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参加工作以来,已二十余年了,期间几乎与外语断了关系。今读了季羡林先生著的《读书 治学 写作》中的《我和外国语言》一文,竟萌发了一股买本英文版名著去读的冲动,真想来一把,试试自己!
究竟是什么魔法使我如此癫狂?其实只是文中介绍了一种德国式的外语教学法,我认为也是一种学习外语的方法。那么,这种教学法是一种怎样的方法呢?
文中写道,“德国19世纪一位语言学家主张,教学生外语,比如教学生游泳,把学生带到游泳池旁,一下子把他推下去,如果淹不死,他就学会游泳了。具体方法是:尽快让学生自己阅读原文,语法由学生自己去钻,不在课堂上讲解……他要同原文硬碰硬,不能依赖老师,他要自己解决语法问题。只有实在解不通时,教授才加以辅导。”
“……好像做梦一般,在一个学期内,我竟把《鼻子》(果戈里小说,俄文)全念完了。下学期念契诃夫的剧本《万尼亚舅舅》的时候,我觉得轻松多了。”
“他只让我看了一本简单的语法,立即进入阅读原文(南斯拉夫语)的阶段。有了学习俄文的经验,我拼命翻字典。”
“我学习了大约三个学期的阿拉伯语,从第二学期开始就念《古兰经》。”
“……由教授选一部原著,学生课下准备,上堂就翻译。”
^“……但教授根本不讲,连最基本的语法也不讲。他只选一部巴利文的佛经,比如《法句经》之类,一上堂就念原书,其余的语法问题,梵巴音变规律,词汇问题,都由学生自己去解决。”
从文中可知,季老通英、德、梵、吐火罗文、巴利文、南斯拉夫、俄、法等多国语言。在他留学德国之前,除了英语、德语有一定基础外,其他几乎是零基础。在较短的时间内,快速掌握一门又一门外语,就得益于德国式教学法。
这种方法,看上去对学生很残忍,实际效果却非常好。它对学生要求很高,必须有死磕硬啃的真功夫,一旦挺过来了,就豁然开朗了,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也许你会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种老掉牙的方法,现在都用高科技,学习外语的好方法多了。那么,请反思一下我们的外语教学。小学不说,仅从中学到大学,十年啊,又有多少学生能把它作为语言熟练使用呢?
季老在文中最后写道,“想要对今天学外语的年轻人讲几句经验之谈,想来想去,也只有‘勤学苦练’一句,这真是未免太寒碜了。然而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这真叫作没有办法。学什么东西都要勤学苦练。”
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提到的所谓教材,其实就是教授们指定的某部或某几部原著。这和我们煞费苦心编撰的中小学英语教材完全不同。关于现行中小学英语教材,我不了解,更没资格说三道四。
关于以原著为教材,为什么呢?我琢磨来琢磨去,结合我所掌握的一点知识,最后我是这样理解的:任何一门语言,无论总的词汇量有多少,基本的或者说核心的词汇应该是相对固定的;掌握了它们,剩下的就是组织语言了。因此,小说家要想写一部小说,也就无需等到掌握了所有的词汇之后再去写。换言之,如果啃下了一部原著,也就掌握了最基本的词汇,同时也就学会了组织语言的方法。这样说来,啃原著其实就是学习外语的一种捷径,如果说有捷径的话。
有感于今天的学习,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学生总是追求方法和捷径,而不愿下一番动真碰硬的工夫,才写了这篇肤浅的小文,旨在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方法固然重要,可它不能代替实实在在的付出和努力。
抛去浮华,方能见得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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