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知了在头顶唱着歌。
乌云云中时不时探出头来的弯月同星星们一道,挂在静谧的深色帷幕中。田野间浮动着忽明忽暗的萤火虫光点,一如此时依偎在娘亲的我乌黑明亮的眸色。
“然后呢,娘亲,然后呢?”我意犹未尽地扭着辫子向后问。今天娘亲给我编的辫子委实沉了些,我的脖子早已僵了。
“然后啊..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娘亲的声音似清晰似迷糊,犹在耳畔响起,又仿佛在天边。我艰难地缓缓回头,正欲看看娘亲,不料视线下方出现了一道的、不知何时出现的漆黑的瀑布般的长发.....我刹那间一个激灵,我的头发是许久以来便是个百年不变的丸子头,何时让娘亲梳得这般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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