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百姓来说,写什么不重要,只要高兴了写,就是收获,老百姓写什么不讲究,只要自己高兴了就好,至于说有什么价值,可能只在于各人的眼光与看法了。
每个人的眼界不一样,审美也不一样,怎么可能大家的想法会一致呢。
写点东西中人是在记录生活的本来面貌,还原曾经的美好与记忆。虽然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是每个走的路都是不尽相同的,每个故事的情节都是唯一的,因为我们遇到的人不一样。
大家对美好生活的愿望是一样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一致的,每个人都是从小长到大的,离不开家人的陪伴与照顾。
我的母亲已经离开我们有三个整年了,八十多年的苦难岁月,她带给了我生命,养育了我长大,我却回报她极少,那一年桂花香时,她与我们分别了,去了遥远的天国。
我的母亲与众不同,她从小不被外婆所爱,刚刚走路就被送到大山旮旯的小庙里,这一送就是三十多年。
我们很小的时候,经常听母亲说起她在庙里的经历,我们那时太小,感受不到她的那份苦难,那时候小庙里的香火很少很少,不足以养活人的,庙里的当家师,就带领幼小的母亲参与劳动。
什么事情都要做,还要帮人家纺棉纱,纯属手工,叫纺条子,一天必须得纺多少多少,要不然可能会饿肚子,没有童年,也没有了青年,只有一直劳动的人。
吃的粮食都是自己种 的地,春种秋收度日月,如果不是文H大GM,母亲也许就是一辈子青灯礼佛,也就不会有我和弟弟了。
在那个是是非非的年代,一个出家被逼回家的人是没有尊严的,一个弱女子,那什么养活自己,那时我的外婆也已经老了也管不了了,那个极度贫困的时代,就是有力气 的男人,都有可能养活不了自己。
后来经人介绍,嫁与了我的父亲,在七几年的时候,社会渐渐地要好一些了,生产队里按人分粮食,虽然不够吃,但是不至于没有的吃,只不过工分少的人家到年底是要超支的。
从我们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记得事情了,生产队是集体制,队长是有号令社员的权利,分配做什么事情,谁去做,都是队长说了算,当然了,每个生产队里都有狠人,这些人呢队长一般也不敢得罪。
队长下面还有副队长,还有志门管妇女的妇女队长,我的母亲很弱小,根本比不了别的妇女五大三粗的能干,只能跟着一些年老的妇女一起干活。
生产队里规定妇女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回家做饭,我的母亲总是晚人家一步,是每天如此,就是老摸,人家饭都做好了,我家的烟囱才冒烟。
每天都是人家都吃好了,我们的饭才刚刚煮熟,就为了这个事,那真的是几乎天天吵架,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当着队长,可是总不能每天都 比别人晚上工吧。
母亲其实真的可怜的,她就是在庙里待惯了,习惯老摸 了,那个时候,生产队里,就没有农闲的时候,就算是冬季也是事情很忙,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那时也没有机械,都是人工作业,我们是丘陵地带,有水田,有旱地,所以比其他地方都要忙,可能那时的劳动力人口也有限。
母亲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现在的日子像天堂一样了,说是我们不能懒,要是懒了,就是讨饭没有路走,说明她的一生没有过什么好日子。
直到八十年代分田到户,那时才过上了 叫日子的生活,虽然太重的活干 不了,但是希望在那里,我们也可以干 点儿小活了,什么割稻啦,抱稻啦,除草,总之,只要不是上学的时间,你就要去干活,有田有地,就有忙不完的农活。
从此以后,大家都有饱饭吃了,可以一天吃一餐干饭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少了,基本上粮食够吃了,因为要交公粮,也只能说勉强够吃,后来粮食产量也提高了。
由于母亲心中一直住着佛祖,她还是想着要过一个人的生活,只愿意青灯礼佛,尘世间她做不过人家,没有心计,斗不过人家,那时我们才十几岁。
在某一天母亲离家出走了,父亲带着弟弟去找过几次,后来找到了,是去了九华山,但是头发已经剃掉了,在舅舅的帮助下,才找到的,舅舅也说了,老姐姐这么多年不容易,既然已经剃度了,就随她去吧。
想在那里就在那里吧,家里还是要去的,毕竟还有两个儿子,从此以后,母亲就素衣在身了,从她出家归家又出嫁,又出家,从来没有吃过荤,一直保持吃素。
只是命运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母亲先后住过多个小庙,后来自己花了一生的积蓄,还有部分的香火钱,请人做了一座小庙,离家也不远,住了有七八年的样子。
到了最后,生病了,我们兄弟接她回家,送她去医院看病,因为是大病,也因为八十多岁的人了,一年后她离开了我们,我们没有给予她什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们都陪伴在她身边,总算没有遗憾,最后按照她的遗愿,送她到九华山附近的山上,让她在佛国聆听梵音。
从此永别苦难。
一回首又闻桂花香,忆母亲,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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