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的地方,有很多老外到我这来看心理医生,我给他们做翻译,带他们去心理科看医生配药。
今天和心理医生聊天,抑郁症首次治疗需要规范,足疗程治疗。我问,那得多久,轻一点的抑郁症病人不能心理咨询治疗吗?
医生回答,一到三年。我大惊。
其实我的内心想法,是质疑一定要吃药吗?心理医生的诊断一定正确,或者说,药物治疗是唯一的办法吗?
如果一个患者一直有悲伤情绪,不正常吗?悲伤不能以某种形式持续一辈子吗?
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害怕我的早晨阳光充足明媚的客厅。要知道,以前,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至今,在这样的早晨,我仍然不能享受这样美好的早晨。
因为母亲发病后,我带她来我的城市住院治疗,去医院的那天早晨,就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阳光散播我的客厅,那时,就在我的记忆里烙下了这么一个画面,随带着那时的悲伤无助恐惧的心情。
一度,我害怕傍晚跳广场舞的大妈人群。因为我想,我妈要是健在,她也可以加入这个行列。
至今,仍心有余悸。
我偶尔有学烧菜的冲动,终还是觉得没什么大意思。因为母亲烧了一手好菜,我没为她做过一次饭。
母亲在病床上迷糊之季,曾自言自语,还要烧饭呢,但是不想烧啊。我才知道母亲也曾累过,但她从未抱怨过辛苦。
有一次,我陪夜,母亲整夜不能入睡,在病床上哼哼,说想听歌,我一个一个放,让她选,当放到《少年》时,她没有声音了,表示默许。从此,我不听这歌,不是不爱听,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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