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无数次鼓动我去睡一些她看起来我会感兴趣的女人。
我没有告诉她,我人生的愿望就是睡她。
空气里的烟熏气都快把人闷死了,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张还能看出原本模样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罐头瓶子,瓶子里满是烟头,满满当当挤在瓶里,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趣,无聊,无意义。忘了介绍一下,我叫阿菜。
我是一个市井流氓,从事高技术含量的行业,一般人真干不了我这个,要帐,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人都遇到过,狠人,动刀动枪的,在你年前张牙舞爪,一口一个安排,你要真站他跟前拿他刀往你身上按,丫就怂了,该还钱还钱,该磕头磕头。谁也不愿意为一点钱送命,我也不愿意。但我长得像愿意似的。也有那种软的,见了你跟见了祖宗一样,死命磕头,一口一口不是不还,是没有能力偿还。也简单,拿一把刀子,插桌子上,该给的一分不少。
人就是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多给点颜色又想开染坊。
我有一个姘头,不是女朋友,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女朋友,就大家一起玩玩,该吃吃该喝喝的,晚上一起睡睡觉,有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个gay,对女人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反正也是婊子。哦对,我的姘头是个坐台小姐,她有大把的钱和大把的时间跟我一起挥霍。她觉得我留在她身边是爱她,其实我就是爱钱。
这个世界让我变得无耻,当然也不能怪世界,怪我没钱吧。在此之前我也上进过,我去饭店当服务员,你能想象一个凶神恶煞满身纹身的男人去当服务员的样子?我现在也是不敢想的,到就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去当服务员了。
一个街头小混混的伴侣应该是坐台小姐,这样是最佳搭档,我昼伏夜出,送姘头去坐台了,我会去旱冰场看会妹子,跟其他跟我一样的小瘪三在街上晃荡晃荡,没什么活天黑了就去去网吧,那个年代去网吧还是很时髦的,每天每夜重复的生活是一样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人。故事难免俗套,但我真的动心了。这是我从破处以后首次春心大动,是对一个看起来没什么营养的,什么?女人?还是女生。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坐在我对面那台电脑前,每到12点就准时报道,抱着一些零食,头发像鸡窝似的,干瘪,鼻子很挺,脸色不好,昏黄昏黄的,眼睛却漂亮的很,脚踩人字拖,再瞧瞧也没什么亮点,我偷偷算过,她衣服基本是两天换一次,两天后又换回来,人字拖就一双,爱吃的零食是日本海带,和甜牛奶。大概因为没见过这种,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曾经试图跟她搭讪,但她没搭理我,那个年代网吧约炮率很高的,我问她要个qq,她嘴里吧唧吧唧的吃辣条,辣的嘶嘶响,舌头伸出来像狗一样,大着舌头说她没有qq。我是一个有素质的混混,我并没有拆穿她。我看到右下角,有只企鹅不停的在跳。老子又不瞎,讨个没趣我便悻悻然回我座位了。
我从电脑主机隙缝中瞅见她笑的花枝乱颤,荡妇!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我每天准时去网吧跟她见面。这是我一厢情愿的说法。至今我都没要她到qq,也再没同她说过话,只能每天低头看看她线条流畅的小腿,她的人字拖,她敲键盘的手,和喝甜牛奶的咕嘟声。我想知道那个甜牛奶有多好喝,她每天都要喝。或者我可以同她接吻,尝尝甜牛奶的味道,我总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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