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姜文,看什么呢,快走啦,你不热吗”?
“哦,来了”。
再次回到高中母校已经是离开高中校园三年后了,看着高大的铁门,青春期最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边。
穿过铁门,看着宽阔的路两旁,香樟树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回想起高中三年,甜蜜并痛苦着。
众所周知,高中是最紧张的时候,因为它离大学只剩三步,每天都有写不完的试题,做不完的实验和背不完的课文。
可就算这样也是快乐的,因为在青春期我们收获了第一份爱情,名为初恋。
记得初入高中时心情是澎拜的,对高中的生活只在老师和同学的口中听说过,他们口中的高中是好的,是轻松的,而对于他们说的轻松我充满了好奇。
那时的香樟树已经结出了果实,但是它的香味依旧弥漫在整个校园内,看着校园内的新鲜事物心里满是新奇,自己像是刘姥姥进进大观园一样,东看看西摸摸。
军训时难免少不了怨声载道,这时的我们都是团结一致抵抗外敌的,脑子里那些能用的小伎俩全都使上了,就是这样才在新的校园内接交上了几位损友,所谓是同甘共苦过,情谊比一般的要长很多。
不管在那个学校,永远都有一位爱多管闲事的导师,还是你最讨厌的导师,他的课你好像永远都不会听,然而他每次都是最关注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小动作他永远都能看到,有时你就觉得他是不是长了火眼晶晶为什么自己做了这样隐蔽了他还是能看到,这时的我们只能聋拉着头听他的长篇大论。
“怎么了,姜文,这次来母校是不是又触景生情了”。
“文超,还好意思说我,难道你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三年没回来过了,再次回来真的想起来很多呢”。
“姜文,你看那不是第一次你和左米娅一起刻的吗,居然还没掉呢,真是奇迹啊”。
“是啊,我和左米娅一起刻的”。
左米娅记忆中的名字,被深深的埋在心底现在又被翻出来的人。
那一年我们初恋
米娅的笑容很甜,她的皮肤很白,眼睛笑起来像月牙煞是好看,小孩子心态,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嘴角的梨涡永远都在,大概就是她的笑容让我沦陷了初恋吧。
教室里的沙沙作响的翻书声,细听还会有捣蛋学生的窃窃私语。
站在高一,(二)班的门前,看着空荡荡的教室里记忆涌上脑海,这里充满了我和米娅的欢声笑语 ,补课时的无奈表情,她总是各种小聪明的摆脱的补习,而我每次都会傻傻的上当,看着她既无奈又懊恼。
课上的纸条满天飞,导师的火眼金睛已经看穿了一切,停下讲题的速度开始在课堂上讲早恋的禁忌,苦口婆心的讲了三分之一的课堂时间,中间还指桑骂槐的提了几个例子,当事人低着头假装看试题,怎么看怎么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
教室门前有我们叛逆时被罚站的身影,追逐打闹时的欢声笑语,看着导师苦口婆心的讲着大道理,我们学着导师得口型,导师转过身时我们像个虚心受教的乖孩子,想想那是的我们真能瞒天过海。
操场的跑道上,我仿佛看到米娅在前面跑,一边跑一边转过头说“姜文,来追我啊”,我伸手想触摸米娅的脸颊,眼看就要碰到,米娅的身影如幻影般消失不见。
这时的我才发现原来刚刚出现了幻觉,而我站在跑道边仰望着夕阳斜下的风景线,眼前都是左米娅喊着姜文的画面。
看着文超感慨操场石壁上的那段文字,眼前有点模糊,今天天空蓝的耀眼,夕阳也别样的幻觉。
那一年我们高三,我们在这块石壁上写下了永远,她说“姜文,毕业以后我不想和你分离,所以我们考一所学校吧”,我说“好,我们不分开”。
那一年,我们各自做了一个承诺,答应对方余生的时光都由对方掌握。
那一年,她依偎在我的肩膀喃语着她的幻想,谈着以后的美好时光。
那一年,十指紧扣的我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到永远。
我们都和朋友说以后参加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婚礼只要对方不是Ta一律都不要参加,那时朋友都在说着要不要这么虐狗,你们这个承诺我们记下了,我们笑着打成一片,谁也没想过以后会有分离的结局。
高考结束,她说“姜文,我有话对你说”,那是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在不安什么,直到她说她要离开了,那种不安被撕心裂肺的疼痛代替,强颜欢笑着问她要去哪里。
她说“姜文我们都不在是小孩子了,不能为了一时的幼稚毁了整个人生,我们都有更好的选择,也会有更好的路途”。
她说“姜文,南方一所高校向我发出了邀请函,我想出去闯闯了”。
我不知道后来我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她临走时给了我一个拥抱,在我耳边说“姜文,我爱过你,可是对不起”。
那一年她去了南方,而我选择了北方,我没在联系过她,她也没有联系过我。听朋友说起,她很好,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追求者也很多,却从没在交往过。
我听到这些有的只是一笑而过,只要她好就好。
“姜文,你说如果当年左米娅没有离开,你们现在是不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让人羡慕的一对”。
“姜文,你忘了左米娅了吗”?
听到文超的问题,我陷入了沉思,忘了吗,我不知道,她刚离开时我每天都在重复她留给我的习惯,一遍又一遍走过和她走的每一条街道,喝醉了嘴里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午夜梦回每次都是她离开时的背影。
时间沉淀了好多,我现在习惯了她带给我的痛,也习惯了她留给我的一切,这算是还想念吗?不,我想不是的,我只是淡然了,想与不想,念与不念又能如何,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去追寻她的碧海蓝天了。
“夕阳西下了,我们该回去了,文超”
门口的香樟树散发的香味依旧迷人,微风吹过身体的燥热有了凉感。
转角处,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三年后会在见到她,再次见她,她的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沉静的好多,身上越发的有了女人味,她的性格不在张扬,安静的有点陌生。
她说“姜文,好久不见”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心脏像是被揪成一团,窒息感,心痛感,看着她我笑着说“好久不见”。
风迷了眼,我与她擦肩而过余光看到她的眼角有莹莹泪光,我像没看到一般独自前行,没在回头看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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