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一、房间 黑夜
黑黑的房间里,大路坐在椅子上,将腿放在桌子上翘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背景音乐:谢天笑——是谁把我带到这里。
春
一、 房间、清晨
晨曦穿过开着的窗,透过薄薄窗纱,静静地看着窗台上的一帆风顺。
刺耳的闹钟骤然响起。
阳光直直地看着窗台上的一帆风顺。
刺耳的闹钟继续响着。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寻着刺耳的闹钟,抓到,关掉,手紧紧抓着闹钟。
阳光静静地看着一帆风顺上的一朵白花。
早晨微风,吹动起窗纱,一帆风顺的影子随风无序晃动。
大路下床,赤脚走在地板上,看着一帆风顺,伸了几个懒腰。
大路赤脚走在地板上,走进洗手间方便、洗刷。
大路赤脚走在地板上,走到床边拿起衣服,穿衣服。
大路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走到桌子边,把笔记本、钱包放进包里。
大路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走到门口穿上鞋子,拿起钥匙,开门,走出去,关门,锁门。
二、 楼道、早晨
大路有节奏地踩着楼梯,下楼。
三、 楼门、早晨
打开楼门,走出去。
四、 村庄里、早晨
孩童时的大路,跨门而出,欢快地奔跑着,呼喊着小伙伴。邻居家的小伙伴一个一个出来,一起朝村外的田野里跑去。
五、 田野、早晨
阳光洒在田野里,微风吹动着绿油油的麦田。一群小伙伴顺着麦田奔跑而过。有吹着哨子的,有拉着风筝线的,有举着风筝的,最后有一个最小的小孩还用手紧紧抓着裤子追的。
六、 村庄、早晨
烟筒里冒着缕缕青烟,几只黄狗在门口互相撕咬、吼叫。
“豆腐、豆腐……。”一个老头慢慢踩着三轮车,穿行在村庄里。
七、 小河边、早晨
两个小孩吃力、欢快地往河里扔青瓦片,在水面上打出几个水花来。
柳树下两个小孩托举着一个小伙伴往上爬。顺着爬的方向,柳树枝干上挂着一个风筝,随风、随柳枝一起摇曳。爬到树上的小伙伴骑在枝干上一点一点往风筝的位置挪动,伸出右手去摇曳的风筝,没抓住,回头看看了,继续骑在枝干上往前挪动,再次伸出右手去抓摇曳的风筝,小心翼翼地把风筝从枝条上摘下来,扔给下面翘首以待的小伙伴们,小伙伴们接到风筝,手忙脚乱地捋顺风筝线,修整风筝。
树上的小伙伴一点一点往后挪动,到枝干下面时,直接骑着打了个圈,双手抓着枝干,跳了下来。
河边的两个小孩在吃力、欢快地往河里扔青瓦片,在水面上打出几个水花来。
小河流水缓缓前行,小伙伴沿着河边追逐着,阳光追逐小伙伴们的背影。
夏
一、 办公室内、上午
大路拿着水杯,站在窗户旁,望着窗外远方天边的云朵。
“大路,你的设计方案思路不错,缺少血肉,想办法让它有思想、灵魂,还要有血肉。”赵总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拿着大路的设计方案稿。
在赵总刚开说话时,大路就朝赵总走来。
大路:“好的,赵总。”接过设计方案稿。
赵总转身回办公室,还没关门,又转回来:“今天上午搞定,午休前拿给我。”
大路翻了翻了设计方案稿:“好的,赵总。”
走回办公桌前,把设计方案稿放在桌子上,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行人和车辆。
炙热的阳光焦灼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办公室里虽然清凉,大路办公桌上的一帆风顺还是被夏日炙热的阳光煎熬的无精打采、低头丧气。
大路在稿纸上,手绘着一群光着身子孩童,在苹果园里偷摘还没成熟的青苹果。
二、 苹果园、上午
炙热的夏日阳光烘烤着大地,村落,苹果园里倒是凉凉的爽快,一群光着身子的孩童,猫着腰,悄悄地在苹果树下穿梭,寻找着长的比较大点的青苹果。怀里抱着的青苹果不时就会掉下来,后面的或者旁边的小伙伴就会捡起来放在怀里抱着。
:“快跑,跑了,跑了,太君来了,日本太君来了。”
刹那间,苹果园里零零散散地跑出一群光着身子,怀抱着青苹果逃跑的孩童们。紧跟着,追来一个有着和《地道战》、《游击战》里日本太君差不多胡子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根棍子,边追边骂:“小王八蛋,都还没长成呢,今天把腿给你们打折……。”
光着身子,怀抱着青苹果逃跑的孩童们跑到小河岸边,齐刷刷地把偷来的青苹果扔进河水里,一个一个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往河水里跳,溅起一个一个大水花。
太君追到岸边,看着河面上飘散着的青苹果,看不到一个人。大声骂了几句“小王八蛋”,
走了。
三、 河里、上午
哗哗、哗哗,不断从河水里钻出刚才偷苹果的小伙伴们,争先空后游动起来,抓拾河面上的青苹果。抓到一个苹果就游到河岸边,爬上岸边把青苹果放在衣服上、书包上,然后接着跳进河水里,继续捞青苹果。
四、 河岸上、上午
一群小伙伴光着身子躺在大杨树下,排成一排。啃着青苹果,有的伙伴被酸的呲牙咧嘴,坐其身上呸呸,吐出嘴里的苹果。有的伙伴把青苹果偷偷放进书包里,怕同伴们看到,(有可能是回家给小妹尝一尝,他们又个约定是不能把青苹果带回家里的,怕家长们知道,又要打屁屁了。)
陆续起来穿上衣服,挂上书包,分开,返回各自的家中吃午饭。
河岸上成排的杨树,每一棵都比小伙伴们的身体还要粗,在夏季,这是乘凉的最好去处。
秋
一、地铁 傍晚
(画外音)每一个工作日的早晨和傍晚,我都要与大家一起匆忙而又缓缓前行,右侧的人群与左侧的人群共同擦肩而过,这对大家是公平的,我们都在共同地错过对方,错过一段真正的爱情,或者错过一夜的激情缠绵。
西直门的换乘路上和西直门立交桥虽然不同父同母,但效果惊人一致。
(其实这一段就是想写下班路上,挤地铁,换乘地铁的场景,没有什么故事框架设计,可以完全借助拍摄的画面、剪辑,可以呈现出一幅一幅符合的画面。然后配上画外音。)
(画外音)很多次,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周末时走一次,弄清楚它是否每天都是如此的繁忙、吵闹、着急、杂乱。5年过去了,我还没弄清楚。唯一变化的是,现在走在换乘路上我会给身边同行或者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说:好好走路,别看手机。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和多少陌生人说过。
大路跟随着人流前行,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块,迈开步子,一脚踩着一个地板块,慢慢加快速度,再后来就直接跳跃着,从这个地板块,跳到另一个地板块,仿佛换乘路上就他一个人,轻松、自由、欢快地在人群中,跳跃在一个一个地板块上。
二、村庄、傍晚
家门口的空地上,小伙伴们在玩跳房子游戏,是直接拿着棍子在土地上画的长方形格子,每个玩的小伙伴自己去寻找青瓦片做“子”,剪刀包袱锤来决定出场顺序,大路在开始之前又说了一遍规定:1、瓦片不能压线、越线;2、不能在格子里停留超过20秒;3、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休息;4、败了,就下场。还没说完,第一个出场的伙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扔瓦片。
大一点姑娘们领着几个小的丫头在玩跳皮筋,马兰花,马兰花,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大人们围坐在凳子上、树墩上,抽烟、聊天。
火红火红的落日慢慢落下,余晖洒在田野里、村落里,洒在房子格里,还有玩耍的孩子们上身。
冬
一、酒吧 夜
:“大路,来,兄弟我敬你一杯,祝贺大路高升。”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提着一杯跨过中间的两个女同事过来。
大路端起桌上的酒杯赶忙起身与前来敬酒的同事碰杯、一饮而尽。微笑着把酒杯口朝下,:“都在酒里了,谢谢兄弟。”
(画外音)每个人应该都有一些自己特别的习惯,我呢?一是不开车,二是不来酒吧。当然这两件事对于现在的好多人都是很平常的事,应该很难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两个习惯,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我真的无话可说。还有,我特别讨厌酒的味道,酒在嘴里经过喉咙到达胃里的感觉是我最讨厌的感觉。
看着舞池中在眩晕的灯光下尽情摇摆的男女,耳旁充斥着主持人喊麦的声音,大路微笑着与不断祝贺敬酒的同事碰杯,喝酒。
刚才敬酒的三十左右的男同事,挤过疯狂摇摆的男女,和喊麦的主持人对饮一杯啤酒,叽叽咕咕说了一会,接着爬了上去,接过话筒,等着这一段舞曲完毕。朝大路这边坏笑了一下对着话筒:“帅哥美女、猛男女神们,你们想不想看大帅哥。”
(这一段,我是真写不出来什么,一切都是想象出来的,完全没有真实的经历,太虚,我讨厌这种的写作。所以我决定不再写这一段,中间过程,各位看官自己幻想吧。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这段的结尾。)
大路走上舞台,坐在椅子上,接过同事递过来的话筒,一条白灯光打在大路身上,全场很安静,大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音乐响起,大路拿起话筒。
《那年我们十九岁》
二、干枯的河道里 夜晚
背景音乐《那年我们十九岁》
七个十八九岁小伙子,围坐在火堆周边,大路喝一口酒,把酒瓶递给右边的伙伴,一瓶白酒在 他 们七个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往里添了一次又一次树干木材。
大路掏出一包从家里拿他爸爸的烟,拆开来,一起抽起来。
活
一、 街道、夜
和同事们简单话别,穿上羽绒服,走出酒吧。白茫茫的大地和城市,鹅毛般的雪花不断地飘落。
大路随手抓起一把雪,握成一个雪球扔向空中,在雪地里像个孩子一样撒欢。
背景音乐《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起草与2012年,成稿与2015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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