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加了20分,宁斯由于平时疏于学习,在中考时,成绩并不好,只能勉强进入了一个职业高中。
宁斯的高中生活也是吊儿郎当地过着,只不过他更热衷于画画了。并把学校里的一个不算漂亮地女孩带回了家,后来成了他的媳妇。
我一直在外地生活,有次回老家,路过,看到宁斯开了家理发店,个子不高的宁斯,还是那么瘦,但是衣着光鲜,头发靓丽时尚,是我们常见的理发艺人的时尚打扮。我们曾经是同桌,而且多年未见,就寒暄了几句。刚好我也要理发,便坐到理发桌前,要他帮我理个发。
剪完发后,感觉还不错。我问,多少钱,老同学。
不收了,都是老同学。
那怎么行,你也要水电房租的,再说去别人那里剪发,我也不是也要付钱吗!
那就给20元吧!老同学来了,优惠点,以后多照顾照顾!
我付了钱,和他又聊了几句,便走了。事后,我听村里人说,我们那里理发一般收费是6一8元。某某店(宁斯开的)对过路人或生人以及不常去的人都是翻倍收费,对熟客价格还算公道。
在乡村经营了几年理发生意,宁斯的手艺是变得娴熟了,可是也只能算是勉强度日。毕竟,农村人只理那种简单的平头,寸头,单价低,很少剪新潮头发。
宁斯的侄儿在省城理发,听说收入不错的。李斯的侄儿比他也只小两三岁,而且宁斯的理发手艺也是跟侄儿学的。
李斯打电话给侄儿,说自己也想去省城发展,侄儿想了想,说,生意还是可以的,只是铺面难找,你过来看看再说吧。
于是李斯当天便赶往侄儿的城市,找到了侄儿,看到侄儿和侄媳妇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而且理发的单价是农村的一倍多。当即决定留了下来发展。
李斯在附近找了一个月铺面后,发现不是铺面费太贵了,就是铺面位置不理想。于是跟侄儿商量到,侄,你生意好,又缺人手,我一下子又找不到好的铺面,不如咱叔侄合伙来经营这个铺子,等日后找到好铺子了,再开两家三家店也行呀。
李斯的侄儿想,自己的亲叔叔提出合伙,以后还能扩大经营,反正自己又要招人,多个自己人又何妨呢!于是不顾老婆的反对,就同意了合伙的事。
他们在一起共同经营了一年多,这一年时间合作还是愉快的。收入也是不错的。李斯看到店前每天络绎不绝的人流,就动起了心思。
一天,李斯不在,几个妇女来到店里,说是自己前两天烫的头发变枯了,要求赔偿。李斯的侄儿忙上前去赔不是,并解释说,每个人的发质不一样,偶尔会干枯,用某某方法调理一下,也就好了。妇女们当然不听,说什么也要赔偿。宁斯只好承诺她们,一年之内,她们的头发免费洗烫。妇女们竟然丝亳不退让,并提出了让宁斯侄儿目瞪口呆的赔偿要求。以往这种事也是有的,通常是赔笑脸,再然后送点东西,让顾客感到面子上过得去,又占了便宜,也就不再追究了。她们这样狮子大开口,宁斯认为这是无理取闹,当然不同意了。双方便争执起来。
妇女们气不打一处,便打电话叫来了男人,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了,他们更是气势逼人。争吵升级,双方推搡起来。混乱中,宁斯侄儿对一个男人推了一下,这男人竟然撞到了一个梳妆台的角上,头上鲜血直流。这下麻烦更大了,又来几个手臀上纹着各种图案的汉子,叫嚷着要把李斯侄儿砍了。
宁斯侄儿,慌了,趁乱从后门逃走。侄儿这才想起打电话给叔叔,等宁斯匆匆赶回,场面是极混乱的。宁斯赔着笑脸,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众人一番劝说,又把受伤的人安排去了医院,并承诺给予一定补偿,才使得局面慢慢被控制住。
接下来几天,那几个手臀上纹着各种图案的汉子,天天在店铺附近转悠,并声称,见了侄儿,要下掉他的胳膊。侄儿当然不敢露面,躲到老家去了。这一躲,就躲了一个多月。
这天,宁斯也回到老家,找到了垂头丧气的侄儿。
侄,事已至此,你是回不去了,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谁呀?我好像没打他,只是轻轻推了推。
李斯不听他的解释,你打的是龙哥的弟弟。龙哥是谁知道吗?当地某某公司的老总,黑白两道通吃,更是黑道的老大,心狠手辣。
听得侄儿是心惊肉跳的。
那乍办?
李斯沉思片刻道:你还是换个地方重新找个店算了。你回去他们能饶过你吗?钱可以再赚,我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呀。
可是铺面不好找呀?
那也没得其它法,你说咋办吧!宁斯为难道。
那我老婆暂时在店里,我在老家再避避。
恐怕不行,那帮人找不到你,万一对侄媳妇下手怎办?
侄儿想想也是,就说,叔,你管着店,工资从我股份里扣吧!
宁斯不经意地冷笑了下,道:有你的名份在,他们天天骚挠,我还怎么做生意?
那要不,叔,现在这铺面转让费也值十几万了,我用了好几年时间才把那里捂热,你把那转让费给我,我再重新找个铺面,重新开始。
啥,你的铺面,这铺子一直是我的。说着,掏出了房东签的铺面协议。侄儿,才猛然发现,承租乙方变成了叔叔的名字。
原来,在这一年多的合作经营的时间里,比起不善交际的侄儿,宁斯和房东已混得通熟了。在纹身猛男天天在铺子外转悠的这几日。宁斯天天请房东喝酒,在一次推杯换盏之际,宁斯说,老板,那几个人天天在外转悠,万一找不到我侄儿,拿铺子出气,那不是亏大了,要是换成我的名字,他们就没撤了,因为我没在场,最多给点医药费。房东想想也是,反正他们是自家人,合同上换成谁的名不一样吗。于是同意了。
宁斯趁热打铁,第二天就要房东把合同上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侄儿当然不干,这场争论不欢而散。
几天后,侄儿听人说,几个陌生的五大三粗汉子,在村子外面走动,但没敢贸然进村。大哥担心儿子的安危,让几个兄弟做调解,请宁斯出面去摆平龙哥的事,条件是铺面经营权给宁斯,宁斯花多少钱给龙哥,侄儿不管,但要保证以后没有后患。
事后,听宁斯说,摆平了龙哥花了他二十多万,得到了这么个破铺面,不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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