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酒肆布局雅致,在墙角放上几枝白芍花,楼下桌案排放整齐,虽多却不拥挤,桌案隔着河道,从窗前看去,能见到湖中小船,来往商肆,到了夜晚,河道边一盏盏琉璃灯照映小船,红袖添香,词曲婉约,琵琶声忽隐忽现,楼上雅间,更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不日,酒肆来了一个穿着华贵的白衣公子,坐在桌上,只是浅浅地饮几口酒,目光一直看着那个脱不开身的姑娘,姑娘回头对他歉意地笑了笑,待客人走后,只剩下白衣公子一个人,芍药姑娘这才坐过来,欣喜道“素听哥哥,你怎么来了?”李素文笑着看她,见她笑颜如花,一如往昔,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近日在此地办事,便过来看看你,看你气色红润,想来最近过得不错。”
“素听哥哥,你是奉了我父母之命吧!我在这里一直都很好,让父亲母亲不用担心,日后我再回去看看他们”。
“明明你一直向往游山玩水,走遍天下,居然独居一隅,你的性子变了不少。”
“人是会变的,素听哥哥当年不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如今却云游四海,……不过我一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好像忘了什么?最近好像又记起了……”芍药神色恍惚,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可是醒来发现又不记得了。
阿巳低着头拿着酒走了过来,看到了李素听就当没看见,李素听却不然,震惊的脸色一瞬间敛去,一直紧盯着他,阿巳语气很冷“这坛酒不能喝了”。
芍药闻声看那坛酒,“是吗?你怎么知道的?”她有些迷惑,这些天与阿巳共处,却从未见过他饮酒,他怎么知道的?连我自己都不太懂。
阿巳看了她一眼,只一句打发了她,“酒味变了”。芍药拿起酒,走向后房,前堂只剩下两个人,李素听抓紧阿巳的衣襟,一直看着他,李素听忽然笑了笑,恍若雪山莲花开一般,“原来…原来你,在这里…,我早该想到芍药在这里,你也会找来看看她…毕竟…你欠了…她”素听松了手,恢复温文儒雅的样子,阿巳抬起他低了一天的头,面前的素听早已不是那个总被他气晕的少年,话也多了起来,回想起当初那个冷冰冰的满口都是圣贤之道的少年,阿巳只笑不语,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阿巳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笑,这让李素听很不舒服,觉得这是鄙视自己,强压怒意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越发俊俏了!”
李素听眼底露出一丝怒意,但很快消失,收敛心神,目光清澈,“别来无恙啊,阿巳”。
隋玉醒来后发现许愿睡在他身边,嘴角微微上扬,想是做了好梦。隋玉本是想着此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当初不过是一面之缘,闹了些不愉快,楼阁之上也只是心血来潮的捉弄,也想不到今日我会与他同榻而眠,想到这里隋玉皱了皱眉头,一脚把他踹了下去,连带着程薏,“啊!”
许愿拉着程薏起来,摸了摸肚子,颇有怨念地看着隋玉:“怎么了?许愿,你怎么在这里?唉,你把我们拉到你房里睡觉,噢,不用这般趁我们喝醉时,想我陪着你睡,直接说一声就好”。
许愿冷眼旁观,看着这人不仅忘了昨日死皮赖脸赖在这里,还倒打一耙,手止不住地握紧,想打人,不,想杀人。冷冷吐出来一个字“滚”。
程薏被吓了一个机灵,这才看清房间的布局,昨晚喝醉走错房间了,急忙拉着许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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