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展览结束,已经一周了,终于克服懒癌,完成残篇。

三月中的北京花开得低调,展露一片的连翘,初初含苞的梅花丝毫不叫嚣,它们总是在我惘然回首时,不经意的出现。林风眠先生于我而言,还是大学课堂的记忆,这个留过洋,去过巴黎的海归,在28岁时就做了“央美”校长。他与金发碧眼的法国妻子走过校园,成为一道风景线。

我曾艳羡他风光的青年时期,才华,名望,金钱好似一度宠幸他一人。我不愿读完他的一生,孤独与寂寞始终伴随。


我像斯芬克士,坐在沙漠里。
伟大的时代一个一个过去了,我依然不动。
一一林风眠
他喜欢画芦苇,喜欢逆风飞翔的孤鹜。画面阴沉着,被黑暗笼罩着,芦苇地被吹得弯倒,没有人,甚至没有其他动物,只有两只鹜,贴着湖面前行。他内心孤寂,又充满渴望,极度压抑,又低声咆哮。

政治的舞台从不允许一个艺术家安享一生。暗夜来临,他幽居西南,与世隔绝,没想到这孤独一下子竟占用了一生。在无数个午夜,他独自一人,亲手将自己的作品焚作灰烬,冲进下水道。
所谓艺术,竟只能在下水道呐喊,发酵。
对镜自观,端坐敞亮的房间,缅怀前辈,不过两行清泪,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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