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沉沉,困倦乏闷,小陋室酣眠一时,醒来已近黄昏。
我起身去厨房帮忙,今晚就只烧了一锅汤。
两尾鲤鱼,从冰箱掏出来化了冻,剖开肚子,将鳞片再去一去,小半块姜,半碗料酒一起腌一腌。
听窗外风声起,忽而大作,我被使唤去关窗,屋里屋外绕了一圈,小弟还在玩游戏,说饿了。
我回到厨房,鱼已经下过了。先用热油煎一煎,再加水,慢慢地熬煮。要炉火催出些氤氲的气雾,盘旋,哄闹,和锅铲擂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驱散寒雾。腥气被姜片裹夹,卷入霸道的锅气,又在温和的水温中慢慢升腾,直到水面鼓起好看的泡泡,香甜。
下雨了,大概是惊蛰将至吧,夜幕沉沉的时候,雷鸣轰轰地。我正坐在桌边,我的汤碗里还有大半热乎乎冒气儿的鱼汤,耳听雨声渐鸣,是以高呼,风满楼。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过一室烟火,汤羹尚温,可佐黄酒三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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