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词
我愿意相信
它最初的由来应该是对
友谊之后爱情未满的成全
文/老猫 图/来自网络

穆勒全身湿透,一双新买的黑皮鞋上面溅满了晨曦路上的泥泞,雨水顺着裤脚流进鞋里,走起路来滋滋作响。
雨伞是最近才开始用的,在走出凌晨小巷的路口时,一阵大风刮翻了,他试着合上,用力过猛,伞骨断了。
伞是一把漂亮的伞,点缀着成千上万的雏菊,他没数过,但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了。”他叹道,现在整个是一把灰色的伞,菊花图案都翻到里面去了。
这把伞是上中学的时候一齐送给他的,但是一齐没有承认,他装作那把伞是别人遗失的,她说既然没人领,你就当做是你的好了。
现在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西装外套裹在伞布里面,夹在腋下,带着伞骨的伞,用来做了手杖。
零点的晨曦路上,穆勒弓着背,勾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像一个跛脚的老头。
“快进来。”一齐穿着睡衣就来开门,她向热水器里接了半壶水,架到了烧水器的底座上,水壶开始发出滋滋的响声。
穆勒拧了拧衣襟上的水,抽走了凉椅上的垫子,然后坐了下去。
“喂,你应该先去洗个澡的,而且,你不用特意抽出的垫子,全身都湿透了,坐在凉椅上岂不是更加糟糕。”一齐说。
“不要紧,这么晚打扰你,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呵呵……你这人实在是有趣,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一齐说道。
“可是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在这个年龄,我们的关系实在不能过于放肆,即使规规矩矩在其他人眼里都非同一般。”穆勒尴尬的说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一齐追问。
“大概就是这种关系,很亲密却绝不能放肆。”
水已经烧开了,一齐若有所思取了茶叶来泡,是上等的碧螺春,已经炒成了颗粒状,放到水里,盖上盖子,等着茶叶一片片释放开来。
“喝吧,这里的白开水实在难喝,茶可以好一点。”一齐递了茶杯给穆勒。
“没关系,够热就行,刚才的雨水,过于凉了。”
“是吗?”
“也许是。”
“去洗个澡,换上这些衣服,这是我弟弟的,隔壁卧室,很干净,早些休息。”说完,一齐温柔一笑,步履轻盈的进去了自己的卧室。

穆勒已经换好了衣服,清爽的坐在铺了垫子的凉椅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茶,茶叶绿盈盈地舒展着。
窗户上映着室内的灯光,穆勒的头若隐若现看不太清,夜晚的窗户隔绝了室外的种种景象,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穆勒,其实已经忘记了,只听到楼外的水管里的水,滴到空洞的器物上,当当作响。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握过茶杯的温热的手,搓了一下脸,起身朝另一间卧室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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