子的后面甚至看得到蜷缩着的白子颤抖着肥肉,一脚两脚三脚四脚……,我没有喊停也没有像预先说好的那样假装报警,我就眼泪模糊死死的盯着,白子抱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直到白子就像一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才缓过神跑到白子的身边,看着他鼻青脸肿的脑袋哭的像个泪人,我发誓要是知道白子会被揍成这熊样我才懒得让他跟着来捣乱。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我甚至妄想在大海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会被我的美貌惊叹,会在我哭的梨花带雨的时怜惜我的眼泪。但是我错了,他没有,他留下一句,TMD两个神经病脑残真特么影响心情和一个冰冷而强势的背影。
我没有报警,而是默默的送白子去了医院,在白子醒过来的时候我选择了跟他告别。
心隐隐的痛,不是因为白子挨的打,而是因为交付的医药费和大海的冷漠。
其实那时候我该明白,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伤痛他的付出你压根儿就不会在乎,比如白子对我,比如我对大海。
白子说,刘大海是个渣男,女人睡了一个又一个。
我说,和你无关。
白子说,我喜欢的女人就要被他糟蹋了,能和我无关吗?
我说,幸好那女人不喜欢你,否则我都替他悲哀。
白子一声不吭,我踩着高跟咚咚咚的离开他病房,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他狂吼一声:滚。
这是我的台词,白子太抢戏了,我给白子说了无数次的滚,每每都换回他滚回的一桌子各种口味的小龙虾,我喜欢吃小龙虾,为此白子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我有点不服气,推开门,怒气冲冲的说,你活该被揍,活该早泄,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白子闭着眼睛,满是沧桑感,我活该被揍,活该早泄,活该找不到女朋友。那是因为,认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
好,姓白的,你有种。
我当然有种。
我被这句话噎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学那会白子也是清秀美男子,曾经还差点芳心暗许,谁知他在发胖的路上越走越远,想想那么大一堆肥肉压在身上的感觉就浑身难受于是我撤回了我的芳心接受了这个被催的他成为我的男闺蜜。
白子嘴欠抽的无人可比,我简直想毫不客气的叫他贱男春。
记得有一次学校玩会,我盛装出席,室友都说我美得不可方物,结果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说,本来就矮还踩个高跷,本来就黑还穿的跟碳一样,还有啊,拜托你不要画大红色的口红真的很像香肠嘴。说完他一个人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我强忍着怒火泼了他一身的红酒,悠悠的说道,这身租的礼服不便宜吧,看你怎么陪。
你看,他老是自作自受。
我自然是要追大海的,我到要会会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渣。
我蹲在大海下班的路上,幻想在他出现的时候我用我的小粉拳不停的锤在他的背上,然后他诧异的回头看见我美丽的脸庞我先是一愣转瞬睁大无辜的双眼各种嗲各种道歉,然后说认错人了为了补偿我就约他吃饭,然后再去他家看我他,然后这事又成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我打算锤他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白子鼻青脸肿的画面,轻轻的一拳变成了我使吃奶的劲用高跟鞋的尖头狠狠的踢在他的屁股上,然后看着他捂着屁股暴跳如雷的转身的时刻本能大笑,他气急败坏的推搡着我,就在这个时候,白子居然出现了,他挡在我的前面霸气的出现在大海的面前。
大海恼羞成怒的骂道,靠又尼玛这两傻逼,我发誓,我要再喜欢大海这样的男人,我特么不姓黄,我姓白。大海骂完一拳挥向白子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白子一个侧身躲过一拳,然后右手顺势出击狠狠的揍在大海的脸上,然后大海吃痛的捂住他的左脸,白子并没有停止,一拳两拳三拳四拳……直到大海气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刘大海跟你俩无冤无仇,第一次见面就想打我,第二次见面还打我,真是造孽。
白子抽一根烟,以后别再那么花心了,说完吐个烟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扶着大海去了医院。
我和白子秘而不谈,自此以后白子和大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基友,简直是奇葩。
我问白子,为什么你明明打得过他却在第一次的时候被打成那熊样?
白子给我抛了个白眼,等美女救英雄。
我哈哈大笑,就你还英雄?狗熊差不多。
我眼瞎,还以为你是美女,没想到你就是一霉女,发霉的霉,剩到发霉。
白子你大爷。
我没大爷。
你妹。
我没妹。
尼玛。
尼美。
懒得跟白子较劲,反正一欠抽的嘴,能说出什么好话?
话说经过那一打,白子的在我心里的形象突然光辉起来,以前觉得他浑身软踏踏的,现在起码发现他拳头硬,说不定该硬的地方还是硬的起来。
那晚白子在大海的酒馆里喝多了酒,死皮赖脸的问我,蘅蘅,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听过白子叫我蘅蘅,他都叫我黄逗脚的,说我是一逗逼,脚气大过名气什么的。突然叫我蘅蘅,我鸡皮疙瘩满身。
我说,我只想撩汉子,可是你是胖子,我又不会瑜伽,到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姿势。
说完,白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像中了邪似得,然后他问我,真的?
我说,真的。
他说,你不准骗我。
我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然后白子突然大哭了起来,大海放下手中的调酒瓶一个箭步冲到白子的身边,两个胖子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一样多余,片刻,白子大声的说道,你上学那会你就说你喜欢我变成胖子,这样你就有安全感,你就不会自卑。
我一脸懵逼,呆呆的看着白子不说话,却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然后白子就这样在我无声的注视下像个小媳妇一样跑了出去,我以为他和以前一样会回来。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半年过去了,白子还是没有回来,他没有拿走他的任何东西,我想他一定会回来,就像当初我喊他滚一样,我总是每天下班的时候希望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能看见庞大的白子系着我的围裙拾掇出一大桌各种口味的小龙虾,然后一般给我剥虾壳一边说我是个傻逼。
可是一天又一天,打开门,是空荡荡乱糟糟的屋子,我曾经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乱的屋子,我就突然想起,以前下班后乱踢的高跟鞋总是会突然规规矩矩的出现在鞋架上,看着泛黄的马桶,我才知道白子曾经刷的多认真,看着满屋子的头发丝,我才知道白子曾经有多好。
我突然很想白子,很想很想那个胖子,软踏踏的胖子,怎么打都不疼的胖子。
最可怕的是习惯,因为当你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的时候,就会不习惯他不存在的时候,而这个不习惯往往会心痛的要命。
我打遍白子所有朋友的电话,问过他所有的亲朋好友,他们都跟商量好似的不告诉我,突然想哭,真的,当一个人决定远离你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永远不会再出现,而当初在你面前的随叫随到,只是因为他愿意陪你闹,而现在他不愿意,是不是如此所以他连曾经的东西也不愿意要。
我像一个失恋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恋过。他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曾那么幸福,他一离开,我才知道什么是不幸福。
白子,你在哪里,哪里才会有你?
直到有一天我推开门,看见整洁干净的屋子,看着满桌子的小龙虾,我突然幸福的哭出了声音,因为我知道我日思夜想的白子回来了,可是当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让我瞪大了眼睛,除了五官是白子的哪里都看不出白子的影子。
好久不见,蘅蘅。
你是白子的谁?
我是白子啊!
你不是,白子有肥肉,你只有肌肉。
黄逗脚,你不会又想反悔吧?
我扑到白子的身上,双腿跨在他的腰间摸着他坚挺的胸膛,你不会注射什么石油硅胶了吧?
白子脱下上衣,拍拍胸膛,货真价实。
然后是一个世纪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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