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冰霜有消融,而我心有积雪
一、
阴霾漫长。零到三度是体感的,也是接近地面的。我日复一日,接受温水的消磨。寒梅大概会居于名叫南岭的高山,隐藏在海拔三千米之上。冰凌缀满花枝,花枝一枕长雾。
远山如黛,你在对面的氤氲里。留下一片一片空白。像极了路边悬崖的蒹葭苍苍。叶上的脉络透明如冰,这些不流动水花,吸引过目光如炬,仍饱含清澈。
坠落,消逝的绿野。残存,幸运的飞鸽。野果没了觅处。这一时一刻的存在,统一被归为幸运。或幸存。它们一振翅,就直挂云天,一停顿,就掉落下来。
鸟语千百种,撒在空山里,不知归处。
二、
颤颤冰姿,在南方停留得短暂。登高的人,不辞劳苦。可以抽刀断水的都叫做结冰,结冻,所有不敌往事的都叫做流水。芳华吐露,亦在流水之下,亦在冰雪之上。
我时常对着青松类植物雌雄不辨,它开花,或不开花,它有儿女情长或没有。耿直或许弯曲,我都都无处了解。
其品格和英气皆不可说。
三、
十天半月是否太久远。离不开太阳升起的人,几番割舍,更愿意活在新的明天。
归零的树,一身绒装。假如干柴里有酒,烈火里有松油。噼里啪啦的声响里有鞭炮的红艳。那么暖是即刻的。
凝视如烟花一瞬。此刻,后山有积雪,而我心有冰融。站在地上仰望天空,泊来的寒风吹面,霜雪该降落,则降落,才是冬之所至。
“一天南风,三天雪。”
太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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