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端午

端午佳节，择千佛山脚下一家民宿，在此躲上3日，暴雨滂沱的夜晚，微风轻拂的夜幕下，闷热、凉爽、惬意，各种滋味掺杂其中，很难取舍是否真的喜爱这李子柒般的乡村生活？

夜话小时候

夜话，两个人，搬两把躺椅到阳台，黑灯瞎火玩手机，不一会儿“报应”就来了，长脚蚊嘤嘤嘤的在周围打转。母亲手里拿个蒲扇，丢溜溜地跑进屋，“你们要不要进去，这外面蚊子多得很”。

小时候，很少有空调，夏天的夜晚，就拿一把竹扇字，跟着爷爷奶奶到院子里乘凉，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听大人们唠嗑，有时候还帮着包豆角，长脚蚊一会儿又爬满大腿上，等发觉疼的时候，它已经吃得饱饱的。

小时候，可能是穷的缘故，端午没有兴粽子，但爷爷奶奶们会到田坝里采一些菖蒲和艾蒿，绿色的叶子，插在门楣，扫去一年的不吉利和病毒。

母亲问我：“这端午节的时候，城里也会挂艾蒿和菖蒲吗？”

“你怕是在搞笑哦”，如今的城市，除了一些老爷爷老奶奶们有闲情挂菖蒲、包粽子，很多年轻人的端午节大多是工作之余的休闲放松，好不容易有个时间补个觉，最多走亲访友时提一盒粽子，陪小孩子参加亲自活动包粽子，三天假期匆匆而过，何况有的人压根没有假期。

是呀，我们都太忙了，忙得连过节都没有时间！

像母亲这般在乡村开启养老生活的人，不考虑今夕何夕，没有朝九晚五，随时打个电话都以为我们在放假，是最让人羡慕的乡村图景。

两个艾叶包

本来打算端午节到青城山爬山、到民宿住两天，感受山风凉爽和爬山时大汗淋漓的冲击爽快，再看一遍翠映湖的小船荡漾，再吃一次后山脚下的刀拍黄瓜。无奈疫情再次严重，只得躲在母亲家，拍农耕、拍秧水田、拍李子瓜果、吃甜西瓜。

为了迎合过节的仪式感，我买了两个艾叶包，我一个，先生一个，挂在背包上，金红色图纹，淡淡艾香，走在街头。

朋友们都打去说：“这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哈”。

当夜大雨润水田

端午当夜，最是闷热。早些时候，旱灾急坏了全村的叔叔伯伯们，田坝里自从打了菜籽，就没有进过水，早就干得裂口子，母亲也说：“再不抽水，今年就不栽秧了，全种上玉米吧”，六月中旬，正当母亲做好最坏的准备时，秧田流入了秧水，秧母田里的苗子终于有了挪窝的机会，可把大家高兴坏了。

上周四晚上，母亲给先生打电话说，秧苗已经插完了，让我们放心。

母亲说，插秧那天，姨妈、姨夫和舅妈都来帮忙，姨夫也下田帮忙扯秧苗了。

在秧母田呆的太久，秧苗的根扎的太深，扯都扯不动，要费好大的劲儿，可难坏了姨夫。

两年前，舅舅走之前，姨夫才动了大手术，不宜大动作，精神也不如从前。

还记得，舅舅刚走那几天，我们都不敢让姨夫离开视线，就怕他太害怕，想不开。

别看姨妈大大咧咧的，嘴巴上不饶人，心里总是软的，几十年来，对我母亲这个妹妹是没的说。

自从舅舅离开后，她私下里也常跟母亲说：“现在我们就两姊妹了，他姨夫也是数着日子过了”，悄悄抹眼泪。

“今年的米肯定特别香”！

哥哥的宿命

吃饭的时候，母亲和姨妈聊起了哥哥（舅舅儿子）的婚姻，说起来从舅舅去世就在商定的婚礼，当初为了让舅舅安心，还在灵堂拜了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