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别裁》129（颜渊）｜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诉，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子张问什么是明智。孔子说：“暗中传播的谗言，切身感受的诽谤，在你这儿都行不通，就可以称得上明智了。暗中传播的谗言，切身感受的诽谤，在你这里都行不通，就可以说是有远见了。”

        “浸润”就是渐渐渗透而伤害别人的做法。“谮”是讲人家的坏话。“肤受”就是皮肤表面上的一点点伤害。“诉”是心理上的埋怨、攻击。“远”，就是远离错失了。

        我们看历史上和社会上的许多现象，尤其当过主管或是领导的，更体会的到，许多人攻击人的手段非常高明。他不会明目张胆地攻击你，而是一点一滴的来，像温水煮青蛙，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受伤。比如有时说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而使领导对被攻击者的印象大大改变。而身受攻击的人，也只觉得像皮肤上轻轻被抓了一下而已。所以“浸润之谮，肤受之诉”这八个字要特别注意。

        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对人，同时自己也不要听信这些谗言，尤其是当领导的，对于这些所谓的“无心之言”不要轻信，做一个真正的明白人。但是要做一个明白人很难，特别是当领导的容易受蒙蔽，要使“浸润之谮，肤受之诉”在你面前行不通，你才就是真正的明白人。这是孔子对于“明白人”的定义。

        至于老子所讲的“明白人”又进了一步。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能够知人，能够了解任何一个人的人，才是有大智慧的人，能够认识自己的，才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