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道的人来教他,那我至少也要找到狂者和狷者吧。狂者能进取,狷者能有所不为。
“中行”,是行中道者,中庸之道,资质又高,学力又强,无过不及,完美,一点毛病没有。“与”,是传授。孔子希望能找到这样的好苗子做学生。但是找不到啊!找不到完美材料,找什么人呢?如果找那谨慎厚道之人,他恐怕也振作提拔不起来!还不如找狂狷之人。
狂者,志向极高,奋发向上。如能因其志节,加以激励裁抑,便能成大器。
狂者得不到,狷者也行。“狷”,洁身自好,性情耿直,特立独行,非礼之事,断然不为。如能多加引导,让他恢弘通达,也能成器。
什么样的人是狂者,什么样的人是狷者呢?钱穆举了两个例子,说伊尹是狂者,伯夷叔齐是狷者。伊尹够狂啊,给他托孤之任,让他做顾命大臣,新君太甲年轻人不懂事不争气,伊尹把太甲软禁三年,让他悔过,改好了再来,成就了又一代有为之君,他也没夺权。伯夷叔齐呢,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有所不为之至也。
孔子最不想要什么样的学生呢,最不想要那没性格的、没特点的、没上进心的,所谓忠厚老实的。你看他平时做事吧,也没什么毛病,为人处世呢,也过得去。但是呢,胸无大志,也没有意志操守,那是平庸,不是中庸。把教育资源,把上进机会,给这样没上进心的人,实在是浪费了。
中庸不是平庸,是完美到极致,是丝毫不差的至善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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