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二十八 罗裳山上

【战地日记】二十八 罗裳山上

罗裳山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八闽大地雄兵十万众志成城

1958/7/24 下午 阴雨 晋江罗裳山

7月24日上午11时21分，火车在福建漳州车站做了短暂停留，空1军政委罗维道带着几位领导同志上车后就立即开动，很快就到达角美车站，这里是福建前线部队在闽南的后勤供应基地，福州军区后勤778综合仓库设在这里，还有总后勤部的第5分部的仓库也在这里。我们下了火车，稍作休整，只听一声哨响，立即集合。空1军的汽车已经等候在此，所有的卡车车棚都套上了伪装网，我们立即意识到这里是前线了。由于出发非常紧急，所以大家都是只带了一个旅行袋，几件换洗衣服。大家拿着各自的行李有秩序的上了车。汽车奔驰在福厦漳战备公路上，一眼望过去是一片丘陵，郁郁葱葱，风景十分美丽，闽南沿海属于中等起伏地，植被丰富，利于我车队隐蔽开进。

下午3时40分，车队经过水头向安海镇开进途中接到防空警报，汽车迅速开进路边的小叶桉树林里，司机把事先准备好的树枝插在伪装网上，大家跳下车找地方隐蔽，只听作战处的陈参谋低声骂道：娘希匹，欺负到我们空军大爷头上来了，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们这帮飞贼........10分钟后警报解除，车队继续前进，大约45分钟后我们车队到达目的地：福建晋江罗裳山指挥所。

空5军军长谢斌，政委裴志耕率领打前站的空5军部分同志列队在指挥所坑道口迎接聂司令员和我们的到来。聂司令员一下车与谢军长、裴政委简单交谈几句后，就命令陈旭之安排指挥所人员迅速就位，所有作业工具20分钟之内安装完毕。要求曾幼诚在30分钟之内完成敌我态势标图作业。要求通信处在10分钟之内与北京空军指挥中心，以及福州辅助指挥所接通有线联系，无线接通后保持静默......

晚上6点，指挥所一切准备就绪，聂司令员拿起红色保密电话，接通北京空军总部指挥中心，向刘亚楼司令员报告：我部全体指挥人员提前到达晋江罗裳山，现已开通指挥系统，福州军区空军将于7月25日零时准时接替南京军区空军对所辖战区的作战指挥......

罗裳山依山傍水，北近泉州，南邻围头，西靠紫帽山，东濒深沪湾，离晋江野战机场非常近，距离金门约31公里，在敌军火炮射程之外。罗裳山海拔239米，山顶有一部对空警戒雷达。指挥所建在山北反斜面的半山腰上，是个掘进式的坑道，里面约有深40余米，宽8米，高2米的一个空间，虽然已经被复过，但是因为没有安装通风设备，仍然非常潮湿。这里属于野战式指挥所，所以没有住房，大家暂时都住帐篷，帐篷就支在附近的龙眼树林里。生活区在山脚下，那里正在建简易住房，大约要1个月才能建好。这让我想起了抗美援朝时的丹东空联司指挥所，使用的是遗弃的矿洞，每天还要面对美军飞机的轰炸，我们照样出色的完成了祖国赋予的作战任务。

晚饭后谢斌军长通知：指挥所除保留少数值班人员外，其余人员立即休息，晚上11时30分起床，11时50分各部门就位，25日零时开始正式接替作战值班。大家劳累了一天，虽然住在帐篷里，条件非常艰苦，但是没有一句怨言，倒头就睡着了。

11时30分随着一声哨子响，大家立即起床。11时55分整装集合，裴志耕同志宣读命令：福州军区空军正式成立，下辖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干部部、军训部、航空工程部、高炮指挥部、雷达兵部...... 聂凤智任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裴志耕任第一副政治委员，谢斌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袁彬任副司令员，方升普任副司令员，刘鹏任副司令员兼高炮指挥部司令员，罗维道任副政治委员...... 此命令周恩来......

聂司令员说：今天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因为今天我们福州军区空军正式成立了，我们不论是来自南京军区空军机关，还是来自空5军、空1军，现在都属于一个集体。我们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歌声和鲜花，我们在坑道里成立了福州军区空军，我们值得骄傲，因为我们福州军区空军是在战火中成立，也将在战火中成长。我们要让党中央、毛主席放心，我们要为福建人民筑起一道空中屏障，为祖国撑起一片安全的蓝天......

这时我想起了大哥，在台湾空军总部作战署任职的大哥，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福州军区空军已经成立了，我们空军正式入闽了。记得小的时候，你在上海思南路的西式花剑馆学过剑术，下课回家还教过我。从今天开始我们真的要亮剑，比剑了。

福空通信站就设在山坡西侧一个洼部里，由于通信站女兵比较多，我又是学通信专业的，所以谢斌副司令员安排我暂时到通信站帮助工作，并且要求我与情报处一起，像在抗美援朝时一样，在指挥所内建立一个技术情报工作站，下设侦听台和监听台，为首长提供即时情报。

不知是谁写了一首诗贴在指挥所坑道口，开头写道：献给为福州军区空军建立而奋斗的战友们。

红旗漫卷兮，东风吹。

摧枯拉朽兮，战鼓擂。

抗美援朝兮，震敌胆。

一江山岛兮，杨名威。

壮士入闽兮，雄鹰飞。

海峡论剑兮，请钟馗。

罗裳山上兮，运帷幄。

蓝天铸魂兮，立丰碑。

【战地日记】二十八 罗裳山上

1958/7/25 凌晨 0:00-0:40 大雨 晋江罗裳山

7月25日零时一过，我们福州军区空军晋江指挥所就开始正式执行作战指挥任务了。00:25，谢副司令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到指挥所坑道内开作战会议，我代表通信站和情报站参加了会议。

聂司令员：按中央部署，今天下午14:30，我军莲河、厦门炮群将对金门敌军实施炮击，而我航空兵部队计划于27日，也就是后天开始转场，所以任务非常紧急，各位经过长途行军，一定非常辛苦，今天刚到晋江，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召开作战会议，也是形势所迫，因为大敌当前，大战在即，我们必须分秒必争。今天是我福州军区空军第一次作战会议，请作战处做好记录，文档编号为“福空作字第0001号”......

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谢斌：根据空军总部命令，我航空兵部队将于27日开始入闽作战，此次航空兵转场将面临3大困难：

1，这次空军入闽首先遇到的困难是敌情险恶，福建地处前线，金门、马祖就在我们鼻子底下，他们的雷达、无线监听都能直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按聂司令员的话说：就像“玻璃瓶里赌宝——明的”。从台湾起飞的飞机19分钟就可以飞临我一线机场空域。所以在敌人眼皮底下转场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弄不好就会酿成严重后果。根据聂司令员的指示，为了隐蔽我作战意图，我和作战处已经初步拟定了“小批量、多批次、先二线、再一线、先纵深、后前沿、以点至面、逐步展开、以小胜聚大胜” 的稳扎稳打方针。

2，目前福建正处台风和暴雨季节，福建地区连续19天阴雨，全省大小桥梁被冲毁43座，公路、铁路严重塌方，交通受阻。我空军入闽部队有大量航空器材、雷达及油料等物资的运输，以及通信线路的架设，这些都必须在我航空兵转场之前到位。还有关系到我航空兵飞行的气象问题，福建西部为高山，东部为丘陵，而台湾东部为高山，西部为平原，此地形形成了台湾海峡复杂的风筒现象，气流极端不稳定，云层非常厚，这些都会对来自于其他战区的飞行员造成不适应。

3，时间紧迫，空军总部命令我战区于7月27日航空兵开始转场，距离现在仅剩54小时。在54小时之内各部门及各部队必须完成航空兵转场所需之通信、航材、油料、气象、地勤、雷达、空炮（高炮）协同等准备工作。由于此次航空兵来自各大军区空军，飞机要跨越东北、华北，华东及华南，最远要连续飞行2000多公里，这还关系到本战区与其他兄弟部队的协同以及各参战部队的互相掩护，任务十分艰巨。

鉴于以上情况，作战处已经拟定了“福空作字第0002”号作战计划，会后即下发各部门及所属各部队。

袁彬副司令员：按照正常情况，一个航空兵师的转场，准备工作需要5--7天，但是我们这次空军入闽的转场，是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在非常恶劣的气象条件下，在只有54小时的紧急状态下，要完成5个航空兵师，6个飞行团，300多架飞机的转场准备工作，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是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光荣任务。

聂司令员：此次作战任务时间紧急，地形与气象复杂，敌情险恶，这些都是不利因素，但是我要求大家群策群力，想方设法，化不利因素为有利因素，坚决完成党中央，毛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同志们，若要战胜敌人，我们必须赢得时间，若要赢得时间，我们必须战胜自己，我们必须在54小时之内做好一切航空兵转场的准备工作......

下面我命令：

作战处曾幼成在24小时之内，要完成我航空兵进入福建后夺取制空权的作战计划。争取首战获胜，打掉美蒋嚣张的气焰。

指挥所陈旭之在下次作战会议上，向大家作出当面之敌的敌情介绍。另外，这次入闽参战部队来自各大军区空军，有各自的指挥习惯和方式，弄不好就是一盘散沙，为了捏紧拳头，我们必须制定指挥规则，捋顺指挥关系，确保我福空晋江指挥所对整个战区，北起温州，南至汕头，西至江西，整个空域的统一指挥，使作战命令能迅速得到执行。

训练部薛毓芳要迅速制定我入闽航空兵在新敌情、新地形、新气象条件下有针对性的适应性训练计划。

航空工程部要确保各场站地勤保障的人员到位、车辆到位、器材到位。

雷达兵部任务比较繁重，我新入闽的2个雷达团要迅速选址、迅速到位、建立我雷达24小时无时间差、无缝隙、不间断的高中低相结合的对空监视网，尤其是位于福州北峰的大帽山以及镇海南太武山等地的对空警戒雷达站，必须提供百分之百的准确情报。

高炮指挥部要做好各个机场的高炮防空部署。福建高炮部队较多，而且编成复杂，有我空军的高炮师，还有隶属军委炮兵司令部的高炮师，另外还有前来轮战的各个野战军的高炮营。如今我航空兵入闽，必须要与各个高炮部队协商，做好空炮协同，以免误伤我机。

后勤部是在空军后勤第1分部基础上成立的，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但是这次任务十分繁重，你们与铁路军代表协商，请福州军区后勤部帮忙，分清轻重缓急，务必于27日凌晨2点前完成航空兵转场后所必须的航材、油料等物质的运输保障任务。

同志们，此次空军入闽本身就是一次大的战役行动，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和一江山岛战役的，我要求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发扬抗美援朝时的不畏艰险、勇往直前、敢于牺牲的精神，夜以继日、争分夺秒、坚决完成任务......

作战会议结束后，谢斌副司令员告诉我：把通信站里的监听台直接搬到指挥所内，因为除了技侦部队的情报外，首长需要即时的情报，尤其来自金门和马祖的无线通话，以及敌飞行员的空中通话。

大战在即，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紧张，我们都盼望能早日完成各项准备工作，我空军各参战部队能早日进驻福建，我们空军能早日夺取台海制空权，早日解放福建沿海岛屿，早日解放台湾。

【战地日记】二十八 罗裳山上

1958/7/25 凌晨 00:45-7:00 大雨 罗裳山

指挥所各位参谋人员立即就位，指挥所陈所长：今天是我们福州军区空军指挥所第一次执行作战值班任务，大家来自各个单位，有原来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的，有来自杭州空5军司令部的，也有来自福州空1军司令部的。不管大家原来在哪个单位，现在我们就是一个单位，一个整体。下面我做如下规定：

1， 指挥所作战值班编组：甲组：作战、情报、通信、领航、雷达、标图每组2人；  乙组：作战、通信、领航，雷达、每组1人；情报、标图每组2人。

2， 指挥所作战值班时间：甲组：7:00-19:00；乙组：19:00-7:00.

3， 甲乙两组每隔2周人员调换一次。

4， 作战值班登记和建立档案制度：所有上请下达的指示、命令、请示、必须准确登记时间、单位，职位、内容。每天的文件、资料、情报等都必须分类归档，签字登记后，交由专人保管。

5， 作战值班交接班制度：交接班必须交代敌情、我情、气象、上级指示、下级请示、首长处理意见等，交接班必须签字。如遇战斗任务，不得交班。

6， 情报站值班参照指挥所制度执行。

7， 油机电工班必须保障指挥所电力供应不间断，建立2套发电机组。同时必须保障坑道通风系统无故障。

8， 请示汇报制度：出现任何问题必须立即报告，如有压情不报者，造成严重后果的送军事法庭（大家应当还记得空联司朱参谋的事件）。

9， 保密制度：所有涉及作战、情报等信息，不得外传，指挥所所有文件、资料等禁止带出指挥所。

10，战勤1连按照甲乙两班比例参加指挥所值班；战勤2连在通信处指导和通信站配合下，保障指挥所有、无线通信畅通无阻。

以上制度希望每一位参加作战值班人员自觉遵守。

指挥所陈所长：除留下值班参谋外，其他所有人员分成甲乙两组。甲组在7:00以前完成以下工作：1，指挥所使用的敌我态势图；2，敌机场分布图；3，敌中队以上编制、机型、作战任务区分表；4，敌雷达分布图及雷达型号、探测范围图表；5，战区标图图板；6，作战文书全部表格化，按照命令、情报、气象、部队番/代/编号、通信代码、作战结果等制作各类表格各50套；7，各类文书、文具、指挥用器材、地图等用品分类，按照三分四定原则保管。

乙组在7:00之前完成：1，战区沙盘制作；2，搭建组装所有指挥所临时指挥台、桌、指挥用器材。

指挥所陈所长：现在对表，现在是7月25日00:58，7:00之前必须完成所有任务，还有6小时零2分钟，现在开始工作。

1:00，指挥所陈所长向聂司令员报告：临时指挥所已经于24日18:00展开就绪，00:00正式开始接替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指挥所执行作战值班任务。25日7:00前，福州军区空军司令部指挥所所有准备工作可以完成。

指挥所陈所长来到我们情报站：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和一江山岛作战的老同志，都很有经验，不多废话了，按照空联司方式，立即组建侦听台和监听台。所有雷达情报汇总到雷达情报中心，雷达情报和技术侦查情报全部汇总到情报站，再由情报处和我们指挥所共同研究分析判断，作出情报分析报告后，由情报站统一向首长报告。一切按照空联司程序走，因为实践证明，那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情报收集、分析、研究、判断、最后作出结论的方式。我们现在是打仗，顾不上那么多繁枝褥节，必须按照打仗的方式进行，一切从简、从快、从战斗需要出发。如有得罪人的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完仗再说。

3:30，通信处吴处长：通信站已经全部到位，有线通信除了新增加的雷达站外，其余各场站的内外场、高炮、雷达、后勤仓库等全部联通；与北京空军总部及福州辅助指挥所全部接通。与各参战飞行师无线通信也全部联系畅通。

4:30，后勤部来电话：除晋江场站外，所有航空油料，军械等物资保证在7月26日16:00前全部准备好。

5:00，雷达兵部报告：新的雷达站已经全部选址完成，7月26日18:00前可以开始执行警戒和引导任务。

5:30，工程部报告：各转场飞行部队，地勤机务大队将于7月26日13:00前，全部提前到达各场站，保障飞行部队转场。

作战处陈参谋：我平时一到晚上9点半，这上眼皮就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10点前枪毙我，我也要睡觉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打仗，我的精神就来了，一点都不觉得困，这个时候，枪毙我，我也不想睡觉。从抗美援朝到一江山岛，都是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情报处宋参谋: 我是想睡觉来着，可是一看到我们帐篷边上那些龙眼树，一颗颗龙眼就挂在我的嘴巴上面，我的精神就来了。

你不是很了解福建吗，你说说这罗裳山的来历吧。通信处刘参谋问道。

先说说这罗裳的来历。陈参谋脱下军装：罗裳就是古时候男女都穿的大褂衣裳。宋代诗人苏轼写道“倚竹佳人翠袖长，天寒犹著薄罗裳”。还有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你说美不美。就凭着罗裳这两个字，说明当初我们来选指挥所位置的参谋人员就特有文化。

那可真是，要不怎么会当上空军的作战参谋呢，没点文化怎么行呢。

再说说这罗裳山吧。陈参谋：古人是这样说的，天下大势，西北高而东南下，西北山所发祖，东南水所归墟。我晋一邑，势亦如之。罗裳山位于晋江中部罗山镇，相传唐末著名诗人罗隐曾寓居于此山中行吟显迹而得名。罗裳山、清源山、紫帽山、双阳山并称为泉州四大名山。

晋江可是出名人的啊，你知道晋江许氏族人吗？那可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啊。话说唐末许氏族人从河南随王审之入闽，来到龟山一看，哇塞，此乃风水宝地啊，于是就在此安营扎寨，镇守泉漳。堂号“太岳传芳”。当年我大明永乐皇帝还下诏书，封晋江旅菲侨领许柴佬为吕宋总督统揽菲律宾的军政大权。你们想想，那是何等风光。所以说，我们是来到了风水宝地。

就这个小山包，那么矮小，就我们这个破坑道，还不如抗美援朝时的那个矿洞呢。这罗裳山，除了山脚下的那片龙眼树，我还真看不上呢。

陈参谋：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我看那，这罗裳山就是当年的诸葛庐，子云亭。我们在站的每一位，都将跟随聂司令员，在这个罗裳山上的小仙洞里，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书写兵法，演绎战史，成就世界空战之奇迹，打出中国空军之威名。

你就吹吧。

不信你等着，再过500年，考古学家到罗裳山来挖掘历史文物，不小心挖出一部兵书，看过之后，不禁夸不绝口，奇书也。

什么兵书，那么好看？

【战地日记】啊，说了你也不明白。

东方微晓，红霞初照，白云飞舞，薄雾缭绕，青山绿水，风止雨消，罗裳山上，旌旗号角，空军将士，气壮云霄。

6:30，指挥所陈所长报告：福州军区空军司令部指挥所完成全部准备工作，可以正式执行作战值班任务。

聂司令员大手一挥: 战斗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