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D先生与我交谈,不直视我的眼。我盯看,心里笑。颜面、尊严、伪善、借口、脆弱、恶、怀疑、掩饰 …… 真实在毕现。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顷刻让其崩盘灭亡,那一定是我。我明了知晓所有的暗藏和动念。
二十岁时我说,放心,如果只有一处通往生的出口,我一定毫不犹疑的走出去;二十二岁时说,有男孩说为了我会戒烟,没想到你们一样,都虚伪,都装作。二十三岁时无言,何必多言。人生有很多时刻,都必须独自承受,你要相信只要别人不在临渊之处推你一把便是恩情。二十四岁时,我对老毕说,为什么不离婚,你的婚姻关系让我觉得恶心和厌恶。我大概不是会独自终老就是永远不与人建立婚姻关系。或者我会永远永远永远规避同类型男性。二十六时,当我死了。就这一句。
对,当我死了。
别再说什么小杜加油,端午安康这样的鬼话。我没有这些问候反而安康些,我成功不成功,哪怕日日生活在阴沟,器官衰竭,呼吸不畅,都别问我一句,看我一眼,挨我一寸。除非我死了,抬着我的尸体入棺,也是实在用不着。我怕我死后僵坐起来干呕吓到祭奠者。那还有我的好友和同学。
请你记得,记着,我死了。Du死了。死了,死透了。
小时候在一旁端看对老毕说谎,从花销到饮酒,大多都是不涉及到原则的小事。我告知说去同学家里玩,然后不到十分钟折返,看到找叔叔们来家里抽烟打牌,不出所料,我需要封口,别人破财消灾。
去单身的兄弟家里看电视,电视里的姐姐胸部半袒露。啊,原来这是男性的关注。
打我,小时候体型较小,直接飞出去。说实话,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吃雪糕或者冰淇淋了。我大多只是站在超市的冰柜或机器前看一会,想象一下巧克力和蛋卷的味道。后来上了大学,放暑假大家都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摆了三根不同口味和浓度的雪糕。胃疼了两天,躺了两天……。
结论是冰激淋真的没那么贵,最起码平日可食用的不会让人倾家荡产。
我从不揭穿真相,只是笑看。笑苦思冥想,找借口,笑为自己开脱,却又无话可说,笑捅了一刀,却不消毒处理试图直接缝合;笑心怀天下,却从未离开那个“家”,笑明明有想法和意见却只在背后碎念,拿饺子馅里的白菜出气……。也笑工作忙碌半生,却从未换来任何感激和恩谢。因为实在没问,我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同为一个组织的成员,愿不愿意呼唤生物遗传学上的称谓,就只是因为原始的动物本能和古老的传宗接代理念把我带到这个世上。
你说,我能不笑吗?不好笑吗?
问小杜为什么不是男孩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成年之后我也和男孩们多少接触过,我不认为他们比我刚强多少,换句话说放在罗马斗兽场上,流血可能是必然,但流血到最后的是谁或许真的不一定。含饴弄孙吗?请安心,子在我这里就已断,孙必绝。其岳父也曾在我面前直截了当的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想他未等到答案。大概就算全世界的物种灭绝,我都未必逝去。最起码生命的凋亡不会是主观意愿,而是因缺少物物交换和货币流通而引发的经济问题。
其实,我最讨厌的懦弱了。想问想要却不敢问不敢要的踌躇不抉择和试探。怀着恨,施虐自己也施虐他人。我呢,不打算跳这个火坑了,我有我自己的去处。
恨吗?
是恶心。
下次有机会会真的手起刀落吗?
不会,搭上自己,不值得。
会和解吗?
和谁?我只和自己和解。
对男性有什么新的认识吗?
众多之一,不具有代表性。老毕眼花又不遗传。况且,我有眼镜。
还有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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