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即景

作者: 汨江情 | 来源:发表于2020-12-18 06:16 被阅读0次

初冬,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了,雨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李开着车去上班,看到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车驶过溅起的积水发出的棘耳响声。

雨刷不停地来回摆动,即使这样,依然有涓涓细流顺着玻璃流下。在不知不觉中,车内玻璃上有了一层水蒸气,影响视线,小李打开热风,慢慢吹去。

小李感觉有点无聊,于是播放着自己爱听的歌曲。此时心情总是有点莫名其妙地烦躁和不安,没有一点儿头绪。

本以为,这样的天气,又这么早,大街上肯定没有清洁工。即使他们不来,也能理解,领导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车仅仅行驶了一段路,他就看到两个环卫工穿着雨衣,在打扫路面上的落叶。

开始,小李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真切切的存在。他们两个,相互配合着,一个用大扫帚把落叶扫成堆,一个用搓子收到垃圾车里。

雨下得那么紧,还有风。他们的雨衣时不时被风吹起,雨也不失时机地打湿了裤管,鞋子也湿了。他们的脸上也是雨水,况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垃圾车上,装满了湿漉漉的叶子,看样子,他们应该来很久了,也许两个多小时前,就开始上班了。好长时间了,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刮过这么大的风,一条条路上,落叶断枝,狼藉不堪,已经影响到车辆的出行。

本以为只有少数工人上班,可每条街上,每个路口,都能看到忙碌的环卫工人。这年头,干这个行业的多是一些年龄大的人,有的甚至身体也不好,可他们是那么敬业,真的让人叹服。

在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出了车祸,小李不得不把车辆停下来。才七点多,交警还没有上班,身后的车辆排成了长队。天冷,下着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乎看不到一个司机从车里出来,都在开着暖风等待。

两个环卫工,一男一女,都五十多岁,脸色黝黑,雨披上还流着雨水,早停下了手中的家什,给路人提供方便。男环卫工站在十字路口,绿灯亮了,他会打着手势,让这边的车缓缓躲开出事的车辆,绕个弯过去。

女环卫工怕大家担心什么,提高了嗓门,反复地说:“路滑,人没事,就是车辆追尾了,一会儿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就没事了。”

小李的车子,贴着出事的车辆,缓缓行驶。男的紧喊着:“靠外一点,靠外一点!”而外面,几个人骑着电动车着急赶路。他又喊:“注意安全,前有车辆,请别碰着!”

小李看着他,心里升起了一阵又一阵感动。这个时候,再仔细看了看这位环卫工,额头布满了皱纹,黝黑的脸上满是朴实,雨披里面的工作服已经很破旧,还有点点污垢。

当然,小李转过脸看了看出事的车辆。正如那个环卫工说的那样,人没事,司机正悠闲地在驾驶座上玩手机,等着保险公司的人到来,处理完,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小李向环卫工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开着车离了现场。风继续刮着,雨依然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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