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来聊去,发现最值得聊的,还就是人生。”
窦文涛在《圆桌派》里这么感慨过,我举双手表示赞同。不论这个社会的分工多么细致,工作多么让人应接不暇,碎片化的娱乐将时间切割的多么稀碎而低廉,生活、爱情、兴趣、梦想,八卦以及各式各样的奇闻异谈,都是人们所关心的永恒的话题。
我总有一种去做访谈的冲动,这种冲动的种子第一次埋下是在2016年。在深圳,广告公司是一个人员流动性极高的地方,平日里处着还算舒服的同事,可能不知哪一天,你还期待着你们的交集能更上一层,他说辞职就辞职了。
在某一个闷热的周末,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死宅着,忽而萌生了做纪录片式访谈的冲动,我激动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回踱步构思精妙的执行细节:选谁做第一位受访者,用什么样的滤镜更显格调,我在B站如何收割十万粉丝,发表获奖感言……诸如此类。
接着,冬天来了,这颗种子埋藏了3年。
2019年,对我而言是倍感孤寂的一年。关于这个城市,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接二连三地离开了这里,回老家的回老家,结婚的结婚,考公务员的考公务员,直到女朋友也和我说了分手,如同冬天里的最后一根木柴燃尽,我环顾四周,已是一片凄冷。
这样的孤苦,让我更加念起旧来。我怀念在博思堂时每天的午饭时光,那是职场里不多的快乐时光,也想念远在郑州的大学同学们,那个时期总能沉淀出最真挚的友谊。
他们渐渐远离了我,或者,我远离了他们。
我尤其喜欢观察人类,他们有些人,在我心里是发着光的,如文艺片里的各式角色,他们的观点,神态,举手投足,如琳琅满目的VIP素材库,总有吸引我驻足、让我觉得“丰富了这个世界的多元”的特质。
关于访谈纪录片,我想要兼顾私人情感与大众作品的广泛意义,于己,用访谈的形式,去阐释解构一个人的观点、个性及精神世界,为朋友留下存在的证言;于公众,它是普通而不凡的人们的写真,它根植于真实而又生动的现实土壤,使之观看起来就像和一位老友谈天说地一般,我相信,这种事情有触动人心的力量。
我还没想好应该为这个纪录片取个什么名字,真实人生计划?俗气!正在敲字的此刻,我突然想到人类的社交规模上限是150人,也许围绕这个概念比较有新意,容我好好想想。
我觉得此事,目前最大的难点有二:
一是通过怎样的访问形式,或者访问技巧,可以让被访者从容并准确地阐述自己?其二是拍摄、剪辑等技术性难题,如怎样的镜头语言,能更准确如误地表达我的创作目的?
写到这里,不得不说,准确地表达,亦是一种精湛的艺术。
2020年的巨轮才刚刚起航,让我们做点不一样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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