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可是要我学这些人的样,岂非枉自为人?2.令狐冲握住她手,柔声道:“到这时候,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盈盈凄然一笑,道:“信得过!”隔了一会,幽幽的道:“只是我觉得,一个人武功越练越高,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大,往往性子会变。他自己并不知道,可是种种事情,总是和从前不同了。东方叔叔是这样,我耽心爹爹说不定也会这样。3.盈盈道:“我不是说武功,是说一个人的性子。东方叔叔就算不练《葵花宝典》,他当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大权在手,生杀予夺,自然而然的会狂妄自大起来。”4.仪琳见他失神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柔声道:“令狐师兄,你自己保重。”缓步走开。5.他说着这几句话时,双目紧紧和左冷禅的目光相对,瞧他脸上是否现出惭色,抑或有愤怒憎恨之意,却见左冷禅脸上连肌肉也不牵动一下,说道:“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今后五派归一,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血仇,不单是恒山之事,也是我五岳派之事。令狐兄弟有志于此,那好得很啊。”6.莫大先生心中一凛:“我杀这姓费的,只刘师弟、曲洋、令狐冲,以及恒山派一名小尼姑亲眼所见。其中二人已死,难道令狐冲酒后失言,又或那小尼姑少不更事,走漏风声?”其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摇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大嵩阳手?”7. 岳不群道:“吾辈只须尽力,事功是否成于我手,却不必计较。前人种树后人凉,咱们只种树,让后人得享清凉之福,岂非美事?再说,五十年、一百年,乃期于大成,若说小有成就,则十年八年之间,也已颇有足观。”8. “天下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9. 玉音子道:“凭咱们这点儿微末道行,还配当五岳派掌门吗?那不是痴心妄想?我泰山派众人,早就已一致主张,请嵩山左盟主为五岳派掌门,我哥儿俩又何必出来献丑?”10. 莫大先生事事谋定而后动,“比剑夺帅”之议既决,他便即筹思对策。他绝无半分要当五岳派掌门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禅和令狐冲的敌手,但身为衡山掌门,不能自始至终龟缩不出。11. 令狐冲的天份比师妹高得多,不论做什么事都喜不拘成法,别创新意,天份:先天优势基因,12.岳不群走到台边,拱手说道:“在下与左师兄比武较艺,原盼点到为止。但左师兄武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长剑,危急之际,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师兄双目受损,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们当寻访名医,为左师兄治疗复明。”13. 黑夜之中,但听得骡子的四只蹄子打在官道之上,清脆悦耳。令狐冲向外望去,月色如水,泻在一条既宽且直的官道上,轻烟薄雾,笼罩在道旁树梢,骡车缓缓驶入雾中,远处景物便看不分明,盈盈的背脊也裹在一层薄雾之中。其时正当入春,野花香气忽浓忽淡,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欢畅。令狐冲久未饮酒,此刻情怀,却正如微醺薄醉一般。14.令狐冲虽聪明伶俐,却无甚智谋,更不工心计,并无处大事、应剧变之才,这时恒山全派尽已身入罗网,也想不出什么保派脱身之计,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15.令狐冲那般拿得起、放得下,一路上思前想后,苦无良策,寻思:“冲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我总得帮他想个法子才好。16.令狐冲心中突然一片明亮17. 令狐冲道:“当日在杭州梅庄,以及在少室山脚下雪地之中,岳父曾言及此事。小婿适才尝过这异种真气发作为患的滋味,确是犹如身历万死。但大丈夫涉足江湖,生死苦乐,原也计较不了这许多。”18. 令狐冲这小子深得人心,确是个人才。”19. 方证道:“朝闻道,夕死可矣!”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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