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114】我们仨

 

【114】我们仨

树欲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提示：本文字数为1291字，阅读时间约为2.58分钟）

 

杨绛先生这本回忆自己一家三口的不长的散文集分为三个部分，《我们俩都老了》，《我们仨失散了》和《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第一部分只有寥寥数百字，算是第二部分的一个引子。第二部分稍长，从一个耄耋老人的视角，以虚笔描述了女儿钱瑗和丈夫钱钟书先后辞世的过程，读起来沉重而悲凉。第三部分最长，从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视角，回忆了自己和丈夫的二人世界，以及有了女儿之后一家三口的点点滴滴，读起来很是温馨。

 

杨绛先生出生于1911年，独生女钱瑗于1997年因脊椎癌去世，丈夫钱钟书于1998年去世，《我们仨》于2003年出版，杨绛先生于2016年辞世。痛彻心扉的悲伤以节制的语言表达出来，格外让人心颤。

 

17岁时，杨绛报考清华大学未果，只得就读苏州东吴大学。21岁时，杨绛到清华大学借读，认识了钱钟书。24岁时，与钱钟书结为连理，因为杨绛没能获得公费留学资格，而钱钟书获得了公费留学资格，杨绛以类似陪读的身份陪同钱钟书先后在牛津大学和巴黎大学学习。

 

杨绛的视角，使得我们可以抛开二老在文坛的地位带来的光环，而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一家人。钱钟书性子柔顺，不喜反驳抗争，不善社交，喜静不喜动，甚至于“笨手笨脚”。而杨绛的主动争取的意识似乎更强一些，生性好动（钱钟书在清华大学读书期间，连北京大部分景点没有去过，而杨绛在借读期间游览了北京不少地方），也似乎更能干一些。

 

书中有一段记叙了这样子的轶事。在牛津大学求学期间，杨绛刚生完钱瑗在医院休养，钱钟书一次来看她时，为难地表示自己把房东家的墨水打翻浸染了桌布，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于是钱钟书放心地回去了。过了不久，钱钟书又说，自己不小心砸了台灯，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之后，钱钟书又把门轴弄坏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

 

读到这一段时，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了。难怪杨绛戏称钱钟书为“大阿官”，带着三分呆气。按照一般人的观点，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应该调换才对吧。估计现在不少的女孩儿碰到这种男朋友，不免要给上一个白眼。钱钟书的“拙手拙脚”可见一斑。

 

1929年，钱钟书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数学只考了15分，中英文皆是第一名）；1938年，钱钟书被清华大学破格聘为教授。不得不说，钱老和清华大学真是有缘。但是因为钱钟书父亲要求他回家“侍奉”，钱钟书和杨绛虽然都不愿意放弃清华的聘请，但是钱钟书不敢挑战长辈威严，只得听命。后来，钱钟书父亲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他相中的教师，妹妹不想嫁，向哥哥求助。钱钟书也不敢正面违拗父亲，而是为妹妹写了一封信，结果这封信惹得老人家“龙颜大怒”，妹妹最后还是嫁给了那位教师。孝顺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是作为在清华大学读过书而且留学英法的钱钟书来说，应该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新思想，这两件事也反映了他性格里一部分柔顺甚至“逆来顺受”的特点。

 

看到一个评论说，世上最好的爱情，当是我是钱钟书，你是杨绛。虽然有失偏颇，不过在大多数人只能为了搭伙过日子而结婚的现实之下，如果真能“于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可以说是很惊喜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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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上海交通大学

2017年04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