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自己年龄大了,周围的亲人也不年轻的缘故吧,亦乎是他们过得平平常常吧,而且是太一般般了吧,总让人牵肠挂肚,今天想看看这个,明天想拜拜那个,来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意,让他们暖心,让自己安心吧。所以休息天并不闲。
今天就是又一个忙碌的星期天。早上起来有点晚,打豆浆,炸油条,最后女儿也没吃上,只能带油条去单位吃(豆浆还没熟)。好像今天的早点是专为自己做的,也好,自己享受是正理,我又叫菊花来吃,她慢吞吞地来了。吃完,我说“帮我煎果果吧”,她说“好”,前期我主操,她辅助,后来我煎,她制做花子,不多的原料,很快就做好了,不大的盆子,满满尖尖堆得似小山。做得多,自己倒没多想吃,主要是送人。
菊花妈妈来城里住了近两月,一直想去拜望,一直没时间,今天有了礼物也不忙,刚好去看看老人。老哥牙不好,果果酥脆、耐放,看看去也给老哥带一袋。物美,有意义,今天自制果果成为拜亲访友佳品,我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

锅灶清洗完毕已11点了,忙了一早上,我有点疲倦,如果再步行三四公里去探望老人家,估计我会受不了。(因疫情,公交停运)。我向菊花请假要休息一会儿,要她自便。
我睡了半小时,精神了很多,我对正在整理花盆的菊花说:“该吃午饭了,吃完咱们走起”,她说:“好的”,厨房剩菜、剩饭不少,她热去,我开始洗脸换衣服。脸洗一半的时候,菊花开始喊吃饭,我说你先吃,别管我。最后凑和吃了些就出门了。
在家里很凉,出门才体会到太阳的热情让人受不了。真后悔穿了皮衣、忘戴遮阳帽。
菊花推着自行车,它成了负重的工具,如果不用人推,那就是头小毛驴。
几天没好好走路,现在很带劲地走在阳光下,全当欠下的补偿。到了马跑泉镇,刚恢复的市场还算热闹,路边的店铺全部营业,一家熟肉铺吸引了我,我忽然记起好久没见二哥了,决定买些肉顺路去看看他。买了肉,又觉得还应该买个大饼,晚上他肉夹饼,免得做饭。于是又深入巷子,挑选了一家有名的“老胡饼子”。
一路走走停停就费时间,到海菊家已下午3点半,我想坐半小时和老人聊几句就走。上次见老人,那是一年前,今天见到阿姨,她又衰弱了,脸庞没有以前圆润,皮肤更松驰了,像一枚老柿子,眼睛更浑浊了,耳朵也背了很多。大概八十岁的老妇人都会这个样子吧。今天一见,也不知何时相见,也许会阴阳两隔,永不得再见吧。
老人还记得我姑娘时的可爱模样,不乏夸赞;谈及上次见面时的面容憔悴,让人怜惜;又说今天我的气色挺好,我微笑着不语,因为我知道黄脸婆的我再恢复粉面桃花实属天方夜谭,今天我施了脂涂了粉才显得面色红润,女人的化妆啊,简直是戴了一张面具式欺骗。
吃了些菊花买来的水果,我就告辞了。我走,菊花也要走,她要和我一起去看我二哥,她买了两盒鸡蛋,她总是如此一来一往,让我认为在还人情,并且是受了我的提醒下实施的,让我颇不愉快。
凡事主动比被动让人舒服,另外,老关系了,我不在乎这些,而对于菊花,她总是这样被动地投桃报李,没意思。
二哥那里,典型的单身汉光景,除了零乱还是零乱,对一个不怀希望的打工者而言,这只是在打发日子,或许也在逃避什么,圆满的人生如一个亭子,如一角抽去支撑的柱子,亭子就会残缺,人生也一样,内心那貌似坚强的后盾一下成了黄腰蛇,失望与反传统的落差让人何以承受?永远是内心的伤痛。二哥是这样的,加之老婆的不贤惠,心煎似火。
福娄拜说幸福是愚蠢、自私和健康。我也认为,如果聪明让我们痛苦,不如变愚蠢、傻笨,但是,有多少人愿意愚蠢呢!岂不知斤斤计较和不舍是另外一种与己不利的愚蠢。
夜色来临,行者匆匆,我的脚步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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