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味道

春天山上的黑松

《时间的味道》

准确地算一下，已经离开这个地方有七年了，再次回到小城的今天，能找到七年前的东西不是因为已经陈旧，就是一付陌生的距离。我想到……

昨晚写了一段后，就是写不下了，本来是想去听田震的一首歌《月牙泉》，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女儿童年的一些往事记录带。和弟弟妹妹全家人一起看了，女儿也绕有滋味地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再看的。时间的流逝，但DV却刻记了女儿曾经的蹒跚学步，我们一起用现在的时间在阅读昨天的时间。

我很少去旅游，不过现在稍微可以称得上“景点”的地方，都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而对于一个以静静思考为习惯的人来说，再动人的自然景观也只是童年后山那一石一溪一树一渠一道的延续。在感叹天地造物之余，还能想到的就是人的渺小与丑陋。人文景观，历史遗迹都是与人息息相关的，眼睛所能看到的，是现在景，耳朵所能听到的，是现在声，用手脚肌肤去触摸感觉，冷热滑糙就知道了。深呼吸，吐纳着现代的气息，微微闭目，或许还能嗅到旧时陈封的霉味呢，如果我们有幸找一个相对人稀的角落，品尝一下几百年来每日三餐不断而延续精制的一碗小吃，一筷一匙，细咀慢嚼，能找到旧日的感觉来吗？

昨天，环绕了小城步行一圈，植入深土的树木，经过了七年时间，能留下的，都已经粗壮枝干了。小溪中的流水似乎更清了一些，哗啦啦地向低处而去。因为还是正月里，小城里的人们依旧欢庆，春节的笑容挂着大多数人的脸上，很热闹的。就这样的七年间，那些曾经最是耀眼的建筑与装修装饰都被时间研磨漂洗得斑斑驳驳，那些最是热闹的街市也因为风水的轮转，现是一派萧条冷落。可是刚转过一个拐角，却是别样的喧闹生气。再看看那些曾经一时，人满为患摩肩接踵的热行爆业门市，曾经与外界大城市可称得上接轨的门面，也因了竞争机制你我追逐，各领风骚三五年之后，庭前冷落门可罗雀了。人行道旁的绿化树已经遮掩住一排排店面，只有低弯下身首，才看到当年的招牌，那位坐在铺柜后的营业员是否就是七年前与嫣然一笑的老处女呢？

我走着七年前走过的路面，如今已是龟纹条条，凹凸沆洼，只有如我这样旧别的人才知道当年的她是多么的厚实光泽呢！那个提着菜篮的老大娘，我认识她，她不记得我，小城的平静只是增加了她头上的三根半白发。我还是对她微微笑，她满脸孤疑莫名其妙着一个留胡子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一笑呢！我数点着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都已经不是那时的景貌，脑子里想到一词：人世沉浮。热闹处的风景依然是热闹无比，生活的气息因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而兴旺，商业的时代讲求人气。难怪那些看了古代书上描绘丝绸之路当年繁华峥嵘景象的文人，再历经如今的旧地一游，只睹曾经物，不见当时景，平添的是无限的时间愁绪，流露在笔下文中。什么东西能在时间里长盛不蓑呢？再坚韧的坚持也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毅力，花样百出的创新似乎倒是可以年年岁岁。

小城是越来越繁荣了，空前的经济飞跃是有目共睹，衣食住行色彩斑斓。我喜欢今天的小城，也想记住她昨天的容颜。

月牙泉依然风姿绰绝，时间之风吹出沙漠戈壁，可也在荒无之中给人们以月牙泉的希望。我没有去过敦煌，只是从电视上的画面上，从朋友的讲述里、照片中知道她的神奇与清纯。但小城就在我身边，对于这样的一个小山城，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然而就在穿越了她的喧嚣与冷清时空之间，我闻到了时间的味道。

我同样可以品尝体味到，漫漫时空穿梭过这个世界各个角落的味道。

（小城，福建西北部一座小山城。）

时间的味道/http://www.edu11.net/space-67-do-blog-id-35729.html

已有 709 次阅读 2005-08-13 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