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包子同学和我们分享了关于死亡等人生问题,从她自身的成长角度去深刻理解人成长中遇到的重大问题,我以为今天的话题会很沉重,所幸小包子的分享中死亡的字眼很少,她没有从《西藏生死书》这个去谈死亡,而是更多地分享了对幸福、健康、财富的角度讲了自己的感受。
关于死亡,不仅是让哲学家着迷的主题,也是史学家必不可少的研究对象。对哲学家而言,死亡是生命的对立面,是与万有相对的空无,是一个无法企及、无法感知却又无法否认的存在。如果将死亡视为一个生命终结归无的譬喻,那么它就像是放学后离开了学堂的学生,或是下班后离开单位的职工——学习也好,工作也罢,这些加诸己身的外物被死亡一一抛在身后,最终,自我的肉身和意识也被抛弃,只剩下纯粹的死亡。而对史学家来说,最重要的职责之一,便是跟在死亡之后,去捡拾那些被它抛诸身后之物,将其片片拼凑起来,通过追溯这个人学习、工作以及生活的印记,让已经死亡的生命再度呈现在生者面前,并且以生者的视角赋予亡者死后的意义。
而死亡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或者对于我本人来说,我更欣赏大大对其的态度和行为,大大说他的墓碑上将会刻下这样一段文字:这个家伙活死得很坦然,他实现了自己所有的目标。大大说他之所以离开央企,正是因为他人生有了三个新的目标,这三个目标是他一生的目标。由此我联想到其实面对死亡,我们每个人更多地是多思考我该怎样生活。
“我该怎样生活”这个话题至少包含一个追问,那就是我的一生将由哪些活动组成。这涉及我对生活的一般刻画和一般看法,这种刻画和认识不可能只局限在一个人自己身上,我们同时也在琢磨别人的生活。比如琢磨我所仰慕的人是怎样生活的,也在考虑一般说人该怎样生活。我们不能假装我只管我自己该怎样生活而对他人该怎样生活不抱任何态度。就像茜茜公主,她在盛和熟工作,早上她提到她每天都会背誦稻盛和夫先生的六大精进,她觉得目前已经深入骨髓,对她的生活和工作都有了一定的指导作用。所以我们在思考“我该怎样生活”的同时也要思考“人该怎样生活”,也就是平衡好个体与整体,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比如赞哥提出的我们要学会享受公共财富带给个人的愉悦和幸福,诚如赞哥一早在大树底下和大家分享他感受到这棵大树给他带来的阴凉与宁静,而这种当下的状态很多人称之为幸福,当赞哥内心与这棵大树融为一体时,这个公共财富的价值也就随之实现了。
这些年来,我很喜欢一个观点,就是处理好两种关系,一是与自己而言,处理好与情绪的关系,二是与外界而言,处理好与他人 关系。而这两种关系又回归到“我该怎样生活”和“人该怎样生活”。“人该怎样生活”这个问题在苏格拉底那里是哲学的核心问题,因此也称为苏格拉底问题。他经常跑到古希腊的市场上,和老百姓讨论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美德,什么是美好的生活。在《论语》中我们也看到,孔子和弟子们交流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包括道德的、政治的、人性的,他们都非常接近生活。
“我该怎样生活”于我而言,有三位学者给了自己很大的启发,一是饶毅,二是陈嘉映,三是季羡林。饶毅说我们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是有思想的动物,所以我们的一生要做有意义的事和做有趣的人。陈嘉映提出的良好生活是我接下来的努力方向。美国有位哲学家曾说过,美好的生活就在追求美好生活的过程中,这和大大今天特别提到的苏轼临死前的回答如初一辙。良好的生活不是一个答案,给你一个现成的答案去生活,生活肯定也有枯燥无味的时候,生活充满了丰富的可能性。良好的生活要求人们拥有一定的品质,勇敢、骨气、不随波逐流,这些东西会成为良好生活的一些组成部分。另外,良好的生活是必定有痛苦的成分在里面的。是痛苦使快乐变得有品质,从而提升到幸福。在思维上反对教条主义,在生活上远离低级欲望,才能追求到良好的生活。季羡林提出的三不主义和特别秘方,也是我们追求美好生活的极好方式。
我们为什么心怀与众不同的理想,却走向了千篇一律的人生?一个现代人,如何在成就感和幸福感之间找到一个均衡解?我特别喜欢刘擎老师给出的一种解读:选择这样一种安静的生活,它仍然是一个自觉的选择,不要有攀比心,这也是一种对哲学的思考,否则的话,所谓的佛系生活,低欲望生活也是人云亦云。刘擎老师认为要选择这种安静的生活,它仍然是一个自觉的选择,才可能持久,所以哪怕是这种好像很消极的生活,它也基于一种哲学,如果你把它过成一个有意义的生活,你依然需要一种自觉的,清醒的哲学思考。也就是杨同学提出来的我们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能量层级。有了能量的加持,加上自己明确的人生目标,死亡或许对我们来说或许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在这条终结路上,我们也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尘归尘,土归土,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天上天,人上人,待结硕果,已是满脸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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