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纳兰容若,有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名字说起吧,纳兰成德、纳兰性德、纳兰容若、成容若、楞伽山人,都是此君。以避太子保成名讳而更名性德,字容若,自号楞伽山人,成容若,则是昵称了。
大概是初三保送之后的那个加长版暑假,在当时江汉路那家新华书店抱回来一本《纳兰词》。当时的心态大概是年少轻狂,既然大小李杜那么有名,既然唐诗宋词那么有名,那我便偏偏不看,《纳兰词》吸引我的是当时自以为无人知晓的作者,以及看起来有那么些小清新的名字,我却不曾想,抱回家的不止一本词集,也是一个新的世界。
欣赏他的才气,迷恋他的痴情,也为他过早地离开而遗憾,时常会想,如果刚刚而立之年便与世长辞的不是他,他是否能够做的更多?子曾经曰过,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如果纳兰容若能够有七十年的人生,我想他大概能够自成一派吧,但又有可能,经历过太多的纳兰,再也不会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样的句子了,又或者说,多过的那些年,于他而言,或许不是幸运儿是痛苦。孩子气的他,最后也变得会感慨“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看到的,是一个痴心少年最终被打败,死心而绝望,却仍止不住思念。
纳兰的感情线是他词风的基调,他的出身是幸,亦是不幸。幸的是出身名门,父亲更是大学士明珠,不幸的也是出身名门,最爱的人与他,只有一道宫墙之隔。或许在那个年代,敢于混入宫墙之内只为见最爱的表妹一眼,虽然她已是皇上的人,纳兰容若已为自己的一生定下了基准色。比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更苦痛的,是爱的人就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爱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你若能看到,想必是字字诛心。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你看,你一辈子,有娶过人,有试着再爱过人。
可终归,你忘不掉心底那个人。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也终于,在心未变的年纪里,离开了。
最后的小PS:关于纳兰容若,目前最喜欢的一本书,仍然是苏缨老师的《纳兰词典评》,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推荐这本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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