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王杏丽悔恨诉说自己的肮脏事
林新成勉强同意王杏丽去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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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已走到门口打开门往里边让客，林新成和李桂荣不得不下床来到外间，李桂荣点亮了桌子上的灯，林新成开了屋门，借着灯光，林新成看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王杏丽和李荣荣，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林新成惊讶的问:“你们俩个怎么来了？"
林大娘说:“俩个闺女既然来找你有事，就让进屋里吧。我上那屋去了。"
林新成只得让她们进了屋。
林新成坐在了硬板床上，眉头皱成了疙瘩。李桂荣表现得还仍是常态，坐在了他的一旁。
俩个姑娘低着头站在他们面前，王杏丽怯生生的说:“林老师，我们俩个也想回校复读，你就收下我们俩个吧。"
林新成说:“你们不是俺大队的学生，大队不让收外大队的学生。"
王杏丽说:“刚才我们去大队问赵支书了，他说大队沒有研究这个事。"
林新成沒有想到这俩个姑娘会到大队去问，后悔没有提前和赵少富沟通，便说道:“这事是和朱书记说的。"
王杏丽说:“刚才赵支书就是在朱书记屋，朱书记也说不知道。"
这时的林新成更后悔把这个事想得太简单，没有把事办妥当。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沒有想到王杏丽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林老师，我知道是你不要我们的，你讨厌我们，你看不起我们，你认为我们是轻浮的人。林老师，我承认我以前是做过不齿于人的事，还动过你的念头，在你面前作了不规矩的动作，惹恼了你，你狠狠的跺了我一脚。林老师，你知道吗，也正是你狠狠的跺那一脚，把我跺醒了，我才发现你不同于其他男人，你是一个正派人，你讨厌轻浮的姑娘。你那一脚，是对我没有发声的警告，我也就从那时起，开始反省自己………呜呜呜……嗯嗯嗯………"
王杏丽失声痛苦，李荣荣也跟着哭。
俩个人哭得好丧心。哭得让人心烦意乱，李桂荣不知所措。林新成懊恼的说:“你们不要哭了，你们听我说。"
王杏丽和李荣荣嘎然而止，但喉咙里仍发出着鳖不住的“嗯嗯"声。
林新成严厉的说:“你们认为是我不要你们的，那就是我不要你们的，哭也沒有用。你们看看自己，还是小学生，把自己打扮得什么样子了？穿着坦胸露……，嗨，还有，言谈举止，轻浮放荡。哪象个学生样？你们看看学校里其他那些女学生，人家是怎样穿着打扮的？人家是怎样言谈举止的？人家是怎样待人接物的？穿着规规矩矩，说话文文气气，行动稳稳当当，对人大大方方，这才是女孩子应具备的样子。如果真想上学，就回你们大队的学校上去吧。"
王杏丽李荣荣又放声哭了起来，王杏丽哭着说:“林老师，我们要是能在俺大队学校上，还会转到这个学校上吗？今天还会来求你吗？难道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听说过吗？"
林新成沒有好气的说:“我在开封上学三年多，才回来没有多少天，没有听说过你们什么事。"
王杏丽继续哭着说:“林老师，你沒有听说过，我不仿亲口对你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怕丟人了。我们不是个好女孩，很多人都知道，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批评我们，没有一个提醒我们，让我们怎样做一个好女孩，反而引导我们变得越来越坏。林老师，你是第一个警告我的人，是第一个批评我们的人，你刚才对我们的批评，说明你对我们关心，我们不气你，不恨你。刚才我已经说了，就是从你跺我那一脚，我才知道世上还有正派的男人。这些天来，我天天在反省自己，我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感到可耻。所以就下定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所以我也决定，考不上初中再跟着你重新复读，好好学习，把我过去荒废的学业再补过来。刚才，你对我们的批评，又让我知道了我其他的毛病，穿戴不规矩，言行不稳重，待人没方式。这些以后我们也改。林老师，以前我们之所以会那样，我们也有一肚子的委曲，这些天，我总想找一个人诉诉，但一直找不到诉说的对象，今天，林老师，我就绐你说说吧，说过了，你觉得我们可怜，就救救我们，收下我们。如果你仍然认为我们恨可恶，讨厌我们不收我们，我们也只有到社会上破罐子破摔了。"
林新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同意她回校复读？林新成心中一百个不乐意。拒绝她回校复读？那是很不明智的答复。他知道，像王杏丽李荣荣这样的女孩，那可是该说到做到，拒绝她们，她们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可能就有不可推卸不可原谅的责任了。他觉得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了。
王杏丽哭得更丧心了。李荣荣的状态都效仿着王杏丽。
李桂荣必竞是女人，俩个姑娘的痛哭，早已使她的心软了。他对林新成说:“新成，要不你就收下她们吧，少一两个学生你是教，多一两个学生还是那样教。看俩个姑娘哭得多伤心。对于她们俩个，你拉一把，就是海阔天空，你松一把，就是万丈深渊。"
听了李桂荣说的话，王杏丽抬头看了看林新成，林新成仍然不开口，王杏丽突然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李荣荣也跟着跪了下来。王杏丽哭着说:“林老师，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不规矩。嫂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林老师轻浮，你们打我吧，你们骂我吧，只要让我们回校复读，打我骂我我都愿意。"
林新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然后让妻子扶她们起来。
李桂荣看丈夫态度缓和了，也就把俩个姑娘拉了起来，拉过来她做衣服坐的椅子给了王杏丽，又从里间拉出来另一把椅孑给了李荣荣。
王杏丽看林新成态度缓和了，也不再痛哭那样很了，但还是吩吩哧哧的，一边吩哧着一边说:“林老师，嫂子，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我把你们当作我的亲人，诉诉我的委曲，说说我的丑事。我学坏，都是受的我娘的影响。在我爹没有法判以前，那时我才十三岁，我爹为了多挣工分，每天夜里都会下地给队里看庄稼，我队的任俊秀常常会在我爹走后，来我家给我娘说话，我熬不住他们，就会早早的躺床上睡了，我的床在东间前墙窗下，每当我睡醒小便时，就会听到后墙我娘的床上有愉快的说话声和有节奏的响动声，从说话声中，我听出来那是任俊秀和我娘，林老师，嫂子，我虽然才十三岁了，从那些大人的口中，也知道了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了，从任俊秀和我娘那愉悦声和床的有节奏的响动声中，我猜想到了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当时我也很生气，有一天，我就告诉了我爹，我爹就把我娘打了一顿，打得很厉害，打得我娘鬼哭狼嚎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我娘就是不承认，说我是发癔症看走了眼，我看我娘被打成那个样子，也可怜我娘起来，就对我爹说，可能是我发癔症看错了，我爹才不再继续打了。"
王杏丽说到这里，呜呜呜的哭了一阵，才又接着往下说:“一九六六年春上，一天夜里，我爹给生产队看仓库，他趁另外俩个人睡熟之后，别开仓库的门，装了一布袋麦子扛回了家，回去后，看到另外俩个人仍然熟睡，又进仓库去装第二布袋。寻花问柳回来的任俊秀路过仓库门前，看到仓库门开着，就高喊有人偷仓库了，把另外俩个看仓库的人喊醒了，就一块逮住了我爹，结果我爹以监守自盗的罪名逮捕法办，判了十年徒刑。"
王杏丽又停住了，又哭了一阵往下说:“我爹被逮捕判刑以后，任俊秀晚上去我家更勤了，有时一夜就不走。我爹判刑了，我没法给他说了，我爹就是不判刑，想想他打我娘打得那个样子，我也是不敢说了。夜里我醒来，借着矇胧的夜光，就瞪着眼往我娘床上看他们的动作，听他们的愉悦声，特别是我娘那兴奋愉快的哼哼声，更使我好奇与兴奋。我已经十四岁了，生理发熟也趋于成熟，长期耳闻目染，对那种事情也有了向往，就有了一种急切想体验的心情。"
王杏丽说到这里又停住了。她抬头看了看林新成夫妇，俩个人都面无表情的低着头静静的听，她决定还继续说下去。既然说了，就竹筒子倒豆子，一点不剩的说完，心里也许会更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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