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狐狸狗儿,狸色的猫咪,一座小得像蜗牛壳一样可爱的童话般的小屋儿。慈祥的老奶奶,狗儿每天都在晒太阳,猫儿每天都在睡觉,老奶奶每天都在做着那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活儿。她们每天都在门前的,开满了各色各样花儿的小花园里。
他走了,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绝情得可怕。在这个陌生的小村里,我欲哭无泪,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在某一天的早晨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会穿过两条街道去迎宾路的小吃摊上吃一碗香辣诱人的热干面;我会像(平凡的世界)里那个孙少平一样蹲在街头旁若无人的啃完一块儿大饼,然后低头看书,用廉价的手机写随笔。在这里我是自由的,可以和老习共享一个太阳,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必刻意的去讨好谁,我就是我!
小时候在妈妈的嘴里,我知道了我有一个这样的舅舅:舅舅一生娶了两个老婆,第一个为他生了个儿子,取名木子。因为舅舅不务正业,老婆和他离了婚,木子也在外面跟人发生矛盾遭遇不测被抛尸深山。我没有见过木子表哥,可他的故事却总让我不寒而栗。虽然舅舅不成器,第二个老婆对他却是死心塌地。舅舅每天出去鬼混,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舅妈像熬寡一样守着那两间能看见天的破草房和对舅舅的牵挂恪守着一个传统女性的妇道。后来因为坑蒙拐骗舅舅被判了无期徒刑,这让舅妈彻底绝望,扔下那两间破草房,带着一腔怨气走出了这段苦难的婚姻。他们没有孩子,舅舅成了孤家寡人,孤独的呆在监牢里任岁月一天天把他变老。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想起舅舅,就会想起那两间露着天的草房子和房子里那张破旧的八仙桌,还有斑驳的土墙上那几张大胡子伟人画像……
一段倒放在墙下的废弃水泥管道,被流浪狗当做了遮风避雨的家。当黑夜来临,狗狗就可以钻进去睡觉,尽管依然孤独,依然恐惧,但毕竟不再流浪。
那个斯文的浴池旅社老板一脸的淡定,一双精明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平静的看着她,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只是一个小站,除了偶尔有一辆货车会逗留一会儿,客车从来就没有停下过。站台上总是冷冷清清的,低矮的候车室和那高高的信号塔显得格外的寂寥。
单身汉小胡靠出卖苦力维持生计,拿到钱了就买来热酒凉菜找小霞喝酒,喝醉了就满嘴胡话,领着小霞去浴池泡澡,泡舒服了就抱着小霞白花花的身子睡觉,每天就这样打发着他无聊的人生。
一枚别致的发卡让一个不算漂亮的女人充满了女人味儿。由八路车转乘十六路,找了个座位坐下,接过卖票员找给的零钱,抬头的瞬间我再一次看到了那枚漂亮的发卡,就戴在卖票女人的头上,发卡让我感到温暖,那并不漂亮的女人让我感到亲切。
四十多年了,身世之谜就像一团迷雾一样缠绕在小梅的心头,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小梅很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给了她生命的人长什么样?他们为什么生了她又不要她?可她不敢问,怕伤了呵护她的人,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公开的秘密,每天在纠结里挣扎……
十点,太阳已经爬上了杨树杈,喜鹊在枝头喳喳的叫着,慵懒的小梅仰脸看云端里的鸟巢,太阳金灿灿的光芒里小梅变成了童话里的仙女。
空荡荡的院子,陈旧的房舍,懒洋洋的小狗儿,在暖暖的阳光里,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美好,像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画面。
为了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大出去转了一圈儿,借了两百元钱,和妈合计着要去赶会买牛。第二天,大和妈早早的就起来了。妈小心翼翼的从那只黑色的老式柜子里把钱拿出来,找来针线仔仔细细的缝进大的破棉袄里子上。大看了又看,才满意的系上了扣子。然后又拉着妈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俯身向着桌上那尊早已看不清面目的神胎一个劲儿磕头,希望那住在他们心里的大神在冥冥之中保佑大今天出门顺利,能买上一头又好又便宜的母牛回来,让一家人过上不愁吃喝的光景。看着大和妈在给神仙磕头,八岁的我偷偷的在心里乐,大又要去赶会了,我在盘算着该让他给我买点儿什么好吃的,是要半块儿锅盔还是一把炒花生呢?
两棵杏树,花开得正旺。一树白里透出浅浅的粉色,一树微微的露着鹅黄,小小的花朵儿簇拥着细细的枝条,满树的灿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父母早晚会离我而去,女儿虽然很有孝心,但也只是物质上的给予而已。在精神上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是无法沟通的。至于那让我尴尬的婚姻,注定了我是要挣脱的。所以最后能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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