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海的白天近日也热得紧,天气好的安逸,天是天、云是云,天很蓝,蓝是认真的蓝,云很低,大朵大朵的云像是要裹住整个天空。
最喜欢道路两旁的香樟树,从气息到颜色,都清新无比,绿是正经的绿,绿得快要溢出。
空气很闷热,越是闷热,越是无法静心,于是读书会因着天气,阅读快与慢、多或少、精或细。
但总能找到属于那个时节的节奏,划重点,做读书笔记,细嚼慢咽的读。
周遭的味道是苦的,苦于没有独立安静自主的空间,而这苦解剖开来,其实是能力的匮乏,心态的不同,但另一个自己告诉我,这跟心静自然凉是一个道理,要找到适宜的节奏。

所幸,我在一点点,一步步,建设我的一方天地,个人的、私人的被我署名的一方天地。
在那天地里,不必窥探人类的伪善,也不必随波逐流的合群,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和欣赏的人交流。
我一直相信,人并非性本善,人性自带原始的恶,会在某一个暗黑之日爆发出来。
于是看多了人间疾苦、悲伤病痛,就越想爱。似乎能原谅所有,又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让我原谅的。
好在,爱对我来说还是爱,如潮如火又温润如水。
刚写作那会儿,像闯进了蛮荒之地,周围任我开采。我抱着胆怯又好奇的心终于安下一个临时的家,独自一人在那蛮荒之地写着无人问津的字。后来在那蛮荒之地播下一粒种子,种子在心里发了芽扎了根,与我长在一起,借此,生命得到生长,才华得到释放。

城市的喧嚣、竞争、匆忙、使我更珍惜慢下来的生活。那种慢,是遵循自然的和谐,用一季的时间,翻土、种菜、照顾小豆苗,花心思用自己亲手种的菜做一顿饭。
那是一直都有的田园梦,也会在原野的心里和现实一直延续下去。
任何事情,器物,仿佛都离不开人性和爱,可这两样东西都是死亡可以带去的,所以我们慎重,我们珍惜,我们更加小心翼翼的保护。
人确实是有磁场的。
所谓吸引力,应该就是好的人,吸引好的事物,所遇人生友人、路人、爱人也会很好,从而人生会有更多美。
我们吸引,我们寻找。也时常思考生的意义,这本不该是我这个年纪所要想的,但却是我心中所想的。

以前的梦想,是开家淘宝店铺,卖喜欢的自制衣服,可能是高端定制,也许是棉麻质地,或是森系复古。
可世界越来越商业化,就像月亮和六便士,面临着选择,决择着放弃。
热衷于阅读,喜欢写作。做衣服和写作,在我心里分量都很重,也都是可以谋生的事。
于心而论,我更偏向于写作,因为写作不限于时间与地点,凭空捏造或无中生有,抒发情感也表达思想,心灵的寄托也是灵魂的洗礼,所以对写作我既敬畏又欢喜。
喜欢的事,都是安静而美的,让人想想便觉得幸福悄然而来,面容渐渐和蔼,人有一两件热爱的事情便是此生之幸。

很久以前,我唯一的心头好是酿皂,得来许多花木草药,便用玻璃罐子密封泡在初榨的橄榄油里,时隔数月,待草木精华渗出,便心无旁骛的用它来酿皂。
失败了好多次,浪费了很多好油脂,一点一点的摸索、研习,渐渐愈做愈好,家里洗浴,洗脸,洗碗皆是用皂做清洁,我很知足。
后来生活的不便,地点的不适宜,放下了许多很好的浸泡油和无数心血,让我很是惋惜。再后来,便暂停了这一喜好余下十几罐浸泡油“不知所措”。
想着以后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固定的地方,我还会做天然植物的皂给家人用,给读者用,热爱的事物,必然不能轻而弃之。

写作,做衣服,酿皂,种植花草树木,是我一生所爱,我很庆幸能有它们伴我身边,为我的人生添加了温柔的色彩。
万事万物皆有灵,我与它们心灵相通。
所以,“爱”这种感情,不是只寄托于人的,它可以是一件事也可以是一件物,文里字间它都在。
世间百态,芸芸众生,都能给予我万千素材,我时常思考,时常自问,原来我是缺乏时间的打磨和日日的修炼。
于是我开始了,走着走着,便不想停下来。
对于写作,绘画,做衣服,做皂,我有说不完的话,后来发现,对事物的爱和爱一个人一样,是藏不住的,也是忍不住会流露的。
书也好,字也罢,我不屑于寻求文艺和精而美的内容,而是做自己。

你有那种经得起时间推敲与世事打磨的东西吗?
只要过那么一阵儿,就想停下来怀念许久,或许那是要必须带着上路的东西。
像某些器物,如日本的“一生物”,我把精修细剪的爱放进那器物里封存,和花草一起,在里面不见天日。
不再患得患失,不再优柔寡断。
此时此景只想尽情在文字里遨游,尽情吸收和过滤。
白杨树在北方伫立,香樟树在南方茂盛,梧桐落的满地黄金叶,而我,在一间房子里写作。
房子里的一扇窗,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书柜,它们都生机勃勃,桌子上束着一簇快要枯萎的茉莉,此刻在用它与时间对话。
窗边,三株小多肉一直在悄无声息的存在于我的生活里,它们娇憨的生长在我写字的地方。当然,它们可能也会在一个慵懒无比的下午,坐在银杏树下细数忧愁,渴望远方。

作者:沈素之
(来自北方,停留上海)
“别人都笑我,因为我想写故事。”
“那是因为大家知道的太少,而你看过更大的世界。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哪些东西能让你快乐,就去做,无论别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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