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新闻网站《文化》栏目里出现一则有关林散之书法的题目——《一副“鬼画符”居然价值千万?专家称我是“棒槌”》。哈,作者倒是有几分谦虚,几分礼貌,眼下这种敢于“埋汰”自己的主儿眼下实在是不多了。那好,冲这个好表现咱也得领教领教。
中国传统文化系统里,一直传承有"贬己尊人"的礼貌,孔子说:“不学礼,无以立”,《左传》里也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哈,有点措大了,打住。总之,人们言语交际中应该遵循的一个最基本要求就是谦和点,有点礼貌,字里行间也好,口舌声音也罢。
笔者也多少算一个书法爱好者吧,大学里读中文系,学过《美学概论》,后来教授语文及大学语文。不过说实话,自身的书法艺术修养及其有限,虽说上大学(恢复高考)前也屡屡在人家的红白喜事上充任账房先生,在过事人家的门庭对联,灯笼上,冥旌甚至牌位上挽袖子下手,但自知对书法知之甚少,书法字体好歹能看出写的是什么,而对于草书呢,那就干脆两眼一抹黑了。甭说欣赏,即便是把人家字迹完全认出来很多时候也是白搭,像附图里的字便是这样,之所以列出“释文”那是查证的结果而非字迹拙眼识别。
权威的资料里是这样介绍这位大书法家的:林散之(1898年11月20日—1989年12月6日),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生于江苏南京江浦县(今南京市浦口区),祖籍安徽省和县,诗人、书画家,尤擅草书 ,斯为“林体” 。林散之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也正因为其出大名很晚,数十年寒灯苦学,滋养了其书之气、韵、意、趣,使之能上达超凡的极高境界,对现代中国书法艺术事业的贡献,真可谓“功莫大焉”。
除了书法,林老在诗歌和绘画上,也是顶级大师,附图里的两幅山水,便是林老的力作(好不好,你自己下结论吧)。“千峰竞秀白云开”,没查出来历,极可能就出自林老笔下。
问题是,林散之书画诗,从评论看,否定的看法和声音比赞美要多多了,其中一则评论说,(附图里的字)简直就是一段又一段的草绳子和将死的秋蛇被狂风挂到了枯树上。还有评论称,(林书)“造型缺乏美感,笔画软而无力且不干净,线条也不圆润,既无古人痕迹又无创新的面貌.......”。哈,正中下怀,正合吾意,笔者呢也真有这种感觉。这也是拙文得以草出的原因,心里有一口闷气要出嘛。
还捎带点其它。
林散之纪念馆,看上去很是宽敞,在寸土寸金的南京,不知怎么看上去让人有点感慨。再就是那座牌楼。牌楼又称牌楼门,牌坊门,是封建时代门脸的进一步发展,其造型上的特点是在门上带有屋顶,又称为“门楼”,多坐落于交通要地。多半属于祠堂,寺庙或是大户豪宅的配套部分。故居就故居吧,你说来座牌坊合适不?何况中国自古有一句俗语:“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因了此俗语,牌坊几乎成了一堆土木砖瓦,颇不顺眼。当然,此牌坊之建立应该并非林老之遗愿,而是出于后辈者对林老的尊意。
“江上草堂”似乎也有点令人不舒服,众所周知,千余年前的唐代,杜甫为避 “安史之乱”,携家带口由陇右 入蜀辗转来到成都。次年春,在友人的帮助下,在成都西郊风景如画的浣花溪畔修建茅屋居住。第二年春天,茅屋落成,自称 “成都草堂”。他的诗“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狂夫》)中提到的便是成都草堂。自此“草堂"二字便有了神圣意味。而应该十几岁少年也敢自来一座“江上草堂”,你说这是啥意思?
“千峰竞秀白云开,西坞人家特地来。爱煞晚枫斜照里,有人倚石画青梅”,似乎也很难称得上佳作。嘛叫“特地来”?口头语吧;“西坞人家”又表什么?哪位识者敢站出来解释一下?另一首同样题为《太湖记游》的七言(“日长林静路漫漫,红叶如花最耐看,我比樊川腰力健,不烦车马上寒山”)亦泛泛,亦大白话,读来乏味。
不过话说回来,你感觉不出人家字迹笔画的味道,你读不出人家诗里的美韵,你品不来人家画作里的奥妙,只能说明你是个门外汉,外行人,二愣子,傻瓜蛋,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嗯,认。别说咱压根儿就没指天画地,指手画脚的能耐,即便有,不也得“贬己尊人"点嘛对不。
还是那句老话,不是人家不好,而是咱水平太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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