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玄
恰逢人世,参修灵魂。——引言
哈罗德,稳重可靠,沉默寡言,正人君子,英式绅士,温和善良,旅途中待人和善,对他人之痛之伤感同身受,是一位他人眼中的圣人。
【在城里时,哈罗德的思维仿佛停滞了。】走出喧闹的城市,哈罗德又回到了一个人的路上,记忆画面跳跃式闪现。13岁的哈罗德紧跟着母亲的背影走了很远,仍然没有跟上母亲远去的脚步,家中酗酒成性的父亲呆坐在厨房椅子上久久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以至于失禁失控。往后的3年,哈罗德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父亲带着一个有一个女人进去家里,直到某天,16岁的某天哈罗德被永久的赶出家门,从此踏上一个人的路。
尘封的记忆塞满哈罗德的脑子,好不容易遇到某地一社工他才从被迫思想中暂时解脱。哈罗德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社工,社工惊乎“你真是个圣人。”短暂的聊天后,社工继续回到了他的工作,哈罗德也回到了马路上。
【出发的第十天...每牵动一下肌肉,他的整条右腿都好像在灼烧...却发现信念低到了脚下,之前强压着的担忧渐渐成了隐伏的事实。】哈罗德的鞋底早以被磨平,脚也肿的塞不进鞋子,双腿刺痛而麻木,每动一下都是煎熬,他希望借助其他任何的可能,来逃避这份真实存在不会自动消失的痛苦,然而这样的做法除了让伤痛更加严重之外,没有任何成效。
【真相如刺破黑暗的光线袭来。】莫琳,哈罗德的妻子,与哈罗德共度了47年,得知哈罗德毫无征兆的离开后陷入恐惧的愤怒,也因为哈罗德的离开被迫重审生活和过往。莫琳假装哈罗德还在家,对邻居说了谎,不得以去寻求医院寻求医生的帮助,希望医生能强制带哈罗德回家。却在终于把心底挤压着的对哈罗德的不满诉诸于口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和哈罗德凑合这么些年并不是因为戴维或者同情,而是因为无论和哈罗德待在一起多孤独多痛苦,都比哈罗德离开她的生活来得好。
【听着这一切真是让人心如刀割。即使她在事后在他怀里哭着道歉,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哈罗德淋着雨走在路上,身体状况加上周遭环境令哈罗德害怕,他想起了莫琳,想念起莫琳。哈罗德给莫琳打了电话,莫琳在电话那头,但没有可说的话,直刺人心,最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他道了再见,好歹也算一句话。他回忆起和妻子琴瑟和鸣的曾经,它们是那么的遥远,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当晚他住进一家农舍,隔壁的六个女人彻夜不眠开着派对,哈罗德半梦半醒、半痛半晕间回忆起父亲最后疯了的样子。
【他看到她手臂上爬满了粉红色的、柔软的疤痕,有些还挂着为脱落的黑痂。】昨晚吵了一晚上的女人们第二天与正吃早餐的哈罗德遇上。哈罗德不想说话,其中一个女人却不给他这份宁静,她走进哈罗德,并告诉他,她们是群想要自由而不是只求日子安稳的人,并毫无忌讳地谈论起夜间生活,最后给了咬牙忍痛地哈罗德一个拥抱。哈罗德僵硬着,并再次走进雨中,他不知道女人为何自残,不知道自己该为此做些什么,这样的相遇拉扯着他本就伤痛累累的身子陷入陈旧的回忆。哈罗德13岁那年没能阻止母亲离开,52年后没有出言劝解这个女人。哈罗德张开双臂在雨中挥打,突然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陷入昏迷。
【玛蒂娜笑了...“如果你要走到他妈贝里克那么远,我们就要好好侍弄你这双腿,哈罗德。”】玛蒂娜,救起倒在马路中间的哈罗德,年轻女孩,曾经是实习医生,男朋友出轨走了,目前是清洁工。哈罗德差点就让眼眶浮现的泪水落下,这么远的路走来第一次有人把这段旅程说得好似他们两人的共同责任,玛蒂娜的态度和行为让哈罗德的身心得以暂时的解脱和休养。处理好伤口,两人坐着闲聊,聊天中玛蒂娜知道了哈罗德远行的整个计划,哈罗德知道了玛蒂娜为何独自一人。下午,玛蒂娜出去工作,哈罗德趁着在家休养帮玛蒂娜整理花园,并且让他半天前以为的恶狗躺在腿上。第二日天未亮,哈罗德背起玛蒂娜给他准备的登山包,穿上玛蒂娜前男友留下的旧鞋再次踏上旅程,他放下了一套杯垫以作答谢。玛蒂娜站在窗台目送哈罗德走远,没有送他也没有阻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