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日子有富日子的挥霍，穷日子有穷日子的活法。
王凡河最近天天跟小六一起吃晚饭，吃完了晚饭一起去补课老师家补课。
补课老师家离学校很远，他俩放学在小镇里要走20多分钟才能走到老师家。十一月份的东北早就下雪了，天冷的不行，俩人经常走着走着就冻出来大鼻涕，眼睫毛也总是被霜打住。
“王凡河，你看我的睫毛是白色的吗？”小六一脸天真烂漫地说。
“是白色的，你睡过今晚第二天早晨起来头发也得白了。白毛女就是这么被冻白的。”天太冷了，小六老师还不爱打车，不管多远就爱走路过去。王凡河被冻的不行，没好气的说。
刚下过一场雪，道上的积雪还没清，俩人费力地向前走，小六厚厚的羽绒服长过了膝盖，走起来路来像一只企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凡河慢慢地习惯满足小六一些没有理由的撒娇。
“你帮我把帽子戴上。”
“你手呢？你手呢？自己没长手吗？”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帮她把帽子戴上。
“王凡河，今天放学去吃xx麻辣烫吧？”
“那家麻辣烫可是在市区的最北边，咱俩走到那里得半个多小时。”可行动上还是没有反抗地去陪她吃那家她想吃的麻辣烫店。
王凡河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为啥现在这么迁就小六了？而且最近和她一起在老师家做题的时候发现她好香。
不是老虎碰见小兔子要吃了它那种食欲上的冲动，是自己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儿产生了情感上身体上的悸动。
她拨头发的时候最香，不只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一种王凡河从来没有闻过的，只属于小六自己的女人的味道。
东北的楼房里几乎家家地热取暖，到老师家补课的时候俩人都不穿拖鞋。但是虽然穿着袜子，俩人的脚不故意碰到一起的时候，总能让王凡河浑身一阵电流击过的难受，电流过后生理上还发生一些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变化。
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梦到她，梦里的她有时候特别矫情，王凡河怎么跟她说事儿都不行，最后只能不再理她。有时候特别温柔可爱，无论走到哪双手都紧紧地挂住王凡河的胳膊，跟她说什么她都无条件地答应，脸上一直在笑，让王凡河心里融化的不得了。
梦到后者的时候，王凡河第二天一天都会有好的心情。
分考场模拟考试，王凡河的妈妈以一笔现金巨资的奖励诱惑王凡河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这笔钱把王凡河诱惑的不行，于是找到小六：“你数学比我好，考数学的时候把选择题答案发给我呗。”王凡河的语气没有请求，因为他以为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小六肯定会一口答应。
“恩？不要，我不想帮你作弊。”小六表情严肃地回绝了。
在王凡河的概念里，朋友之间就应该无条件地互帮互助。
“你确定不给我发吗？”王凡河听了小六老师的一口回绝之后，表情变得比小六老师还要严肃，甚至有一点儿恼羞成怒。
“这不叫帮忙呀，我这不是害你嘛…”小六领会到王凡河不开心了之后，温柔地语气表情上也尽量笑得灿烂一点儿想跟王凡河解释。
“好，你记住噢。”王凡河一甩膀子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还非得找你帮忙了？
王凡河的确生气了，这一点儿小忙都不帮？于是找到阿珠，阿珠痛快地就答应下来。
“阿珠比你学习好多了。”王凡河心里愤恨地想。
白天在学校的时候一天都没有跟小六说话。晚上放学答应了请阿珠去吃饭，放学也没有跟小六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阿珠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学习压力太大了，她有点儿不适应。王凡河也看得出来她有点儿太疲惫了。
“学习成绩就那么回事，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全靠缘分。就算考上了好大学，也不一定找到好工作。晚自习别去了，我带你玩去。”王凡河对阿珠说。
阿珠犹豫了再三，最后竟然答应了。
“好久没出来玩儿了啊！我都有点儿不像那个高二时候喝酒和断片的我了，哈哈哈。”俩人到了商场里的游戏厅，阿珠两眼冒光的恢复了神采。
“对啊，也不知道她们在外边学画画学得累不。”王凡河也感觉这里让俩人都挺放松的，一扫白天的时候和小六之间发生的不愉快。
“她们比咱们还累呢，好像天天都得后半夜才能睡觉。”
“唉，去买两个币子，我来试试这个跳舞机。”
阿珠没专业学过唱歌跳舞，但是她唱歌跳舞起来跟专业的有的一拼。高二的时候在KTV，只要听到lady gaga的歌，就马上跑到包厢中间跟着节奏舞动起来。
今天把绑在头发上很久的皮套拿掉了，头发披散着跟着跳舞机的节奏一起舞动，如果不是还穿着校服的原因，路过的人都会以为她是一个专业的舞者。
王凡河站在围观的众人之中看着她跳舞，跳了一个多小时她走了下来。
“回去吧，我回寝室，你回家。”说完话又拿皮套把披散着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走出商场，一股冷空气打到脸上。
冷空气给阿珠打坐在了台阶上。阿珠没想起来，呆呆了一会儿。
王凡河没坐下来，棉裤有点儿薄，坐下来冻屁股。站在阿珠的旁边等着她缓过身来。
“哎，你最近跟小六走挺近啊。”
“对啊，我俩一起补课。”
“恩。”
王凡河心里清楚阿珠这么问自己是有原因的，因为她俩一直不对付。但是自己确实和小六只是一起补课的关系呀。你看，自己让她帮忙传个数学答案她都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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