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合之众（十八）

这场腥风血雨的战争持续了将近了十五分钟，才被及时赶来的派出所民警试图拦截制止。围观民众纷纷抱怨是哪个家伙竟然有热闹不看及时报警的？两个骑着闪亮红蓝光影的巡逻摩托的民警面对一群怒火冲天的鲁莽大汉明显震慑力有所不足，两方战斗愈来愈凶残，店家的桌椅在空中来回飞舞，老板一边焦急的跺脚一边泪流满面的紧握双拳猛锤自己的胸口。民警在对讲机不断大声呼叫：这里需要警力增援！这里需要警力增援！

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从中抽离出来，对着民警问道：“你带枪过来了没有？”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这家伙被打的神经错乱了，要当场解决掉自己的生命。场外的有个小伙子呐喊道：“打架归打架，大哥别想不开啊！”话音刚落遭到旁人点头认同。

民警：“你们再这样打下去，我真要掏出……”

“你快掏出来借我用一下行不行？我要打死他们这帮孙子。”随后两位民警迅速吧这家伙控制住，围观群众又一次叹息，差点就可以看到现实中的枪战了，几辆警车呼啸而来。那群生猛的壮汉一下子察觉到了什么，方才还血气方刚的状态瞬间吓得像只泄气的气球，纷纷设法逃窜现场。但好在四周人墙过于坚硬，所有参与的打架斗殴人员全部抓捕塞进警车。

一切平静下来后，警车缓缓驶出远处。外面的人惊奇的望着幽黑的里面，里面的人露出木呐的面目望着外面的看客们。通过刚才的热血冲动得到教训惩罚之后，周围的人们相互交流时候都变得异常客气，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去局子里过夜，方才叫嚣最厉害的几位年轻人此刻也正点头哈腰的像是对着上级领导毕恭毕敬的敬酒假笑。

所谓的骨气在这个时代，实际上乃是并不存在。因为无聊的事情做得较多，当然肚子饥饿得较快，解决吃饭必是第一要务，所以骨气就如同饭碗中冉冉升起的那缕热气，大口吞到肚皮之后经过消化成为无用废弃令人作呕的排泄之物。而此时，我也需要吃点东西维持生命的延续，要不说活着就是麻烦，每天还得设法填饱肠胃。如果能和植物自动光合作用多好……不过等一下，突然传来阵阵香味是怎么回事？前面那家馆子什么时候做得活动，过去瞧瞧说不定还能碰到打折送汤之类的。

进去原地转了几圈便决定出来，由于我只要一碗汤面相应的利润不大，遭到店家的直接无视，表示内心非常受伤。当然也尽力安慰自己，像我这样的饭量不去消费可是他家的损失，避免年少气盛内心冲动给街坊邻居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拍了拍呼叫的肚子拖动无力的双腿移动旁边的快餐店。

这家虽名为xx快餐，但菜单确都是现点现炒。心里喊着要拮据生活点个素菜多吃点饭，嘴里却给老板报了一荤一素，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再来个xx汤，幸而被突如其来的口齿错乱咬了舌头所及时阻止。边大口吃着夸赞味道不错，边批评自己都成无业游民了还生活如此奢靡。右前方一哥们估计和我有同样的心态，不断抽着自己嘴巴，或许类似事情犯的太多惩罚程度过低，顿了下使劲全力把自己打趴在桌面。后面的大叔本来正跟着电视哼着小曲儿，被猛地巨响吓得筷子都吓得扔进了厨房。

正在切菜的老板娘也吓了一跳以为没洗干净味道不好，连忙过来赔礼道歉说不满意可以重新做一份。大叔尴尬坐在那里解释一番后老板娘看了一眼前面缓缓坐立的哥们后碎步进了厨房，刚才的震动导致他的手机掉落在地，我定睛一看原来在和女朋友开视频通话，那边还正凶狠的各种大骂。小伙捡起放在面前继续安静吃饭，碍于面子但又不敢关闭只得调小音量，接受对方的惊心动魄的轮番轰炸，盘中的菜肴无论多香进入口腔也只有如同嚼蜡一番的滋味，不管小伙做出了怎样的错事，但我作为年纪相仿的男人深感同情切身体会。

而此时我想起了曾经一路陪伴（虽然半路她不知去哪儿要去了）的女友，倒不是强烈的那种思念，而是触景生情想起以往那些吵吵闹闹欢声笑语交融一起的日子，也许生活就像这样的小炒馆子酸辣苦甜样样俱全。

温饱过后顿觉无聊，便想主动找鱈儿一起聊会儿，给她讲述晚上看到的精彩片段，相信经过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黑色幽默的表现手法，她定能开怀大笑直到腹部抽搐。走在街上险些被一鲁莽的家伙骑行的摩托撞上，刚要脏话脱口时，那人急刹停住想必对我怀有一丝歉意，然后我大人有海量就放过这小子了，谁知从头盔中传来：你这家伙好久不见，过的怎样啊！说完摘下还蛮帅气的头盔，走近一看原来是周雄。

除了顺便调侃他的车技还需努力外还聊了些近况如何？我目光游离了他全身上下，名牌的标志格外耀眼，也许看到了我的疑惑他便说道：“这一身衣服怎么样？够帅吧！”

“要结婚了吗？”

“什么呀！这是前段时间在市内工作运气好挣了点钱在名牌店买的。”我点了点头表示赞扬。

“没跟我去干是不是很后悔？”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说不后悔，这人定能口若悬河设法举例使我叹服他的观点，避免过多的争论我同样点了点头。

“走，带你找姑娘去！”

我愣了一下天真望着他：“去哪儿找？”

“你先上车我带你去就知道了，正想要找你来着。”经过我一再推脱但周雄盛情难却，实在无法拒绝所以前去探望到底什么情况。

我在后面闻着这家伙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香水喷了全身，在风吹之下实在过于呛鼻，但又不好意思张口询问。一来怕吞掉气味导致方才大手笔点的饭菜呕吐出来，二来怕万一这伙真的走运发了横财买的是进口香水，由于我的才疏短浅盲目质疑让人笑掉大牙多么尴尬。为了避免以上担心事情的发生，以至于我一只手捂住鼻腔嘴巴、另一只手抓紧后座防止这伙车技不精突然漂移。好在这辆机车骑自于别人又价值不菲，每到拐角行人经过地段便减速刹车礼貌让行，遭受到不少路过行人的拇指称赞，我不得不心中称赞道：贵的东西就是好啊！

在低速行驶途中，我特意整理下衣领和头发，以便等会碰到漂亮的女孩留下良好印象，不得不再次称赞这伙几天不见变化倒是不小。静悄悄的还都撩起美女来了，早知道会有这事儿我就先在家吹个造型换身衣服，然后参加前方不知是生日派对？还是酒吧舞会啥的？

“到了！你先站这里等我，我把车停好一块进去！”我下来后抬头望去，灯红酒绿灯火辉煌，这个街道怎么有些熟悉，正在纳闷周雄拍了下我的肩膀。

“这地方怎么感觉曾经来过”

“上次骑车带你来过的忘了？”

我忽然忆起：“想起来了，那次是下午来着。不过姑娘在哪？”

“跟我走，漂亮性感的姑娘都在里面。”等走到大厅我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个洗浴中心。

他在柜台边办理边给我讲：“别有多余的顾虑，有人请客尽情的享受夜生活吧！”

“特别服务就算了吧！最近听说查的特别严啊！”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然后他笑了几声：“想什么呢，人家这里可是正规的地方。”

“就我俩吗？”

“进去你就知道了。”

把东西衣物存在柜子中，便拐角后来到一个巨大的温水池中，还没踏入里面熟悉的招呼音色便以传来，小龙、阿正、小迈都在这里。一阵久违的寒暄以及各种嘘寒问暖之后，除了我都闭目养神挨个等待叫号搓澡。观察到小龙看起来气色略差，想必上次撞车之后被老爸几顿批评教育在所难免，看来有钱人的家庭也有难以回避的烦恼啊。

小龙起身走后，我向周雄问道电影投资的事宜，他表示投资的事情小龙答应过是不会变的，只是拍摄时间可能要推迟一段。周雄起身走后，我和小迈阿正一番畅聊后得知，周雄之所以像是被哪位富 婆 包 养一样，是因为他在干活之余和工友们聚集一起打牌赢了不少的钞票。他俩说起此事显得万分伤感，想必也输给了不少钱财给周雄，我忙去安慰说愿赌服输嘛别这样，他俩解释道就是没跟他一起打牌才失落，要不然也会赢了不少，我在旁边听的则是一摊浆糊恍恍惚惚。

一会小龙过来说道：“我先上去做个按摩，然后约那个小妹出去溜达溜达。你们等会按完就该去睡觉也行，二楼玩游戏也行，明早我回来一起结账，如果我回来的晚就让大雄先垫上。”

“玩的愉快啊！”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