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追了部韩剧《请回答1988》,迷上了双门洞小巷5人帮,度过了一段时而落泪时而大笑的日子。韩剧向来注重细节和情感,这一部也因为细腻、美好的友情和亲情而广受好评。里面有几个亲子相处的小故事引起了我的共鸣,忍不住要记录下来。
5人帮中外号叫“金正八(狗正八)”的金正焕傲娇、内敛,是一个典型的闷骚男。和许多十七八岁的男孩一样,他不爱讲话,对朋友态度尚可,面对父母,虽然不太叛逆,但是语言总是少得可怜,每天顶着一张毫无波澜的“面瘫”脸进进出出,对家人说得最多的话便是“我走了”、“我回来了”,仿佛除了朋友和足球,这个世界鲜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的表情发生变化。
他生活在一个因为奥运彩券中奖而一夜暴富的家庭,除了他以外,还有不懂得如何花钱的搞笑爸爸金社长、个性大手大脚洒脱接地气的妈妈罗美兰,以及介于天才和笨蛋之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的哥哥金正峰。
刚开始,兄弟俩对爸爸的态度常常是不情不愿。爸爸晚归,他们不闻不问;爸爸用夸张的方式打招呼,他们鄙夷之余不理不睬;爸爸买来冰淇淋想跟儿子们一起分享,他们也无动于衷。终于,深夜桌上融化的冰淇淋,摧毁了看似乐观的爸爸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失望、郁闷,而后用无声的抗议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对于妈妈,兄弟俩的态度也十分别扭,特别是正焕。他不知道如何拥抱妈妈,当妈妈主动亲近他时,他犹如石化了一般丝毫没有移动身体;他不愿意把学校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告诉妈妈——包括考试,包括自己被校园里的几个霸王殴打并抢走球鞋……每次妈妈试探着向他打听“最近有什么事?”或是“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妈妈的吗?”,他的回答总是千年不变:“没有。”
这样的他分明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那些如深井一样的骚年啊!他们不是不会陈述,有时只是懒得说话;如果你不耐心地等待和诱导,绝不会听到一句十个字以上的完整回答;他们性格古怪,除了知根知底的朋友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他们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但却习惯性地选择了隐匿;即使是面对至亲,不懂得表达感情的他们也会躲避身体的接触,显得冷漠疏离。总而言之,你爱或者不爱,他们就在那里,不喜不悲;你恨或者不恨,他们还在那里,不急不躁。
当爹当妈的面对这样的儿子常常手足无措,似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调动他的积极性,近在咫尺的两代人被一只无形的手分到两个世界,朝夕相对也如同远在天涯。那种落寞积压在父母的心中,成了他们说不出的酸涩和苦痛。
正是如此情形,恰好显现出了正焕不同于一般骚年的可爱之处。他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善于观察。爸爸的背影和妈妈的叹气几乎是在瞬间被他觉察出了异样,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到了求助。
正焕求助的对象是5人帮中最精通人情世故的柳东龙。这个绰号“娃娃鱼”的家伙记不住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却总是可以一语道破生活的真谛。在他的提醒下,正焕明白了爸爸情绪变化的根本原因。
回到家后,正焕第一次配合着爸爸玩起了幼稚的打招呼游戏。尽管他眼神呆滞、动作僵硬、节奏迟缓,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自在,但是,他成功地让爸爸的嘴角再次上扬了。

和妈妈心灵的贴近则源于妈妈的一次外出。妈妈外出两天,三个大男人把家里弄得脏乱不堪。在妈妈回来的前一刻,父子三人以秋风扫落叶的干劲将家里收拾得整洁如常,然而妈妈却一点儿都不开心。这又是为什么呢?
也许绝大多数孩子都是猜不出妈妈的心思的吧。可能随便想一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懒得动脑筋了,即使不埋怨,也抵不过以“女人心,海底针”或“中年妇女情绪多变”之类的借口安慰自己罢了。
然而娃娃鱼猜出了正焕妈妈的心思——不,是猜出了所有妈妈的心思。
在他的点拨下,正焕耍了些小计谋:烫伤哥哥的手喊妈妈,将煤球捅到地上喊妈妈,甚至故意弄乱抽屉里的衣服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一声声呼喊滋润了妈妈的心,她终于又快乐地忙碌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于妈妈来说,觉得自己被家人需要的幸福是无与伦比的。她们在辛劳时会发发牢骚,甚至来次小小的“罢工”,但是一旦发现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时,那种失落感带给她们的将是无法言说的重创。
正焕、娃娃鱼,这两个可爱的青年,用他们的敏锐和挚爱温暖了亲人,温暖了岁月,也把无尽的思考留给了我们观众。
我们,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在父母一心一意地体察我们的感受时,是不是也应该努力地去读懂他们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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