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狂热分子》的第二篇拆书稿,也就是第二章。
在第二章的内容里,作者主要讲了几种易被群众运动吸引的人的类型:穷人、畸零人、极端自私的人、面对无穷机会的野心者、少数民族、烦闷者、罪犯。
但我觉得其实总归来说都是一种人:穷人。
更详尽一点,不如说是4类穷人:新穷人、闲穷人、志短穷人和无脑穷人。
新穷人,用霍弗的话来说就是新近才陷入贫困的,会被失意感刺痛的穷人。比如在我们国家内,被剥夺了特权并自以为是中产阶级的公务员在北方是很常见的。
这类人活在别人的记忆中,活在别人以为的优渥生活和权力阶层中。但实际上耳有所闻眼见却不一定为实,现实紧缩的经济状况和固化的政治地位让他们很难自安于现状。
相反要很努力挣扎,花费很大力气才能赚到一点点维生之资的人,即便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秩序的剥夺与伤害,也没有时间去悲愤或者浪费精力去追求那种“使人生庄严而有意义的超个人目标“。因为对他们来说,能吃饱就已经是最好了。
闲穷人,生活条件改善,困苦程度也到达了可以忍受的地步,对于生活的选择拥有了更多的自由,但得到越多不满越多,想要的就更多。
我觉得这个群体很典型的就是很多投身于购物浪潮的“独立”青年男女。这类人很典型的就是工资可能不足以撑起消费水平,面对工作又抱怨受到各种压迫,转身到网上又加入“男女平权”的站队之战。
这类人不愿承认自身受的是短板压迫,会把失败归咎于种种现有的限制。虽然手里高举自由大旗,但实际上他们只是极端自私的人,自私到希望世界能取消掉自由竞争,这样就不存在高低优劣,自己也就不会因而患得患失。
当然,促成这类人心态的因素也有大环境的变化。科技的进步让手工业迅速衰落,许多人工劳动都可以由机器代替,需要大脑创造的产业也经由AI逐渐更迭,个人创造力的衰退也是易于让现代人产生失意感的原因。
志短穷人,霍弗会单独拎出少数民族来强调最有成就和最没成就的两类人是最易被同化的,对此我认为如果从志向长短和能力来看,的确这两类人最易受影响,但无关乎民族甚至种族。
另外,对志短穷人的解释我觉得没有比霍弗用来描述面对无穷机会的野心者使用的语言更加凝练而精确的了:面对无穷的机会时,无可避免会看不起现在。
就这类人而言,我觉得在我们中国非常常见的群体就是大学生了。很多大学生毕业后都无法融入到社会工作环境中,做事急功近利。
很大原因我觉得和父母教育有关,因为很多人想必都听过一句话,“这道题我姑娘/儿子本来会的,一时马虎”。这样的话说的多了,很多孩子也信以为真。对自己能力的高估会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不想好好发挥,我要是认真起来,满分啊第一啊都是我的。”但事实上,从结果上看,他们似乎从未”认真过“。
于是这批年轻人到了社会上,盲目的自信会让他们认为自己有无敌的力量,面对大量可以抓住的机会时都认为与以后比都微不足道。但是没有一毛哪来的一块。
对于志短穷人,我们也可以认为他们是格局小眼界短的那批人,因为他们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和幻想中的美好“未来”。
也因此,他们也是我们生活中很典型那批对于奢侈品追求极度热烈的人。热烈到会比追求必需品还凶猛的程度。不过悲哀的是,到最后某些情况下,需要不得不放弃追求奢侈品的时候,他们会发现必需品也开始短缺了。
再说白点,就是大牌口红买不起的同时,饭也吃不起了。
无脑穷人,我认为可以包含霍弗所说的畸零人和烦闷者。认为他们无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只把关注点放在自我身上。
这类人要么缺乏才干,要么明明在某一领域成绩傲人却依旧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对于生活除了自身的短处或者自认为的“短处”以外,什么都看不到,生活对他们来说是贫乏和无意义的。
在某一程度上来说,单身女性的经济独立的确降低了中国传统家庭的稳固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经济独立的确助很多女性摆脱了无脑穷人的尴尬情况。
因为她们不再认为婚姻一定代表新未来、新目标、新生活。这些新的东西都是可以靠自己就实现的,甚至还能有新的乐趣。她们对婚姻的认知更加客观而清醒,生活对其的厌烦指数也就不同于旧时代的传统家庭妇女。
我们身边很多催婚的长辈,其实很多在年轻人阶段也都在“无脑穷人”群体内的,所以结婚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新阶段,具有新鲜感,是能够缓解之前生活阶段的单调的。因此这种固有思想延续下来后,他们会认为结婚是应该的。
总的来说,我们常说的商业社会被当成韭菜割的那批人,就是不断在交智商税的“穷人”。
成为“穷人”既是他们容易受到各种群体运动诱惑的因,也是他们变穷的果,不管这穷是心穷还是身穷。
当一个人连自己的“现在”都没办法好好尊重,注定是要被牵着鼻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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