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宁愿和清醒的流氓谈爱情，

不愿听酒醉的绅士说爱我。

雨薇和廖晨是初中又高中的同学，在初中，廖晨很看不上雨薇，因为雨薇长的很白皙，很苗条，但就是有一样，不爱笑，脸上一直都是哭丧着脸的表情，好像谁惹了她似的。

可其实廖晨却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雨薇，正经历着痛苦，她的哥哥犯了错误被抓了，父母亲愁的一夜白了头发，本来学习挺好的雨薇却成绩一落千丈，所以在升高中考试的时候，没能考进当时市里最好的高中，而廖晨却因为是农村人，所以虽然成绩很高，可也还是没能进市里最好的高中。

但是两个人却又考到了一个学校，还进了一个班里，又恰巧的分到了隔壁同桌。

廖晨看着一脸都是冷漠的雨薇，他和他的女同桌刘梅很快就熟识了，刘梅也是来自农村，所以他们俩之间没有隔阂，聊的非常投机。

雨薇的同桌胡凯也来自农村，长的高高瘦瘦的，虽然来自农村，却长的很白皙，也很英俊，而且胡凯还是练舞蹈的，更是弹了一手的好吉他，和胡凯比，廖晨又黑又瘦，还带着一副黑色的宽边近视眼睛，可廖晨也很优秀，出口成诗，还写了一手的好钢笔字，他的同桌刘梅每天都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廖晨。

雨薇夹在胡凯和廖晨中间，每天耷拉个脸，让别人以为她是故做高冷，不容易相处呢。

胡凯和廖晨，刘梅迷上了看武侠小说，每天三个人都隔着雨薇在“华山论剑”，说的津津有味，廖晨给他们三个人都起了外号，都是什么大侠剑客，雨薇听着，只是轻轻的笑笑。

廖晨给雨薇起了个“冷面女侠”的外号，雨薇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每天都说的热闹非凡，雨薇听着他们几个的对话，竟然也听出来了，他们口中的“冷面女侠”说的是她自己。

雨薇的哥哥已经被判了刑，家里也接受了现实，所以雨薇也慢慢的从伤痛中缓了出来，她本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好啊，行，看我女侠怎么样的反击。”

雨薇淡淡一笑，廖晨和胡凯正隔着她，在她身后说的绘声绘色，猛一下没提防，雨薇身子往后一仰，两个人的脑袋一起被挤到了雨薇身后的课桌上。

“啊”两个人异口同声，雨薇却跟没事人似的，笑着看着黑板。

廖晨看着雨薇，刘梅笑的爬在课桌上。

雨薇轻轻的扭过头，恨恨的给了廖晨一个大白眼“你不是什么剑客吗？怎么？碰了一下头，就受不了了？”

雨薇轻笑着说廖晨，却把廖晨给说的一时无语，他愣愣的看着雨薇，雨薇俏皮的笑着，这样子的雨薇，好像廖晨第一次看到，他一时呆住了。

胡凯也揉着头，内向的笑笑。

雨薇知道廖晨是胡凯和刘梅的“头儿”，所以治标得治本，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廖晨，廖晨被她的这个眼神给看的不知所措，他不再理会，扭过头就又和刘梅热聊了起来，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刘梅笑的花枝招颤的。

廖晨觉得刘梅的笑容不对，不像平常，他不知道怎么了，他继续比划，他却不知道，雨薇在他的身后，把他的文具盒，还有书本全都放到了最后一排无人坐的书桌里，胡凯也是一脸懵的看着雨薇，但他只是低着头笑着。

廖晨终于不说了，他扭脸一看，才发现他的东西全没了，他看看雨薇，雨薇一脸正经的在学习，再看胡凯，胡凯爬在桌子上在睡觉，刘梅捂着嘴巴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问刘梅，刘梅只是笑。

扭脸看雨薇，雨薇依然高冷的样子，廖晨站起来，笑着问他身后的同学，可他身后的同学却好像全都得了失忆症，没一个人知道。

廖晨笑着看着雨薇，嘴里嘟囔着“还老同学呢？就这么欺负老同学啊？”

雨薇回了他一句“你不是什么剑客吗？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吗？这会儿没剑客的本事了？”

“哈！”廖晨第一次和雨薇说话，“这么伶牙俐齿啊，还以为不会说话呢。”

“会不会说话，反正没有你剑客的本事大。”说完，雨薇还瞪了一眼廖晨。

廖晨找到了他的东西，胡凯也不在课桌上爬着了，他笑着看了看廖晨，起身伸了个懒腰，伸完懒腰，他就伏在课桌上，和他前排的同学说话，上课铃声响了，胡凯立刻就往板凳上坐。

“啊”，这一下摔的可不轻，再看胡凯，整个人坐在地上，虽然坐在地上，可他的脸上却是傻笑着，廖晨和刘梅也不厚道的笑爬在桌子上，雨薇更是笑的满脸灿烂。

老师走进了教室，胡凯立刻起来，坐在了板凳上，他笑着看雨薇，雨薇强忍着笑意，上课开始了。

廖晨和胡凯的噩梦来了，廖晨都没想到，雨薇像是变了个人，她不仅和廖晨，胡凯唇枪舌剑的议论武侠小说，更是恶作剧不断的欺负他和胡凯，每次胡凯被欺负到，都是宽容的对雨薇笑笑，问他怎么就不生雨薇的气，胡凯笑着说“那有什么啊，就是生不起来她的气。”

别说胡凯，就连廖晨，都也是生不起来雨薇的气，雨薇花样繁多，廖晨和胡凯每天小心翼翼的，可总是能给雨薇机会，被她捉弄。

四个人因为有了雨薇的热闹，天天都是开心的一塌糊涂。

廖晨也是越来越喜欢雨薇，他和胡凯都属于比较内向型的，所以在说话上，他俩从来都说不过雨薇，刘梅只会笑，每次都不帮忙，还特别愿意看着他俩被雨薇说的无话可说的窘迫样。

这天上晚自习，雨薇耷拉着脑袋走进教室，廖晨看到了有一个他们的初中同学来找雨薇，不知道什么事，雨薇竟然愁眉不展的走进了教室，廖晨想问她，怎么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廖晨看着愁眉不展，无精打采的爬在课桌上的雨薇，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点担心，他已经习惯也喜欢了看雨薇的笑容，还有她张牙舞爪的开心样子。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雨薇发愁的说。

胡凯也看着雨薇，问她“怎么了？说出来。”胡凯的话不多，说完就担心的看着雨薇。

原来是雨薇的那个初中同学李东，他惹了祸，他所在学校的几个人找了外面的小混混要收拾他，所以他来找雨薇，让她帮他找几个能打架的人帮帮他。

“啊？”雨薇瞪大眼睛“我去哪儿找能打架的人？你别吓我了，你怎么会想着找我帮忙的啊？”雨薇真的被吓着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现在更别说是替男孩子打架了。

“没事，有我呢。”廖晨低低的说。

“什么？你……”雨薇看着廖晨，一身的单薄，瘦瘦弱弱的，还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睛，“你能打架？你会打架吗？”

胡凯也说“还有我，我们俩。”

雨薇再看看胡凯，胡凯个头虽然比廖晨高一些，可看着也是那么的文气瘦弱。

雨薇失望的又爬在了课桌上，突然她的身后出来一个声音“打架不找我，你还找谁？”

雨薇一扭头，她的身后坐着全班长的最壮实的男同学何伟，他长的像极了水浒传里的李逵，雨薇一下子就笑了，她开心的问何伟“真的吗？你是要真的帮我吗？”

何伟虽然人长的粗壮，可竟然被雨薇看的脸红了，他坚定的点点头“放了晚自习，我跟你去。”

“嗯嗯”雨薇开心的连连点头，其实她和她的那个初中男同学李东没多少来往，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找她来帮忙，可不管怎么样，让雨薇没想到的是，廖晨和胡凯，还有身后认识还不久的何伟，都这么愿意的帮助她，她真的很开心。

放了晚自习，雨薇跟何伟一起出来，何伟又找了一个帮手，是隔壁班的男同学，一样的个头高大壮实，就是不打架，光看身形，估计也没人敢打架了，雨薇兴奋的对廖晨和胡凯说“你们俩就别去了，到时候别再伤着你们了。”

廖晨和胡凯没听她的话，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也一起来到了雨薇初中同学李东的学校，雨薇很害怕，她没打过架，所以她是真的害怕。

何伟对雨薇说“找个地方躲起来，远远的，别过来，听到没？”

雨薇有点吓傻了，她四处看看，不知道躲哪儿去，李东跑过来，笑着对她说“姐，你太厉害了，那帮人看到他们俩个全吓跑了。”

雨薇看了看何伟和他带来的隔壁班的男同学，真的是挺吓人的。

何伟看着李东，对他说“人走了，我们就走了，以后有啥事别来找雨薇，一个男人却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丢人不？以后要是再敢来找雨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啊！”雨薇看着何伟，这个粗壮的男同学，竟然还能如此的细腻柔情，雨薇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回家的路上，廖晨送雨薇回家，雨薇开心的问廖晨“你也不看看你，那么瘦弱，还要去打架，幸亏没打起来，要是真打起来了，真怀疑你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廖晨听到雨薇这样子问他，他把自行车一停，别停了雨薇的自行车。

“干嘛？”雨薇一楞。

廖晨认真的看着雨薇，一字一句的说“我去就是要护着你不被别人打，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打起架来，谁能伤害到你。”

“啊！”廖晨红着脸盯着雨薇，虽然在夜色里，可那眼神里却是一种坚定和一种认真，雨薇被廖晨看的脸也红了，十六岁的年纪，怎么感觉好像是在表白，雨薇低下头，推着自行车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廖晨也惊讶自己能说出这番话，他自己知道，虽然和雨薇说话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雨薇，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淘气的女孩子，还特别善良的女孩子。

第二天来到学校，雨薇一直红着脸，不去看廖晨看她的眼神，胡凯像往常一样，胡凯喜欢音乐，他唱歌很好听，虽然总是被她欺负，可却每次被她欺负过后都是宠溺的对她一笑，从来都没有还击她。

时间无忧无虑的流逝，雨薇喜欢上了胡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的喜欢那么的清纯又那么的炽烈，廖晨对雨薇的喜欢也是与日俱增，他知道雨薇喜欢的是胡凯，可却一点也没影响他还是喜欢雨薇。

胡凯有点自卑，来自农村，学习没有雨薇好，更没有廖晨学习好，除了音乐，他觉得他好像和雨薇不是一路的人，虽然他也很喜欢雨薇，可他也知道廖晨也喜欢雨薇，所以他直觉里觉得他自己配不上雨薇。

到了高三，分了文理科，胡凯去学了文科，雨薇很难过，廖晨早就不和雨薇在一起坐了，他坐在雨薇的身后，他也越来越沉默，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在后排远远的看雨薇。

胡凯到了文科班没多久，竟然传来他和他的女同桌早恋的消息，这个消息让雨薇痛苦不已，雨薇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还有深深的自卑感，她每天都和男同学开心热聊，她彻底放弃了自己，变的不再矜持，每天像个疯丫头似的只知道恶作剧和玩。

廖晨远远的看着雨薇，他能体会雨薇心里的失落和她的挫败感。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被拒绝，直接影响了雨薇以后的人生，她不再相信爱情，她变的自卑，遇到喜欢她的人，她总是不自信的不相信。

廖晨鼓起勇气，他不想看雨薇每天都荒废的像个傻大妞似的，他给雨薇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矜持的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廖晨不顾其他男同学的取笑，他让同学帮他把纸条传给雨薇，雨薇收到纸条，还没打开，却听到同学们的嬉笑声，她脸红的不知所措，廖晨一直都含笑看着雨薇。

雨薇似乎听到了同学们取笑的声音，她害羞的直接吧纸条扔进了抽屉里，而她的同桌却还在和她开玩笑，要帮她看看纸条上都写了什么。

廖晨被伤到了，他看到雨薇连看都不看的就把纸条扔了，他的心痛了，在那个害羞的年代，当着同学们的面给雨薇传递纸条，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他不怕同学们取笑他，他也不在乎同学们的取笑，可他却在看到雨薇把纸条扔了的那一刹那，他彻底被伤到了，算了，他的初恋，也算是结束了，廖晨低下头对自己说，很痛的说。

雨薇知道自己伤了廖晨，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把纸条扔进抽屉里，只是因为当时她不想听同学们取笑她的话语，没人的时候，她翻出那个纸条，看着上面的话，她的心里觉得很暖，可当她再回头偷偷去看廖晨的时候，她看到了廖晨脸上的冷漠，她难过的想哭，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廖晨却已经好像彻底的忽视了她的存在。

很多年后，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日子平淡却稳稳的过着，都不曾想着再会见面，可还是再见面了，雨薇依然像年轻一样的开心，廖晨也更加的斯文稳重，两个人的外貌都没有多么大的变化，两个人在一起聚餐的时候，都是雨薇热闹非凡的调动着气氛，廖晨只是静静的笑着，看着。

都说同学聚会是感情出轨的温床，雨薇却没觉得，她也见到了胡凯，那个她初恋的男同学，依然像十八岁时一样的帅气，现在的他更添加了儒雅气质，更加的迷人，每次见到胡凯，雨薇都表现的像个花痴一样，她丝毫不掩藏她喜欢胡凯的那份心情，而胡凯总是笑着看雨薇疯，看着她闹。

胡凯被雨薇的热情搅乱了心绪，看着现在美丽而又大方的雨薇，在众多同学们的面前，嬉笑开心着发泄着对他的喜欢，他的心里很是感动。

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喜欢自己的美丽女人无动于衷的，胡凯也一样。

雨薇和廖晨也很热闹，她还像儿时那样的欺负廖晨，却都被廖晨轻笑着化解了，廖晨喜欢看雨薇热闹灿烂的笑容，和雨薇在一起，除了开心，好像还是开心，雨薇调动着每一个参加聚餐的同学的热闹心情，所以大家都跟着雨薇开心的一塌糊涂。

每次聚餐结束，胡凯都会送雨薇回家，每次聚餐，胡凯都会喝多，他喝的醉醺醺的，却坚持要送雨薇回家，回家的路上，胡凯拉着雨薇的手，诉说着年轻时的他们，胡凯的诉说会让雨薇和他一起回到了学生时代，当说到动情的时候，胡凯会看着雨薇对她说“雨薇，我爱你，真的爱你。”

雨薇羞红着脸，却幸福的看着胡凯，而胡凯只是拉着雨薇的手说着这句话，他的脸上是无奈，还有失望，因为现实，他克制着自己，他有家，雨薇也有家，他们都有家，都不再年轻了。

雨薇的老公最近很发愁，他需要一笔钱周转，雨薇看着发愁的老公，她第一个念头竟然想起了廖晨，她对老公说“我可以先找同学借点，帮你先应急。”

老公看着她说“别做梦了，现在谁还会借钱给别人，更何况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一起了，年少无知，现在可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雨薇低下头，她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可看着老公发愁的样子，她又有点不忍心。

她没有打电话给廖晨说，更没有和廖晨约见面了再说，她只是在微信上给廖晨发了个信息“能借我些钱应应急吗？”

“多少？”立刻廖晨的短信就回了过来。

雨薇有点不敢相信，她怀疑的发出了借钱的数目。

“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现在打给你。”

“啊！”雨薇彻底惊呆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张嘴借钱，而且还是才刚见面没多久，雨薇觉得廖晨应该再考虑一下，或者廖晨应该说，回家和媳妇商量一下，可就这么的快，快的让雨薇都没反应过来。

“把你银行卡号发过来。”又一遍，廖晨又给她发了个信息。

雨薇惊醒了，她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她只能快速的把她的银行卡号发给了廖晨。

下班的时候，廖晨给她打了个电话，钱已经转给她了，让她明天注意接收。

雨薇似乎还没清醒，她反复的问“真的吗？钱已经打给我了？明天就能收到？”

廖晨笑着说“你是不是该下班了，别再癔症了。”

雨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过去的点点滴滴又全都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现，她的眼睛湿润了，她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黑黑瘦瘦的廖晨，要护着她不被别人欺负，还有廖晨传给她的那张小纸条，让她看后心里的那股暖意。

雨薇给廖晨发信息，说要请他吃饭以示谢意，廖晨笑着说“没问题，你请客，我付账。”

“我付账，我请你，当然得我付账。”

“哪有让美女请客付账的，再说我就不去了。”

“好。”雨薇笑了。

雨薇单独请廖晨吃饭，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谢谢廖晨，而且她也觉得，和廖晨在一起，她从来都是很放心和舒心。

廖晨看着雨薇，问她“可以喝点酒吗？”

“嗯。”雨薇倒了一点酒，陪着廖晨一起喝。

廖晨很兴奋，他的话多了，雨薇静静的听他说他这几年的艰辛，还有他的不容易，雨薇真的很心疼他的打拼，每天起早贪黑的。

廖晨的酒喝多了，雨薇一直都在说着感谢廖晨的话，雨薇是真心的感谢廖晨，可廖晨却打断了她的话。

“能不能别再把这事挂嘴上啊？你是谁？我是谁？你现在有难处，而我现在恰恰能帮你，你别再这么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好不好？真受不了你。”

雨薇听廖晨这样子说，心里更感动，她只能笑着看着廖晨。

廖晨看着雨薇笑着的脸，有点发愣，很快他就又转移了视线“别把我想的太好啊，其实我可不能算是个好人。”

“啊？”雨薇依然笑着看着他。

廖晨躲避着雨薇的目光。

突然他邪魅的一笑，对雨薇说“猜，我现在想干嘛？”

“干嘛？”雨薇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

“我想睡你。”

“啊！流氓，你”雨薇又羞又气的喊了一声。

廖晨继续邪魅的笑着说“你应该觉得荣幸，都中年妇女了，竟然还能让别人对你有想法。”

“哼，想都别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

“哈，真狠，三生三世都不给我机会啊。”廖晨恨恨的说。

“流氓。”雨薇又赌气的说了一句。

“雨薇。”廖晨不笑了，他认真的看着雨薇。

“雨薇，也就是你叫我流氓，换成别人，我肯定用大耳光伺候ta。”

“雨薇，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十六七岁吗？你现在热衷的同学聚会，难道不是想找回你当年的感觉吗？”

“没有，我没有。”雨薇说的有点牵强，她自从和同学们在一起聚会后，真的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当胡凯每次喝多了酒后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她也会有冲动，可每次胡凯都适可而止，让雨薇觉得少了什么，却又觉得这样子最好。

廖晨看着雨薇，继续对她说“你若是良家妇女，我便尊你为圣女。睡觉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现在不是懵懂的小女孩子了，说什么喜欢你，说什么爱你，都是扯淡，其实想睡你才是真的。”

雨薇的脸被廖晨说的红了又白，她不知道如何去接他的话题，她有点尴尬，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转移话题。

“雨薇，我不缺女人，什么样子的女人，我都能拿得下。”

“吹牛。”雨薇不屑的说他。

廖晨的脸色有点暗淡，是啊，只要你舍得为女人花钱，如今的女人又是如此的势力，金钱比感情要重要的多了。

“雨薇，成功男人的标识是什么？”

“什么？”

“成功男人就是找小三，小三越年轻证明你越成功。”

“歪理邪说。”雨薇不看廖晨的脸。

廖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得意，他看着雨薇越来越冷漠的脸。“这个傻女人，天真的蠢女人。”

虽然他心里在说雨薇傻女人，可也正是因为又见到了雨薇，让他回忆起了他的纯真年代，回忆起了他也不曾泯灭的那份纯真。

“雨薇，同学聚会，也就那样，高兴了在一起胡吃嗨聊，真的觉得想发生点什么，就找个像我这样子的流氓，因为我不玩虚的，什么甜言蜜语，我不会说，其实咱们这个年龄，玩感情都是假的，说直接就是上床，上完床了也就那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别太把感情当回事。”

“流氓，廖晨，你现在怎么这么流氓了？”

“哈哈。”廖晨得意的看着雨薇，“我在教你，告诉你，你这个年龄了，别再做什么少女的梦了，你所谓的年轻时的感情，如果要继续，就是玩流氓。”

廖晨看着被他说的呆愣的雨薇，他笑了“雨薇，我终于报仇了，你也有被我说的无力还击的时候，哈哈。”

他得意的笑着对雨薇说“雨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净土，而你就是我心里的那块净土，明白吗？”

雨薇听到这句话，她看着廖晨，仿佛又看到十六岁那年，廖晨对她说要护着她不被别人打时的眼神，肯定又真诚。

“雨薇，和一个流氓谈爱情，你可以清醒，听一个君子说爱你，你可能会沦陷，所以你和我这样子才能相处走的更远。”

宁愿和清醒的流氓谈爱情，不愿听酒醉的绅士说爱我，不，是不能听酒醉的绅士说爱我。

雨薇的心里又一次的觉得好暖，这个廖晨，流氓廖晨。

真君子一定就是真君子，而真流氓未必就一定是真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