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你说苏小莫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怎么想?”
“她有点天分的。但是看样子被吓着了,把我当成魔鬼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只是想让他崇拜我,没想到演过头了。”赵易阳用手搓了搓脸。
“你打算演多久?”
“这个课题已经搞定,新的疫苗已经投放生产,一经上市,市值肯定会猛增。这个功劳一半归结于苏小莫,我得谢谢她。现在还有一个课题,很难搞。我想试试她的水平。打算把这个新课题搞定后再和她say goodbye 。”
“这么难得的人才,放走可惜了。”
“不放也不行,时间久了老爷子要是知道这根本不是我的本事,以后就没我什么份了。”
“你忘了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危险的计划就是最安全计划。你俩是夫妻,没有比这关系更亲密了。她帮你一辈子都没关系。”
“可是……。”赵易阳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放不下梅朵,但你俩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人家已经结婚了,”雪姐喝了一口咖啡打趣地说到,“这就是不合适。”
赵易阳白了她一眼,往后一躺,把脚搭在茶几上。看样子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问:“佟哥那边生意怎么样,赚大了吧?”
“蛮不错的,每天进账3千万。”
“我去,比我们做疫苗的赚得多多了。厉害。”
“你要不要也加入?”
“算了,没那本事。”
“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我来帮你,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
说着雪姐拿出手机给苏小莫发了条信息。
此时的小莫正在海边徘徊,她不知何去何从。偌大个城市似乎连个栖身地都没有。看着海水起起伏伏,有人迎着海风依然在跑步,海上的灯光秀丽而耀眼,小莫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她打了个寒战坐回了车里。
小莫看到雪姐的信息已是半小时之后了。她拿不定不注意该不该去。后来她心一横,管他呢,既然无处可去,那就去吧,和婆婆倒倒苦水也无妨,不然能和谁说呢。
苏小莫驱车前行,又回到了曾经一个人住过的那个小区。当时她住的是高层,而雪姐住的是洋房别墅。去雪姐家,进了小区大门以后,还要再刷一次门禁才能进入洋房区。
婆婆热情地接待小莫,从车库出来俩人就手牵着手进了电梯。一路上雪姐嘘寒问暖,搞得小莫有点不好意思,努力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欢快起来。
进门的一瞬间,小莫惊呆了,但随即也就接受了现实,她本应该想到,易阳来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美女。”赵易阳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杯咖啡。
“敢喝吗?”小莫红着脸有些不快。
“还生我气呢?”说着赵易阳喝了一大口,“要死也是我先死。”
“说什么胡话。”小莫接过咖啡,。
“莫儿,今天有人求我设局,要向你负荆请罪的。但原不原谅在你哈,我只管上美食。”
苏小莫不好意思地说了几句客气话。
雪姐的家好大,易阳要带她参观参观,于是二人上楼了。
哪里有心思参观,不过想换个场地罢了。
“苏美女……我,我和你解释:那天我玩一个游戏入戏了……本来是我吃的镇静剂,结果给你也用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那个是没有任何害处的,我经常用。”
“你经常用?你为什么要用?”
“紧张,失眠,这也是咱俩分房睡的原因。”
“那我醒来的时候呢?”
“仍然在游戏里没有走出来。”
“我不明白。”苏小莫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我要慢慢和你解释。但我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打算在玩那款游戏了。”
他们默默地站着,谁都没动,似乎是时空在动,让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竟拥抱在一起。
苏小莫在经历一番狂野的荒凉之后,终于还是在赵易阳这里找到了这座城市的温度,这个城市还是爱她的。她的眼里浸满泪水,把爱人的T恤都给打湿了。
赵易阳心里偷笑,原来这么简单?为什么有的女孩那么难搞,而有的竟这么容易?要苏小莫是枚朵就好了。赵易阳心里掠过一丝忧伤。然而听着苏小莫伤心而幸福的抽泣,又生出一点怜悯。他轻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慰。
夜色真美,不远处就是秋沙河,横在河面上的拱桥弯弯地像座彩虹。桥上车来车往,灯光闪闪。对面是一个贝壳型的建筑,一会儿红色,一会儿绿色,一会儿紫色,有时三色交汇,大放异彩。和一个小时前苏小莫见过的夜晚没有什么差别,然而又有天壤之别。原来她心里是暗朦朦的,现在心里的灯亮起来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苏小莫感觉和易阳的感情更好了。她拉着易阳的手问长问短,又诉说着自己这几天里内心的苦闷,她恨不得把自己分解了,摊开了呈现给赵易阳,唯恐他哪里没有真正了解自己。
赵易阳发现苏小莫并没有她看起来的那样成熟,原来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公主,让他觉得捯有几分可爱。他乘机说出自己有一个新课题的想法,想让小莫帮忙,小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苏小莫本来也想说出阿冬姐的事,但怕给易阳添麻烦,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雪姐的饭菜做好了,三个人开始吃饭。小莫感到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家,竟然没有做饭的阿姨,连个保姆也没有。雪姐笑着说,她不习惯家里有别人,自己一个人自在。洗碗机、洗衣机,扫地机……够用了。
他们吃的正香的时候,门铃响了。雪姐看了一眼易阳,表情怪怪的。两个人谁也没动,苏小莫不知什么情况也没动。雪姐故作轻松地说,最近有个人送外卖的很奇怪,总是送错,不用管,咱们吃。他们继续吃,然而门铃也继续响,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到第三次的时候,雪姐坐不住了。她透过猫眼望了望又走了回来。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到我家来一下,把门口按门铃的人赶走。”
谁都没有心思继续吃饭了,门铃声成了偌大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平时听起来的美妙音乐,现在显得惊悚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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