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家书,勾留深深情……
上古时期,人们口耳相传,信息可谓杂乎!传递情谊甚难,但凡其中有一个人出差错,便引发纷杂之事,造成无数纠纷,实为乱乎。
自幼时,家中便已满是写着各种数字的对账单、送货单之类,虽看不懂几个字,却总喜欢在父亲打单时望着那打印机随着吱吱的声音,缓缓地吐出送货单。幼时不明事理,最喜欢的便是那打印机出故障,吐出那残次的送货单,父亲便把那单递过来,让我丢去。我便将其小心地收好,不久便用那四联复印纸如同大人般签字,又将那叠起的四张纸给分开,下面的三张纸便同最上边儿的白色纸的内容一模一样。这废纸不常有,自然将其当做一稀奇之事。
或是家中的收据用完了,仅剩下最左边的那一条纸叠在一起,在父亲将其丢入垃圾桶之前,迅速拿来。于其上写上甚些数字在那小框中,这便成了小伙伴间流通的一种货币。在下雨之时,便用这“货币”互相“买”东西。但这“买”的东西终是要物归原主的。
纸飞机在伙伴之中时时流行起来,若是久久没有新的东西玩,纸飞机便如此一次次地被当作首选之物。这纸飞机,非但是飞到树上或公路上,非但是有新的玩意儿“入侵”,便不会消逝。那用纸做的飞镖也不是“杀出江湖”。被飞得坏掉的纸飞机,也时时被改造成纸篮的模样,在厂后的泥土小巷上采些浆果、野草,作为甚么“药”,拿去喂蚂蚁“吃”,有时还险些被蚂蚁咬伤,现在想起这“草药”,属实是有甚些搞笑的了。

之后,家中有了彩色的打印机,这便大都是为我所用的了,或是打印些试卷,又或是将作文等打印出来,虽是方便了许多,却远远没有先前的趣味。
每当临近春节,回到老家后,便望见爷爷在那日历面前来回晃悠,特别是在决定父亲工厂开工日期之时,总是要将那几页日历来回翻动,且每日都要看看宜什么、忌什么。
在大年初一父亲便举着仅有栅栏高的我去撕那红红的对联。一片片沾满灰尘的红纸在空中缓缓地下落,铺满了地面,俨然一片红地毯,那一尘未染的新春联被贴上,红得亮眼,仿佛是一道充满福气的红光。
一张纸,万千情。勾动了覆满了尘土的心。
那张纸缓缓飘动,绕过小巧的纸飞机,穿过铺满鞭炮纸的红地毯,轻轻的、缓缓地进入我的心中……
小时候,那张纸是翱翔的纸飞机,飞向蓝天。
是的,它仍在空中盘旋……
从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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