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黑色的幕帘挡在门前,遮下一整个季节的阳光。霉绿的青苔爬满墙面,厚厚的一层 也把墙角的锐利腐蚀,像黄泉水流过的痕迹,充满颓废和残破。
不见光的影子,穿梭于黑暗与 黑暗之间,渐渐的,这种浓重的黑淹没了影子的头,终于把它吞噬。
某一天,破损潮湿的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开了,月光透过一丛枯树枝,照向半开的门缝,清冷 哀伤,像是一个独腿年轻人的灰色背景下的身影和那一回头孤独的凝望。
寂静如死的山岭指着一条路,告诉影子,走那儿,在一片坟场的尽头。稀稀落落的墓碑东倒西歪,那是对影子的送别,一场特殊的曾与,只属于影子的。
后来,色彩光临过,影子没有拒绝。披上了这一层流光溢彩。行走在艳阳天下,繁乱如麻的生机开出一朵朵娇媚的花,明快欢愉。
有人抓下一朵花据为己有,却不曾细看花的经络,黑色的丝线若隐若现。本想赏心,没料到落得凄惨下场,好好的生活被关进了冰窖牢笼。
血液跟在影子身后,踽踽而行,头也不回,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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